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衝突

「嗯？」

這個西方人一驚，眼前的這個龍國人，居然衝過來了。

啪，他直接鞭腿踢出，直擊全林頭部。

近在咫尺，全林根本躲不開，於是猛然間抱住他的腿。

「法克！」

這一舉動驚詫了這個西方年輕人，全林不要命的打法，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發你老母！」

被人打得破相，全林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抱住對手的大腿，死死地箍住，把自己右腿踹出去。

西方人臉色一變，自己被全林鎖住一條腿，掙脫不掉，行動當即受限。

咚的一聲，全林一腳實打實地落在對方懷裡，挨了對方這麼多拳，總算是扳回一局。

「嘔！」

這個西方黃毛仔瞳孔猛然收縮，中了對手一腳，小腹傳來的感覺，像一把刀在其中攪動，翻江倒海的痛楚，難以抑制，乾嘔著。

兩人再次貼身靠，黃毛洋仔被攥著腿，一條腿站著，他掙脫不掉，挨了全林一腳窩心踹，五臟六腑一陣抽搐，疼得他俊美的臉都扭曲了，一咬牙，又揮舞著拳頭打向全林。

全林左臂力量很大，死死鎖住黃毛洋仔的右腿，看到對手拳頭又來了，又躲不掉，懊惱著再次挨了一圈，打在左臉頰。

「你大爺的！」

全林說話都不利索了，臉腫了起來，右眼剛剛也被打得烏青黑。

電光火石間，對手的另一拳頭由下而上再次打來，四目相對，火花四濺，全林猛然欺身而進。

「我撞！」

全林的腦門猛然磕到對手的臉上，啪，血花一朵朵，等抬起來，兩人臉上都是血。

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法~克！」

西方仔痛苦地詛咒著，捂著臉，自己鼻子塌了下去，眼淚鼻涕血液混雜在一起，像是打翻了辣椒醬一樣。

全林鬆開手，退到後面，滿臉血花，劇烈撞擊下，自己的頭也有點暈，臉上的血跡大都是對手的，只是有點磕破皮。

「噠噠噠噠~」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汽笛聲，有船來了。

所有人看去，只見那條船上，站著有七八個男人，虎視眈眈地看著這邊，船隻加速駛來。

「啊，是我們的人！」

全曉茹忽然興奮地喊起來，有救了。

「我們走！」

李氏年輕人見到這一幕，慌了，迅速說道，隨後一個男的過來，扶著西方仔離開全曉茹的船。

「那個龍國人，你等著！」

逃竄的李氏船隻上，李氏年輕人，一臉豬頭像，怨毒地看著全林，狠狠地說道。

「等你妹！」

全林瞪著眼，不服氣，反斥道。

「全林哥，你怎麼樣，疼不疼？」

全曉茹小鳥依人的安慰道，拿了一條毛巾，全林小心翼翼擦拭。

過了一會，全家漁村的船近了，上面七八個虎頭虎腦的年輕人，原本躍躍欲試的要去追趕李氏，卻最終放棄了。

一伙人看著全林模樣，忍俊不禁，甚至有人幸災樂禍。

一個長相和全曉茹有三分相似的年輕人，英氣逼人，他跳上船，怪異的看了看全林，眉頭皺了皺，關切的詢問。

「小茹，你沒事吧？」

「我沒事，哥，幸虧你帶人來了。」全曉茹后怕地說道。

聽到自己妹妹沒事，他舒了口氣。

「嗯，那就好，這幫李氏小崽子，遲早逮到他們，好好教訓一下。」

「哥，全林哥為了保護我受傷了！」全曉茹還不忘全林，說道。

「嗯，我知道，你們沒事就好，回去看看醫生，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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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趕快回去吧，不要在這裡，這李氏的人，詭計多端，防止他們來報復。」全曉茹哥哥說道。

「哥…」

全曉茹看得出來，來的這些人都對全林比較冷淡，沒想到自己的哥哥也這樣，好歹人家不顧自己安危救自己呢。

對於自己妹妹的眼神哀求，全曉茹哥哥視若無睹。

「好了，不多說了，就這樣吧，以後不准你一個人來這裡。」

全曉茹哥哥冷冷地說完，轉身跳上對面的船。

「哼！」

全曉茹生氣地跺了跺腳，扶著全林坐下。

「沒事的，他們本來就不喜歡我，很正常。」全林安慰地笑了笑，說道。

「要不是你，我恐怕要被李氏的人擄走了，他們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全曉茹氣呼呼地說道。

「好了，我說了不礙事的，一點小傷，我休息幾天就好了，你哥哥說得沒錯，這裡不要久留，咱們也抓緊回去吧。」

全林大度地說道。

「嗯，那你坐著歇一會兒，我去開船。」

全曉茹知道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於是放下全林，回到駕駛室，啟動船隻。

回到島上，全曉茹的父親早就等候多時了，這是一個個子不高，略有些肥胖的憨厚大叔，圓圓的臉龐，眼睛不大，頭髮亂糟糟的緊貼在頭上，親眼看到自己的乖女兒安然無事，也就放下心來。

「全林，你傷得重不重？」

他見到全景鼻青臉腫的樣子，關心地說道。

「大叔，我沒事的，都是皮肉傷。」全林笑著說道。

「唉，沒事就好，下次可不要偷偷跑出去了，遇到壞人就麻煩了。」

全爸瓮聲瓮氣，碎碎念地說道。

全林聽了，挺感動，心裡暖暖的。

打架的事情發生了，傳到全家村很多人耳朵中，本以為僅僅是年輕人的衝動鬧劇，全家村的人沒有當回事，誰料一個月後，事情發生了不可想象的變化。

這天，天氣晴朗，海上無浪，全家漁村的大部分年輕力壯的男人們都跟隨著漁船出海捕魚了，村裡面都是些老弱婦孺。

全林有幸，也跟著出海捕魚了。

黑山漁場，是棒子國最大的漁場之一，今天全家漁村一共兩百多條漁船來到了這裡，展開秋捕活動，場面很壯觀，碧波蕩漾的海面上，有種千帆竟發，百舸爭流的感覺。

全林跟著漁船，站在甲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突然有感而發。

獨立寒秋，看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悵寥廓，問蒼茫海，誰主沉浮！

不知怎麼的，突然心裏面有種難以抑制的心緒，對面就是龍國，我是龍國人，可是自己卻一點都記不得了，全林苦惱，想到這裡，大腦又有點開始疼了。

「小林子，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忽然，一聲滄桑頗有磁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叔叔！」

全林知道是全曉茹的爸爸，轉身溫和地打招呼道。

「嗯，是不是到了海上，想起了什麼？」小茹爸爸善意地問道。

全林聞聲，苦惱地搖了搖頭。

「沒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不起來了，頭疼！」

「唉，沒事，慢慢來。」

全曉茹父親笑了笑。

「叔叔，我當時是被你們用漁網拉上來的，不是漂在海面上？」

全林突然想起這個發現，詢問道。

「是的，我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一個人在海中的，這片海域距離對面的龍國可是有段挺長距離的，我們發現你的時候，就是在拉上來的魚蝦中，以前沒發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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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全林無語，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心裏面卻總是有一種患得患失的牽挂感。

「全林，快過來，幫忙拉一下！」

掛網結束有一會了，全曉茹哥哥穿著水衣，在那邊忙著開始拖網，這是一項體力活，雖然有絞盤協助，但是人要時刻的控制方位，沉重的漁網，需要消耗相當大的體力，所以出海捕魚的人，必須要身強體壯，年富力強。

「來了。」

全林也穿著連體水衣，趕緊跑過去幫忙。

「大哥，我來吧，拖網的活我來。」

全林主動請纓。

全曉茹哥哥聞聲，把位置交給全林，一段時間的相處，雖然自己人就不怎麼待見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但是全林的真誠，還是讓自己心服口服，另外，這小子的力氣的確是很大，自己根本搞不過他。

全林接過拖網的工作，隨著絞盤轉動，漁網被拉上來，各種海魚蝦蟹，以及說不上名字的海生物紛紛上鉤，活蹦亂跳的，海腥味撲鼻而來，夾雜著海風，潮濕的海水，鹹鹹的，讓全林大開眼見。

絞盤轉動，有時候也會被漁網的力量拉住，馬達聲都凝滯了，全林就動手拖拽，這項工作很費力氣，人在船上拉，漁網在水裡拖，阻力很大，越往後，越費力。

「好小子，力量很大，是個很不錯的水手。」

全曉茹的父親，忍不住的誇讚，要是讓他們知道全林的真實年齡，恐怕，更加驚奇了。

隨著拖網到最後，一網滿滿當當，鼓鼓囊囊的魚蝦終於浮出水面，在一片海面上聚攏著，跳動著，密密麻麻，沸騰著，看得人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賺了賺了！」

全曉茹的父親高興的合不攏嘴，一年到頭，這回秋捕收貨比往年的都好，這一網幾乎頂的上大半年的收入。

全曉茹哥哥也笑了，大豐收啊。

隨著絞盤轉動，到了這時候，就要小心翼翼，全曉茹的哥哥控制著起吊機，慢慢收網，三個男人都忙碌起來，沉重的漁網，兜著至少五千斤的海貨，裡面常見的有帶魚，小黃魚，鮸魚，鯧魚，梭子蟹，魷魚，運氣好的，大龍蝦，帝王蟹，甚至金槍魚都有可能遇到等等，三個男人興奮又渴望。

全曉茹呵哥哥操縱著吊車，拉伸，全林在下面不停的配合著，防止卡主，以防出現意外，他這項工作也很重要，必須經驗豐富，力量很大才行，所以，全曉茹的爸爸，也在旁邊不停的指點著。

兩個人，一老一少，渾身是海水，被淋濕了，卻不敢掉以輕心。

「小心點，拉住這裡，盡量別讓網晃動。」全曉茹爸爸不停的囑咐著。

全林人小力量大，推動著巨大漁網。

終於，漁獲上了船，吊在半空中，黑壓壓的滿網，感覺差不多，到了位置，全曉茹爸爸喊道:「好了，澤俊，穩住吊車！」

吊車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負載太大了。

海水嘩啦啦的淌著，等了幾分鐘，漸漸的流干。

「好了，全林，你來開完，今年是你拖網，運氣很不錯，開網也你來。」

全曉茹的父親說道，這是海上捕魚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的，拖網的人，帶著福氣運氣。

這一刻，全澤俊，也就是全曉茹的哥哥也不反對了，看著全林，充滿期盼。

「我嗎？」

全林突然覺得受寵若驚。

「是的，全林，你來吧。」

全叔看著他，肯定的說道。

一剎那，全林覺得壓力好大，看了看全叔，又看了看全曉茹哥哥。

「開吧，全林！」

全曉茹哥哥重重的點點頭，比了比拳頭，鼓勵著。

「好，我來開！」

全林深吸一口氣，走到漁獲下面，拉動活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