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段:死裡逃生(下)

第二段:死裡逃生(下)

天雨把衣衫放到滄煙懷裡,轉身要走,追上問:「原來你只是……」

天雨停下,對滄煙說:「扯壞了你的衣衫,賠給你——現在你我誰也不欠誰的。.」

滄煙不能讓別人如此認為自己,自己並不是為了一件破衣衫才跟到這裡的。所以,她一定要追上,可是還沒等自己開口說話——

「是不是不合身,還是……」

滄煙用自己行動證明自己並不是因為不合身才追上來的,穿好華貴的衣衫,解釋:「我並不是想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之所以跟你到此,是因為對一些事情好奇而已。」

天雨半信半疑,不過對滄煙的解釋自己並不在意,他說:「現在我知道了。」

滄煙看自己並沒有在留下的必要,但是「告辭」二字還未出口,只聽身後有一個聲音,挖苦自己:「你不要再獻殷勤了,是沒有用的。」

澈天出現在天雨視線里,他認識天雨,相信天雨並不認識自己,從天雨的眼神里,可以判斷出的確並不認識自己。要知道自己是「蜀中三劍門」的少主人,目光轉到滄煙身上,打量了一下很不般配的衣服和刀疤,神色嘲笑,說:「你應該知趣才對。」

滄煙並不認識,打量幾眼,問:「你又是誰?」

澈天不會在天雨面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又不能不說引起別人懷疑,說:「我是他的師兄,你對我師弟糾纏不清,是什麼意思?」

滄煙、天雨都沒有想到,澈天見天雨並沒有立即拆穿自己謊話,更加得意,說:「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滄煙無言以對,轉身走開。

澈天看不到了滄煙身影,肚裡自語:乞望她不要被『龜背僧』或是『鐵掃人』看到,不然會很麻煩的。自己如此做,也算為父親劍神積善德吧。

「你也不要誤會,其實他並不是壞人。」歸根結底的說起來,還是自己的恩人。已經望不到了,簡單說:「告辭。」

一直喜歡女扮男裝的澈天對天雨傾心已久,怎能輕易讓告辭。

「逆臣的人,正在找你,眼下你很危險。」

天雨當然知道,快步走開,但願沒有被「逆臣」的人察覺到。他哪裡知道,身後就有一個澈天,還好澈天不壞,而且一直傾心於自己。不然豈不是很危險!

澈天悄悄跟蹤在崑崙天雨身後,注視著天雨安全離開這條大街,幸好沒有被「逆臣」的人察覺——不然……一不留神,不見了他的身影,一柄劍貼在自己肩上,身後的崑崙天雨問:「為什麼跟蹤我?」

澈天一點也不慌張,要殺自己的話只怕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不能殺我,因為不是逆臣的人。」

崑崙天雨也並不是懷疑澈天就是「逆臣」的人,只要不是「逆臣」的人,就不是自己眼下的敵人,放下劍,問:「公子為何一路跟蹤至此?」

澈天很容易想到謊話,回答說:「在下一直仰慕『神針血雨樓』的劍法,只是一直沒有勇氣拜見血姥,不想……」

天雨被澈天的同情打動,神色低落,漸漸垂下了頭,聽著澈天的一字一語,最後澈天問:「……可以讓我保護你嗎?」

天雨搖頭,婉言拒絕:「我隨時都會被殺掉,跟著我是很危險的。」

澈天故意裝作聽不明白,又故意誤解,並高興地說:「我不怕危險,我們走吧。——你要去哪裡?」

——

滄煙走出大街的時候,也被人跟蹤了。並且沒有察覺身後的危險!沒有人,一條小徑,身後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背,無聲中漸漸逼近,暗自跟蹤。

龜背僧、鐵掃人確信自己並沒有被紅痣女劍客察覺,可是他們察覺了身後有人跟蹤。

二人交換了眼色,借轉彎的地方,隱藏在了路邊草叢裡。果然,劍姬、小劍仙走入自己視線,果然是她們二人,難道自己的身份被察覺了?不可能,可是劍姬和小劍仙又怎麼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莫非……難道是劍神和劍魔!

鐵掃人、龜背僧可是確認,自己身份暴露一定是劍神、劍魔無法對自己履行諾言,而想借用劍姬、小劍仙的手殺死自己——很快又想到「神針血雨樓」,難道劍神、劍魔為了什麼目的,用自己做條件,勾結劍姬、小劍仙……一定是這樣子!

「劍姬姐姐,他們怎麼不見了,是不是中計了。」是小劍仙的聲音。

「劍神不想在說謊,可能就在附近,要小心。」

劍姬警惕著四周,對小劍仙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靠近草叢,一步、兩步……

一掌打出,並無一人!

二人詫異之時,只見遠處一人怪笑,大聲喊:「劍姬、小劍仙!我們兄弟在這裡呢。追我們呀!」

「——怎麼辦?」

「追。」

劍姬、小劍仙一前一後,縱身躍出,幾個起落,消失不見。半柱香時辰,追到懸崖處,下面是滔滔流下的江水,應該就在附近:「既然引我們到此,為何還不現身。」

鐵掃人和龜背僧從岩石後走出,走到劍姬、小劍仙面前,獰笑著七道刀疤的臉,冷冷地說:「你們一對不怕死的,居然還敢跟來。」

劍姬笑笑,告訴眼前的傻瓜兄弟倆,說:「你們被人出賣了,不然我們姐妹無論如何是猜不到,你們兄弟會毀容隱藏到三劍門裡。」

——「少說廢話!老乞婆,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在此做個了斷,如何?」

小劍仙笑了,神色中沒有恐懼。

「當然好了!今日看誰命喪懸崖。」

鐵掃人、龜背僧神色變得猙獰可怖,從袖裡掏出了可以瞬間致命的絕門暗器——「子母毒龍梭」!

小劍仙、劍姬神色大變!

鐵掃人、龜背僧大笑,笑聲中,手裡的「子母毒龍梭」發出:「受死吧!」

——

滄煙愈想愈覺得華貴衣衫穿在自己身上,覺得格外的不舒服。怎麼能為了一件華貴的衣衫,讓人家誤認為是小氣劍客。何況自己又不是小氣劍客,看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華貴衣衫,裹步不前,又想到「鐵掃人」和「龜背僧」的追殺,好奇心又涌了出來。

一個脈脈無言的少年,怎麼會惹上如此兇惡的殺人魔頭。上次遇上了自己,不然只怕凶多吉少。

儘管誤會自己,但是做人應該分清事情的輕重。就要像眼下的情況一樣,她可是對自己存在誤解,可是自己絕不能袖手不管。想到這裡,轉身——兩個一臉刀疤的人!

滄煙疑怪,等刀疤怪人說話。

「你難道不奇怪嗎。」

滄煙當然奇怪,奇怪的不知從何問起。

「你好像不是『神針血雨樓』的人。」

滄煙當然不是,只是怪人為什麼會如此問。

「你們懷疑我是『神針血雨樓』的人,兩位看錯了。」

「我們沒有看錯,是劍神看錯了。」

劍神?

滄煙並不知道「劍神」為什麼會懷疑自己是「神針血雨樓」的人,不過她馬上聯想到了今天早晨的一幕,怪異的眼神,原來當時追上自己是懷疑自己是神針血雨樓的人,疑團解開了。

「你們是劍神的屬下,可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鐵掃人、龜背僧告訴滄煙原因,他說:「因為,劍神出賣了我們兄弟,剛剛差點死掉!」

滄煙半信半疑,說:「你們怎麼證明你們的話是真的?」

龜背僧說:「崑崙天雨。」

滄煙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猜想是一位少年名字。

「這個叫天雨的少年你也認識,就是被追殺死裡逃生的少年人。」

滄煙基本可以肯定,是樹林里的少年,原來他叫「天雨」,記下了這個名字,又問:「你們要幹什麼?」

鐵掃人、龜背僧見滄煙問,說明對自己的話感興趣,他說:「我們的目的,是讓劍神、劍魔死!」

滄煙見鐵掃人對龜背僧的話做「補充」,他問:「你一定不知道,自稱是天雨師兄的人是誰。」

滄煙詫異,難道不是。「……是誰?」

「是——劍神的女兒澈天,她喜歡女扮男裝!」

滄煙心想,天雨豈不是很危險。想不到,死裡逃生不久又身處險境。

「你願意幫我們嗎?」

滄煙當然不會拒絕,直接就問:「我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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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鷹翼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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