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攔路阻截
聽了錢少少的話,玄九淵等人面面相窺,竟然還有如此古怪之事,可剛剛發生的確實是真實,這也讓玄九淵三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天色漸暗,本是在周圍安靜等待的修士也在此地靜候了一天,可結界已然還在,更是有不少人死在石矛之下,漸漸地,等候在此地的人也少了。
直至深夜,周圍的修士更是盡數散去,只是一些勢力派遣一部分門人留在這裡監視著此地,等著荒廢城池有什麼變故第一時間告知各大宗門,而其餘人便直接各忙各的去了。
而玄九淵則心底另有盤算,眼看越來越多的人離開此地,玄九淵他們所處的區域更是只剩下幾個閉幕修行的修士,這也給玄九淵提供使用凡玄寶塔的機會,當然,在此之前,他們還得靠近結界才行,若是連結界都靠近不了,那豈不是一場空談。
「有幾成把握?」羽一白看著玄九淵問道。
「只要能近到結界那裡,就有十成把握。」玄九淵十分篤定的說道,羽一白看了眼此地距離結界的距離,有心中暗自盤算后,拿出一件羅盤一樣的東西。
「十二,你的十二辰獸盤還能用嗎?」羽一白看了眼十二詢問道。
「早就能用了,而且為了防止在被天雷打個裂紋,我還特地加強了一番,現在無限接近後天品階。」十二祭出那件曾經護住玄九淵的十二辰獸盤,自豪的說道。
「那就差不多了,準備出發。」羽一白微微一笑,有了這兩件東西,想扛過兩輪石矛還是很簡單的,剩下的能不能進入荒廢城池就看玄九淵的東西給不給力了。
「你們這是打算硬闖?找死也得有個說法吧,就算你們能抗住石矛的輪番攻擊,可最棘手的不是石矛,而是那座需要三十多件甚至上百件王階法器聯合攻擊才會出現一丟丟反應的結界啊,你們這麼過去,跟找死毫無區別啊。」錢少少看著宛如瘋子的三人,想都沒想,直接開口想要阻攔。
「你要是出一份力,看在你跟十二算是認識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帶你進去。」玄九淵笑呵呵的看著錢少少,這是一場豪賭,就看你這個大財主敢不敢賭了。
果然,聽了玄九淵的話,錢少少陷入了沉默,看著這三人十拿九穩的樣子,估計真有什麼手段,而且在加上之前他手裡的情報,這個叫玄九淵的,看似是三人之中身份最透明的,可聽說這小子可是通過了雪靈城中冰凌之塔的考驗,更是戲耍雪靈城一眾天驕,再結合他所打聽來的消息,是個人都知道他所打聽來的消息多半是假的啊。
「富貴險中求,我爹教過我,你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拼了,我這裡有三張後天級別的防禦符籙,足矣應付這一里路的所有變故,而且還有一件後天級別的彷彿寶物,到時候也能拿出來。」錢少少一咬牙一跺腳,富貴險中求,一出手就是三張後天級的防禦符籙,果然是大財主的孩子,出手就彰顯這兩個字,有錢。
「好,那我們走!」羽一白抻開羅盤,一面如玻璃一樣的牆壁擋在眾人身前,十二緊接著在內層附加上十二辰獸盤的防禦罩子,之後就是錢少少的三張防禦符籙形成三座小陣法護住他們前方左後方,右後方。
四人一路往前,不過三五十步的距離,那荒廢城池之中,無數石矛遮天蔽日飛來,不過都沒能靠近玄九淵眾人十步之內就被攔下,盡數撞做齏粉。
玄九淵四人的這番動作除了引起城中之人反應,更是引得在城外蹲守的修士的一番冷嘲熱諷,都是在諷刺幾人的不自量力,雖然這幾人準備的倒是挺充分,又是後天符籙,又是王階法器,但是呢,他們要面對的可不止這些石矛。
在臨近城池百步距離的時候,原本傾盆如雨下的石矛忽然停下,有四人竟然從城中緩步而出,各自手持石器,身著鐵甲,面如寒霜,冷冷的看著玄九淵四人。
「看樣子,棘手的也不只是結界。」玄九淵看著來勢洶洶的四人,也明白想靠近結界還得擊敗眼前四人才行。
不等玄九淵四人有所分配,眼前這四個手持石器之人各自找上了各自的對手,玄九淵的對手是一個手持石劍的剛毅漢子,眼中儘是肅殺之氣。
玄九淵感受到對方身前泄露的氣息,自然知道對方也是個高手,不敢託大,手中凡淵化劍,與之碰撞一番,兩人僵持一番后,各自錯開,后滑好幾步穩住身形。
「九極·兵之極·劍一。」玄九淵緩緩抬起長劍,對手也是舉起長劍,兩人同時動了,劍與劍交錯,擦除無數火花,不過都在對方手中沒討到好處。
玄九淵一步踏出,抬手一劍朝對方心口刺去,對方也不含糊,石劍揮動朝玄九淵脖頸斬去,明顯是以命換命的架勢,就看誰先沉不住氣露出破綻。
不過玄九淵可不打算與對方搏命,凡淵臨近之時忽然炸出一抹劍氣,對方明顯早有防備,一面石甲擋在身前,完美擋下了玄九淵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至於他的攻擊自然也因為臨世的變招而被玄九淵輕易化解。
眼見對方露出破綻,玄九淵也不含糊,抬手一掌落在對方凝聚而出的石甲之上,只聽轟鳴一聲,石甲炸開,對方倒滑數米遠,地面之上被劃出一個深深的溝壑出來,不過雖說玄九淵這一掌拍碎了石甲,也確實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對方身上,可似乎,對方身上所穿的鐵甲也不是凡品,竟是卸去了玄九淵半數蠻勁。
「好詭異的鐵甲。」玄九淵眼神微眯,對方這鐵甲讓玄九淵措手不及,也只是這微微的愣神,對方竟然找住機會直接近身,抬手一劍準備結果了玄九淵,不過在這一劍即將刺中玄九淵的時候,一面冰牆忽然將他頂了起來,又讓這一劍落空了,玄九淵有一抬手,兩面冰牆朝那人保價而去。
「破!」不過貌似並沒有什麼效果,反倒是被對方一劍劈碎了一面冰牆,隨後一個墜擊落在玄九淵面前,抬手又是一劍落下,玄九淵先後閃避,躲過墜下一劍,又是硬接抬手一劍,玄九淵腳下的地面一片龜裂。
不過貌似對方的手段沒這麼簡單,玄九淵咬牙抵擋,對方一腳踹來,玄九淵根本躲避不了,被一腳踹飛老遠,玄九淵幾個翻身,卸去那一腳的力道,過程雖然狼狽,但好在沒個玄九淵帶來什麼傷害。
對方緩緩落地,手中石劍挽出一個劍花,面無表情的看著玄九淵,卻沒有在繼續出手,似乎是在等玄九淵緩過勁之後,光明正大的一對一廝殺。
玄九淵長出一口氣,看著對方竟有如此君子做派倒是會心一笑,索性收起凡淵,以雙拳應對,深吸一口氣,周身戰意猛然攀升,一升再升,轉眼拔高到一個恐怖的高度,對方眼神凝重,玄九淵拿出真本事,那他想必也要拿出應對之策才行,可下一刻,對方瞳孔一縮,玄九淵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面前,抬手一拳砸向自己。
「好快!」他面色凝重,慌忙舉起石劍擋在身前,嘭的一聲,那用著石劍的青年被玄九淵一拳崩飛出去。
「再來。」玄九淵嘴角揚起一抹狂野的笑意,勾了勾手指,看著石劍青年,同樣給對方回一口氣的時間。
石劍青年完全沒想到玄九淵的實力竟如此恐怖,也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一重重劍意猶如浪疊浪,從單手劍變為雙手持劍,眼神冷厲,低吼一聲,一劍遞出,劍鳴如蛟龍嘶吼。
玄九淵雙拳碰撞,面對石劍青年斬出的劍氣蛟龍,不但不閃不避,反而中門打開,朝那嘶吼的蛟龍撲殺而去,人與蛟龍碰撞,本該是石劍青年認為的玄九淵被劍氣蛟龍輕易撕碎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反倒是玄九淵抬手竟然鉗制出蛟龍咽喉,另一隻手按出撕咬而來的巨大頭顱,下一刻,那劍氣蛟龍直接被玄九淵扯成兩段,化作無數靈氣消散。
石劍青年不禁張大嘴巴,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以肉身撕碎那劍氣蛟龍!這體魄真得是同境之人能擁有的嗎?眼見自己的殺招被對方以摧枯拉朽之勢擊碎,自知敵不過玄九淵的石劍青年直接將石劍插在腳下,抱拳認輸。
另一邊的戰場上,羽一白面對的也是一個書生氣息打過蠻夷氣息的半書生,之所以說是半個書生,只不過是比較他身邊幾人,此人身上有著一種獨特的書生氣息,雖然不重,但好在還有一些。
「請。」不同於玄九淵那邊的一觸即發,羽一白與這個書生青年倒是彬彬有禮,羽一白一抬手,書生青年也是還之微笑,抬手一卷書券出現,無數古字從書卷中飛向羽一白。
羽一白面容不改,一抬手,一座太極陣法出現在他們二人之中,面對那飛來的古字,羽一白虛空一點,那些古字竟被詭異的定格在半空中,無法移動分毫。
「既然道兄用陣法,那我便用陣法與道兄論道。」書生青年只是看了眼那被定格在半空中的古字,瞭然一笑,揮了揮手,散去那些古字,一步跨出,徑直走入羽一白大陣之中,身後書卷化作一方篆刻著四方聖獸的古陣,陣法一出倒是跟羽一白的太極陣法激烈對拼起來。
「太極。」
「四聖。」兩人幾乎同時抬手,四聖之力與陰陽之力幾乎在一瞬間碰撞子啊一起,兩股能量交織的空間一陣扭曲,兩人面色不改,一同收回陣法,看似是不分勝負,實則都是心中藏拙,並沒有拿出真功夫的意思。
「震。」雖說陣法比試兩人都因為某些顧慮而不願全力出手,但不代表這場比試就這麼輕易結束了,在兩人同時守護陣法的一瞬間,書生青年抬手,六枚古字同時落下,將羽一白圍困在其中。
「起。」書生青年一抬手,六枚古字連同羽一白一起拔起而起。
「聚。」六枚古字緩緩收攏,除非羽一白開口認輸,不然這六枚古字足矣將羽一白活活擠死。
羽一白對於這種小伎倆自是不放在心中,看準六枚古字中的縫隙出,奮力一拳,接住了那被放大了不知幾倍的反擊力道,硬是在另一個方向破開一道裂痕,當有裂痕存在,便是破綻所在,羽一白執筆劃出一道,漆黑如夜的墨痕,順著那道裂痕瞬間浸染了六枚古字,最後羽一白只是推了推,六枚古字直接煙消雲散。
眼見羽一白湧出王器,青年也祭出之前一直盤旋在其身後的書卷,剛想跟羽一白碰上一碰,卻見羽一白在半空之中緩緩寫出一個封字,下一刻,那書卷竟是直接成了一本極其普通的書本,就這麼躺在青年手中,任憑青年怎麼往裡面慣輸靈氣都無濟於事,只能看著手中的那捲書愣愣出神。
「還要繼續嗎?」羽一白一手托著觀世筆,一面看著青年,雖說自己有些勝之不武,但沒辦法,誰讓咱有這條件呢?對不對。
「你用的絕非王器,甚至,要超過後天。」青年這句話可沒有說出聲,他只要,他這話只怕剛一開口,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青年,絕對會暴起殺人,到時候誰都保不了他,但實在是好奇,索性直接暗中傳音詢問,他這本書卷寶物,那是一件後天法寶,只要他溫養時間足夠,甚至可以蛻變為先天靈器級別,而對方那件其貌不揚的毛筆,只是寫出一個封字,便封印了他這件寶物。
「你輸得不願,在下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勝了就是勝了,以後你可以隨時來找在下找回場子,當然,今天失敗了,以後就更不會有機會了。」羽一白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但他的話中意也很明確,他之所以獲勝就是因為倚仗了手中這件寶物,但是贏了就是贏了,甭管他用的什麼品階的寶物,他就是贏了。
這書生聞言雖然心中還是有幾份不服,但對方說的貌似也沒什麼問題,對方既然有這件寶物,那為何不能拿出來,若是自己也有的話,自己肯定也會拿出來,畢竟寶物不是拿來用的,難道還是供起來的?那樣的話就不是寶物了,而是誰家老祖宗的遺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