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通過考核

「先知讓你給我帶什麼話沒有？」牛鬼又問道。

「先知不曾說過，不過先知並沒有因為當年之事怪罪牛大爺，只要您願意，可隨時回萬妖城，這看護結界的事先知可安排給別的族群。」玄九淵說道。

「算了，這裡挺好，清凈，大爺的名聲早就臭了，回去他們也只是懼怕我，內心依舊對大爺極其排斥，還不如在此地過得清凈。」牛鬼彷彿早已知道一般，只是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釋然，千年前的那場變故，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懇求原諒的事，哪怕先知不在乎，但他牛鬼在乎。

玄九淵聞言，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他雖然成了妖族聖子，可對於牛鬼之事，他不知道該站在什麼角度去評判此事，不過既然牛鬼不願回去，那便不回去了。

「你不用多想，不曾經歷此事，自然不知如何開口，這些年大爺雖然消沉，但不會一直消沉。」牛鬼一眼便看穿了玄九淵所想，淡淡一笑，很是洒脫。

「還願大爺早日走出，事已如此，當眺望未來。」玄九淵朝牛鬼一拜，牛鬼背過身去，他只不過是妖族一個小兵，只不過天賦好了點，如何能承的起聖子一拜，這一拜，他牛鬼受不起。

「臭小子，這麼些天沒回來，趕緊露一手，大爺可是饞了好久了。」忽然，牛鬼轉過身來，盯著玄九淵手指指著那邊亂成一團糟的爐灶。

面對思想如此跳脫的牛鬼，玄九淵也只能無奈一笑，有些事他能看出來，但不能說出來，就好比他成為聖子這件事，玄九淵不敢說，他引來殺身之禍是小，若是讓身旁之人跟著受劫這讓玄九淵無法接受。

「好好好，那今日，我來下廚。」玄九淵哈哈一笑，其他幾人也簇擁著玄九淵朝爐灶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外界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雲翼院長不止一次想進入萬妖林第三層尋找玄九淵五人，可都被先知親自攔下，甚至有一回雲翼想要強闖，卻被先知一掌逼退。

萬妖林外，伊雲夢整日站在那裡，是她親手將五個小傢伙送入萬妖林，可如今，半年光陰轉身即是，五個小傢伙卻么有絲毫音信，鳳九一三人背景是小，卻伊雲夢的心理來講是一次巨大的傷害，一股近乎絕望的負罪感籠罩在她心頭，久久無法散開。

「師姐，該回去了。」墨成規走到伊雲夢身旁，看著早已沒了往日風采的伊雲夢，他是能深深嘆了口氣，這是伊雲夢的劫，跨過去乘龍化鳳，過不去，永墜深淵。

「師弟，我錯了嗎？」伊雲夢聲音有些許沙啞，眼神似乎有些空洞，看著萬妖林，話出口的一瞬間，伊雲夢整個人竟朝著萬妖林衝去。

墨成規很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只見他微微抬手，以水墨成陣，籠罩在伊雲夢周身，忽然一按，無數水墨互相結合形成一個牢籠將伊雲夢關在其中。

「師姐，那五個小傢伙或許還活著，院長他也沒放棄，你也不能放棄啊。」墨成規縱身一躍，來到伊雲夢身邊，看著眼神空洞的伊雲夢，他的心有那麼一絲痛楚。

「雲夢師姐。」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萬妖林中傳出，遠遠地，五個小傢伙一併從裡面走了出來，各自帶著微笑，剛剛出聲的人便是五人中的小話癆，鳳九一。

「師姐，你看我就說他們還活著吧。」墨成規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緩緩走來的五個小傢伙，是從萬妖林第三層中走出來的，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伊雲夢嬌軀微顫，雙手狠狠捂著嘴，淚水在眼中打轉，直到五人走到伊雲夢面前，她才真切的感受到，眼前哲五個小傢伙，不是自己的幻覺，他們真的還活著。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伊雲夢跪在地上，將五人一把抱住，無數的話想說，最後成了四個字，活著就好。

「讓師姐擔心了。」玄九淵能感受到伊雲夢心中的絕望感，負罪感，縱使他不曾經歷，但他經歷的事也莫過如此了吧。

「先回去吧，也讓院長看看，讓他老人家也放心。」墨成規微微一笑，雖然很不想破壞眼前的氛圍，但總得見見院長不是嗎？

還未等幾人來到院長居住的地方，雲翼卻已經從住處來到了幾人面前，看著完完整整的五個小傢伙，院長也終於是鬆了口氣，隨後將玄九淵叫了過去，詢問這些天他們遭遇了什麼。

玄九淵自然沒有將自己成為聖子的事講出來，而是將他們與牛鬼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發生的種種說了出來，至於萬妖城，玄九淵隻字不提，院長雖然對其中有些事情不理解，但玄九淵沒說，他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隨後又囑咐了玄九淵幾句后，才讓玄九淵回去。

「今天是五個小傢伙正式成為雲翼學宮學員的一份子的慶功宴，讓我們走一個！」墨成規站起身來，端著酒杯笑道。

玄九淵等人一併起身，不過除了玄九淵之外，其他的幾個喝得並不是酒，而是另一種帶著甜味的果汁，畢竟他們還小，不想玄九淵，那是從小培養的，而且喝得還不是凡酒。

伊雲夢坐在百里青身旁，她的話變得很少，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裡，不過不管是精神還是氣色都要比之前好太多了，一夜狂歡后，第二天伊雲夢直接絆倒了玄九淵他們的住處，顯然，萬妖林的那件事後，伊雲夢的精神變得越加脆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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