狀元女郎vs小嬌花少爺
雖然浮生早在十四歲便一舉中了解元,在城裡人人都誇浮生是個神童,別的讀書人家二十多歲能考上秀才已是萬幸,她才僅僅十四,以後必定前途無量。
又誇陳夫人慧眼識珠,情深義重,將友人孩子當自己親身孩子待,浮生這才得以成材。
浮生和陳夫人的名聲一打出去,這幾年來陳府中的門檻都快被求親踏破了。
陳夫人也曾詢問過浮生的想法,浮生卻言語堅定道:「一朝不得前三甲,便一朝不成親。」
「咳咳!這…凡事並非絕對,這事你再好好思量思量,雖然你確實天賦過人,但殿試絕非易事,還是不要太好高騖遠。」陳夫人被她的豪言壯語嚇得咳了起來。
「我心意已決!」浮生微垂下眼眸,拱手向陳夫人行禮。
陳夫人「………」
浮生:「………」
陳夫人想的是這小娘子一直考不上,可不得熬死自家的寶貝兒子。
浮生想的卻是,自家的小嬌花,以後定是要自己寵著的,要給他更好的生活。
可自己若是連三甲都進不了,未來也難有大出息,更別提大言不慚的要給他更好的生活了。
其次也是對自己有信心能考的上至少是前三甲!最好能讓自家小嬌花當上狀元夫人……
…………
於是陳夫人將浮生此話放出,果然陳府門檻保住了,畢竟誰敢讓自家孩子一直等下去呢?
到時候哪怕浮生真的考入了前三甲,自己孩子說不準也年老色衰了,哪還爭的過更年輕的小妖精呢?
這一現象一維持就持續到了浮生十六歲,又將去考科舉的前夕。
喻之晚上偷偷摸摸的跑進了浮生的房間,被正在埋頭苦讀的浮生逮了個正著。
「!你你你以前不是這個點早就睡了嗎?怎麼…怎麼還在這裡看書呢,也不怕把眼睛看壞了啊……」喻之說著說著賊膽越來越肥,把自己是偷跑來的,還被屋主人抓獲在當場這事忘的一乾二淨。
浮生眼中閃過一抹好笑,故意感嘆道「誒…還不是在為相思苦…」
喻之聽完果然如預期般的立馬炸毛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你到底是在相思誰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竟然還敢朝三暮四!」
聲音響的讓浮生忍不住用手遮住了他的嘴。這觸感,讓兩人不由得身體一顫。
在喻之還沉淪於那種奇妙的令他渾身酥麻的感受中時,浮生又湊在他耳邊低喃:「朝三暮四可是對有情女郎說的,你可是對我有情?你可知我的相思苦自然是源於你,想到要近大半年與你別離,我就苦從心起,你個小傻子竟然還冤枉起我來?」
喻之此時腦海里一片空白,哪裡還聽得清浮生此刻再說些什麼,滿腦子想的都是喻之在他耳邊吹來的暖熱的氣息,讓他身子蘇的不住的向浮生倒去。
浮生忍耐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忍了半晌才忍住沒有親上去。浮生無奈,他一定不知曉他自己那雙眼含春,面頰染上紅暈的模樣有多迷人。
浮生向後撤了半步,用手虛撐著喻之,道:「說吧,今晚你找我有何事?」
「我沒事就不能來嗎?哼…」說著把一團不知名的布糰子塞進了浮生的懷裡道:「這可是我第一次做的香包,你可不準嫌棄它!睡覺都不準摘下來聽見沒……」
說著說著喻之也心虛了起來,他一直過目不忘,便也一直以為綉香包十分簡單,卻沒想到自己一試確是根本沒眼看。
就連蘭竹這樣基礎的樣式,都綉廢了好幾個香包,都沒能做出一個成品。
干桂花本來就易碎,更別說像喻之這樣在上面這樣粗魯的「刺繡」了。於是從前自己摘的存的干桂花都快不夠了,便只好投機取巧的以做香包而非綉香包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做的這麼丑,喻之不僅是知道的,還猶豫了好久要不要修改。不過看在干桂花快不夠數量了,也是為了讓別的男郎知道,浮生是有主了的(重點)!
要不是浮生疼愛他到了骨子裡,才不會一直帶著這麼丑的荷包呢。越想喻之便越覺得自己的主意精妙。
而浮生看著這一團不明「香包」,靜默良久……
不是不感動與於這個從來不碰針線活的小少爺給她做香包,而是這樣「奇妙」的香包,背出去也著實算是一種勇氣。
浮生都能想想到明天背著它出去,人們的關注點,終於都不是在她臉上了,而是盯著「香包」議論紛紛,浮生帶著的這樣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喻之看浮生半晌未作聲,便裝作傷心的模樣,拿小拳頭輕輕的錘了幾下浮生的胸口,口中還撒著嬌:「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嫌棄它要,要不然你就戴著吧」。
頓時浮生什麼也不想了,有種要將命都想交付給他的心情。當著喻之的面掛上了香包后,便輕聲催促他回房睡覺了。畢竟明天,自己要啟程去考科舉,還希望著喻之能來送她一程呢。
第二天,喻之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
喻之發現褥褲上濕了一塊,不由羞紅臉,回想到昨日做到的令人羞澀的夢境。浮生推著他盪鞦韆,盪著盪著,鞦韆停了下來,浮生從背後抱住了他,在她耳邊不斷的說的情話,還……
啊啊啊啊,喻之越想越覺得羞的惱人,雙手捂住了臉,在床上靜坐了好一會。才慢慢起身,在小廝的服侍下,細細梳妝打扮。
在離別之際,喻之看到了,父母的用威脅的目光警示著他要矜持些。
可他還是硬著頭皮小碎步走到浮生旁邊,低聲道:「昨天未和你說…我每天給你的花,都在這桂花香袋裡了。我沒放多,只放了200顆桂花,我不管你考的怎樣,兩百天過後我等你來娶我。」
浮生頭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眼眶中的淚水,向喻之深鞠一躬道:「我定會與你攜手白頭…絕不負君意。」
在浮生去科舉的大半年中發生了不少事情,其中就有在喻之與浮生別離的當日,浮生就單獨被陳主夫叫去,給了他一個盒子。
裡面裝著貞潔鎖,喻之只是聽聞過這個東西,卻不知爹爹給他這個的用意。
陳主夫不急不慢的喝了幾口茶道:「今早的事,小廝已經和我說過了」茶蓋與杯子碰撞聲,讓正羞恥的已經渾身冒汗的喻之,又陡然一涼。
「我和你娘從小疼你,從來沒有逼迫過你什麼。你愛胡鬧,愛纏著浮生,不好好學習男兒家的東西,我們都不拘著你。不過這個事關重大,爹爹也知道你想嫁給浮生,浮生也是個好女郎。但規矩不能廢,本來你十三歲來月事後便改戴上的,如今給你戴上已經是晚了。但不戴上這個習慣習慣,等你成親,是要被看不起的,被認為放蕩的。」陳主夫用銳利的眼神直直的望著喻之。
「爹爹也不想委屈你,雖然現在浮生不知男女之事,不懂這方面的規矩,但哪怕是入贅進我們陳府,以後總歸也會是要納侍的。若不戴這個,現在不算什麼,但一旦浮生納了侍,懂了這些,便是你放蕩的證據。你可懂?」
喻之到是不怕戴上這些東西,卻在聽到浮生以後納侍時臉色變得煞白。
喻之心理也明白,浮生終歸不會是他一個人的,尤其是在浮生如此才華出眾的情況下。畢竟就像娘親爹爹這樣的恩愛夫妻,娘親都有四個小侍。
喻之從來不是個笨的,而正因明白,所以這些年他才如此的纏著,霸佔著她。
但喻之此時也沒法向爹爹訴說這些心事,便沉默的領過了盒子。
原地站了半晌,喻之才緩緩開口道:「爹爹,現在開始教我些該學的吧……琴棋書畫,刺繡縫紉,廚藝管家,我都想學上些…也不至於在未來沒用的只能依賴著浮生的寵愛與對我的情分……」
猶是向來淡定的陳主夫也不由被驚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你認真的?你……」隨即無奈的深嘆了一口氣「你決定了,我便會支持你的。誒,從前總希望你能乖乖巧巧的學習這些,一直不得志。也不知如今你願意學習這些了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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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不會鎖吧……大概……相信我我寫貞潔鎖絕對不是為了繼續寫不可描述,而是作為以後不可描述情節的關機鍵。
那種,咔擦就算過了的那種
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