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去死吧
「阿瓷,你冷靜一點,你先把刀放下,我們慢慢說。」安宛宛有氣無力,驚恐的眸子瞪大,生怕激怒眼前的女人。
宋瓷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緊攥著冰冷的匕首,在安宛宛脖頸上又加了把力:「安宛宛,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害宋亦,宋家每個人都不曾苛待於你,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阿瓷,你誤會我了,宋亦的死跟我沒有關係。」
安宛宛滿目驚恐,宋瓷的手勁很大,尖銳的刀尖幾乎要插進她的肉里,安宛宛的臉都變了色。
「跟你沒關係?安宛宛,你還在睜著眼說瞎話,你要唐深,我給你。你要唐家少奶奶的位子,我讓給你。你要我瘋,我也可以被關進瘋人院。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宋亦下手,你知道他是我最後的底線。」
「我沒有,阿瓷,你相信我,我怎麼會害死阿亦呢,你聽話,先把刀拿開,好不好?」
安宛宛眼眸輕顫,怕的厲害。
宋瓷的手在顫抖,她失望又憎恨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都死到臨頭了,還在狡辯。
眼淚透過猩紅的眸底,滴落到透著消毒水味道的白色床單上,宋瓷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刀子不受控的刺過去:「安宛宛,你去死吧。」
鋒利的刀不偏不倚扎進了安宛宛的胸口,她刻意扎偏了一點,沒有捅到心臟上,那是宋亦的心,她捨不得。
病床上的女人,瞳孔顫抖著,驚恐瞪大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宋瓷的刀子插進了自己胸口,病號服很快洇透,被鮮血染紅,安宛宛掙扎了幾下,氣息也變得微弱,最後吐出一口鮮血,頭便歪了過去。
宋瓷不解氣,提起刀子,又準備狠捅她幾下,揚起的手,隨著「砰」的一聲槍響,瞬間失去了力氣。
幾個男人迅速把她從病床上拖下來,宋瓷看了一眼被打穿的胳膊,又看向撲向病床上的男人,不甘心的瞪著。
唐深伸出手指在安宛宛的鼻前探了一下,「快,送去搶救。」
幾個醫生護士,推起安宛宛,一股腦的往急救室。
片刻,男人平復了一下氣息,走到被打穿了胳膊的女人面前,狠狠的摑了她一個巴掌。
他的力氣很大,宋瓷的臉生生被打偏了九十度。
血從宋瓷的鼻端和唇角流出,她瞪向男人,把口中的血水啐向他的臉上:「心疼了?我就是要她死。她殺了我弟弟,我就是要她償命,讓她下地獄。」
「你憑什麼認為宋亦的死與安宛宛有關係?宋瓷,要是宛宛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去給她陪葬。」
「不是她還能有誰?唐深,你最好是把我弄死,否則就算安宛宛這次死不了,下次,她一樣活不成。」
宋瓷精緻卻有些泛白的臉上是猙獰的神色,她的髮絲凌亂,左臉也被巴掌摑的腫起,毫無美感可言,她可是西景市最美的女人啊。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唐深的唇角狠戾的弧度,「宋瓷,我看你真是瘋的不輕,既然你不想去瘋人院呆著,那麼,我就帶你回傅園,我親自調教你。」
幾個黑衣壯漢按住宋瓷的肩膀,把她的臉壓到地上,她不怒反笑:「我告訴你唐深,就算我們宋家只有我一個人活著,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死了也會把你拉進地獄。」
「那你還真得好好活著,要不然,你怎麼報復我?哦,對了,我怎麼給忘了,宋家的大小姐最擅長的是跟別的男人上床,給自己老公戴綠帽子。對不對啊,宋小姐。」
這件事情是宋瓷心口的刺,她的身體變得又僵又冷:「我跟你說過,那件事情根本不是真的,你從來都不信。」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他冷睨著她,眼底都是森寒的光。
「你的眼睛?」宋瓷冷冷的呵了一聲,「你的眼睛早已經餵了狗了。」
「帶回傅園。」
宋瓷被幾個黑衣壯漢押到車上,到了傅園,直接被扔進了狗窩裡。
在傅園連狗都比她住的好,還是個一室一廳的狗房子。
眼前的二哈,是宋瓷剛嫁進傅園時,親自去寵物店挑選的,那一窩小狗都在睡覺,只有這隻,跑過來蹭她的腳,後來,她把這隻小狗帶回了傅園,取名叫蹭蹭。
蹭蹭走過來趴到她的身邊,乖順的倚靠著她,宋瓷撫著它柔軟的皮毛,輕輕的笑著:「蹭蹭,他沒有虐待你吧?要是他連你也欺負,你就咬他,知道嗎?」
「你想多了,他比你知道感恩,不會咬我的。出來。」唐深的聲音冷不丁的在狗窩外響起,宋瓷隨即被幾隻硬壯的胳膊,拖出了狗窩,她憤怒的瞪著男人,「你又要幹什麼?」
「當然是折磨你,難不成,還讓你在這裡幸福的吃狗糧?」唐深冰冷的話夾著些許玩弄,垂眸掃向地上的女人。
宋瓷再次被架著胳膊,摁倒在地上,白皙卻帶著傷痕的小臉,硬生生的按壓在冰涼又很髒的地面,毫無憐惜。
「折磨我?難不成那朵白蓮花死了?那可太好了,她死有餘辜,死了就會下十八層地獄,被惡狗吃心。」
唐深被宋瓷的話再次激怒,聲音也變凌厲了許多:「你以為她死了,你還能安穩的在這裡活著?宋瓷,你怎麼這麼惡毒?宛宛她從未說過你半句壞話,你卻聲聲在咒她死。」
「她把宋亦害死了,這還不夠嗎?」宋瓷嘶吼。
「沒人想要害死宋亦。」伸手握住了宋瓷的下巴,陰狠的動著唇,「他這是在為你們宋家做贖罪,是為你們宋家積德。」
宋瓷狠狠的甩了一下臉,「我們宋家到底是挖你們家祖墳了,還是滅你們家全門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唐深如果你不愛我,當初你大可不必娶我。你娶了我,卻要折磨我,你是魔鬼嗎?」
「我是魔鬼?宋瓷,你大概是忘了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奶奶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唐婉的腿斷了一條,成了殘廢,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你還敢在這裡跟我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