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質寒山美理
門外的動靜並沒有影響到西門的專註。
說到相貌，那是西門立身之本，不然哪來的一億門徒。
一般說來，人長得好看，就容易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在社會上做事只要不是太惡劣，通常都會比較容易，除非特別倒霉。
他倒是沒體驗過平凡人的生活。
「反正不是才華」
安薇說的那句話，深深傷透了西門的心，在粉絲眼裡，他不光外形完美，還非常有才華。
就連那國家級特工安薇都被派到他身邊，顯然國家也認可他這長相的作用，可惜，就這樣也沒擠進那個一百萬的『終極保護人員名單』。
末世大家都得面對很多危險，那膽子小就不太好了......西門捏著下巴嘆了口氣。
一手的胡茬子，立刻生出很嫌棄的感覺。
這可不是他的臉！
再怎麼糾結也不影響他先把容貌調到了100，然後很無語地看到總金額爆了。
100的顏值，價格是2億元。
系統面板冒出一串提示，讓他注意時代背景。
當前時間是1985年，正處於小鬼子這泡沫經濟時代前期，任何一個大學生，都不愁沒有工作。
還沒畢業至少會有五個公司錄取，面試會給路費，會給現金，名貴禮物，會安排住酒店，安排吃大餐，甚至送去度假村玩女人，直到你簽約加入他們的公司......
看提示這意思是，這時代，才華（文憑）比臉重要。
反正天天低頭哈腰人家也看不到你長什麼樣？
呸！
誰特么跟那些人打工！
90都要1億元
從90落到89的時候，價格突然跳降到8000萬。
然後以1000萬一點下降。
到82點時，卡在1000萬，然後就是以一百萬等差下降。
[顏值的點數越往上，起的作用絕對不只是那一個小點，它會引發生活的巨大變化，包括別人的觀感。]
劇變嗎？
篤篤篤....
80點，800萬。
85點，4000萬，
選80點，餘額7000萬。
選85點，那就....預算不足了。
西門咬著后槽牙，考慮著是臉重要，還是現金重要，後面還有別的知識要買，還有技能和道具。
顏值，才華，哦....兩難的選擇。
按說至少也是80，不然以後怎麼照鏡子。
但這個時代的審美跟後來不見得一樣。
[你的門外來了客人，不去接待一下嗎？這將有助於你的選擇]
什麼？
西門猛抬頭
取....取精團也跟來了？
這房子很小，室內面積五坪，進門就是玄關，玄關直接連著廳，廳里就是卧室，反正就是個榻榻米的和室。
有料理台，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廚房，料理台在玄關邊，連著洗手台，再過去是一個廁所，只有一個馬桶的小間，小到只有半米寬。
他靠牆坐著離門也就是三米，退無可退。
不過有系統在也不用太害怕，用力一咳。
「史密馬塞，請問西門桑....是住這裡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嬌柔可人，弱氣感十足。
西門下意識就想到了私生飯，然後失笑，在這他又不是明星。
我現在是一個無父無母沒有朋友的人，難道，房東？
警察？
來道歉的？
「嗯！」
「聽說您受傷了....我是今天那個案件中的...人質...」
啥？
人質來了？
西門起身過去從貓眼往外看，走道亮著燈，微黃。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低著頭，看不到臉。
至少一百個恐怖片有這畫面，等女人抬頭，會看到臉上兩行血淚，沒有嘴或是有嘴卻一口糟爛的牙。
不過如果真是那樣，誰敢劫持她當人質？
把門輕輕打開一條縫，這才看清全貌。
黃色走廊燈光下，這女人穿著深灰色大衣，相當潮濕，肩膀上有，一二三四，八片粉色的櫻花花瓣。
兩手抓著一個行李箱一個提包，緊緊壓在腿前。
看模樣是冒雨而來。
兩腿並得緊緊的，濃密的粗黑髮亮的頭髮像一把鐵絲，把腦袋包得好大，彎腰時感覺像個迷你攻城錘，隨時準備破門而入。
印象裡頭並沒有見過。
「有什麼事？」
「實在打擾了...我叫....寒山美理。」
「對不起，都受傷了還要麻煩您來開門！」
女人從四十五度一下變成超過九十度，發出細聲細氣的聲音。
這滿身的可憐氣息。
「沒關係，....你真是那個人質？」
那大概是找我商量如何報仇的事，唔，系統這是給自己派了個本地搭擋了嗎？
可千萬別是安薇那種在特殊單位兼職的。
「嗨....實在對不起，可...可以進去說嗎？」
「那進來吧，」
西門打開門，讓出位置。
他肯定要換地方住，現在人才這麼搶手，就憑他這十幾門外語，隨便找個大樓進去讓人事部安排一個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住一年不為過。
「別脫...算了」
寒山美理還是脫掉了鞋，半圓頭黑皮鞋，黑色的棉襪。
西門愣了下，低頭四處給她找拖鞋。
然而並沒有多餘的鞋子。
「進來吧....」
西門擺了下手。
來到這地方，見到的第一個活人，就像是遊戲裡頭的ＮＰＣ，不能輕易放過。
寒山美理走了兩步，就到了屋子當中，雖然是拘謹的站姿，但眼角在偷看四周。
這種五六十年代四層公寓樓是單面單間，樓梯在公寓側面，四層樓有二十四個單戶間。
屬於要被淘汰的建築類型，一般只有最最沒地方去的人才會租住在這裡，價格也便宜，一個月三千元就夠，水電費要自己交，然後分攤公用的一個澡間。
十年內都沒有這種房子了，稍正常一點的最少得配個小浴缸，不然根本沒人要。
房間不帶陽台，牆角有黃色的水漬，像陳舊的地圖，榻榻米當中有張矮方桌，整個房間的電器好像就是牆上的日光燈。
四月初的天氣，今天外面還有稀稀拉拉的小雨，房間里連個被爐都沒。
經濟上的窘迫一目了然。
『大概或許應該可能會挺順利吧！』寒山美理身子微微顫抖，努力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