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序章
「哥哥……」
一道稚嫩的童聲,在黑夜下拿著手電筒,追趕著身前的光亮,不過就是這般簡單的二字,令男孩與身前的光亮都止住了腳步。
男孩看起來不過五歲,追趕著身前光亮便讓他的上衣變成塑身汗衣,實在沒有體力加持男孩的速度,一時忘記所有警告,將自己的心聲吐出。
清風徐來,男孩的雙腳離開地面飛起,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朝著男孩襲來的清風消失了,代替它的,是位一席黑衣的男子,他抓住了男孩的脖子將其拉回,左腿的力量讓男孩重擊大地,壓在男孩除開頭部的全身。
黑衣的兜帽被迎面之風吹落,發色在月光洗禮下,令這位男子好似月光的化身,只不過這抹發色的皎潔,遠遠勝過了今日滿月的月光,尤其是此般容貌下的笑容,比這滿月星光,還要燦爛,可以說這男子的面容,是妖容。
男子的笑容,是因為黑髮男孩眼角的光澤,已經抿嘴往死表示自己堅強的模樣,笑聲具有嘲諷,無盡的嘲諷,從而得到男孩鄙棄的目光。
趁著這一幕,男子右手旋轉間,周圍地面上的樹枝在兩人身旁匯聚,在男子響指間燃起,這一刻男子鬆懈了對男孩的控制,有了站起脫離的舉動,隨後又刻意有了轉身的動作,一陣隱晦的風息傳來,男子嘴角揚起。
男孩小手掌拍地而起帶動風息,男子微笑抬手匯聚能量揮舞手爪,騰躍的男孩藉助男子手臂借力,來了一出倒掛金鉤一幕,五指併合,用盡自身全部能量,如游蛇般直取男子喉間,只可惜,實力上的差距,令男孩的手掌,只能與男子的喉間相差絲毫。
「可惜啊,還是殺不了我,臭弟弟。」
男子鄒起眉頭,一臉無辜樣,看著氣憤到冒汗也無法收回手掌的男孩,露出詭異的笑容。
……
「怎麼了你,臉怎麼擴大了一圈,還通紅?」
男子打下兩個體型頗大的鳥類,奪走了他們的靈源,除去了他們的毛,回到火堆這裡架起鳥類的屍體燒烤,眯眼工夫找到躲在樹上,蜷縮一團的男孩,看著他比先前何止擴大一圈的面容,冷冷笑道。
「全往你臉上打是為你好,誰讓你長的一點都不好看,這是幫你塑性……」男子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的發出笑聲.當然他是受過高強度的訓練,真的是忍不住才會小的,不過很快便能夠忍住,「這是幫你塑性。」
男孩泛紅雙眼,哭聲早早因為雙眼疼痛而停止,坐在樹枝上也是想給自己獨立的空間,就像是在村子里,屬於自己的小房間,難受的時候對於男孩來說,一個人的安靜就是最好的安慰。
旋轉著已經傳出味道的烤鳥,眼神迷離無神,直到聞到烤焦的時候才恢復意識,將烤鳥架取下,沒有烤焦的那隻被男子扔向了男孩,見到男孩很自覺的接下后,男子燦爛一笑,但靈源劇烈起伏。
「你就不問問,村子里我們這一輩二十五以下所有,全都被爸媽爺爺奶奶趕出家門,甚至還被整個村子,像是被排擠一樣趕出村子,開始朝著自家父母所制定的不同方向的逃亡。「
「雖說村子是磐懸塗塗當下為數不多,以修行者為背景,非勢力組織的生活區域存在,但也沒有觸犯輪迴系統對修行者指定的獨有法律,也沒有觸犯這個只誕生五四七年的天地法則,更沒有觸犯區域經紀人的規則,這樣的局面,任何答案對我而言,都沒有意義。」
男孩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或者說此刻沒有這方面的興趣,他沉浸在自己面部脹痛的感覺,沉浸在自己五歲的年紀中,沉浸在這支再度刷新自己對於味道認知下限的烤鳥味道。
「但我想問,村子給我們的源幣不是有百萬嗎?這源幣呢……「
男子咽下第一口這出自自己雙手技術的烤鳥,頓時有些慶幸,因為這焦掉的部分都比這鳥肉好吃的多,可一聽見男孩的這聲抱怨,男子頓時乾咳了好幾分鐘,沒錯是好幾分鐘,男孩眯著雙眼,除開啃著鳥肉外的動作,就是眯著雙眼盯著,盯著這個將兩人所有資產,集於一身,但無動於衷的男人。
「所以說,源幣呢……」男孩依舊眯著雙眼,冷冰冰的詢問著,這幾個月下來基本上沒離開一個生活區所在,就會詢問與必須要一個合理回應的答案,不然死皮賴臉在一個五歲孩童身上,也沒有多少所謂的社會影響,男孩又不是童星。
「你看今天的滿月多好看啊,你說是不是。」男子仰起頭,看向被樹枝樹葉所遮擋的星空圓月,露出一抹帶有憂傷的雙眼,欣賞著這和個世界,用生命為代價,換來的景色。
「可我不喜歡,今日是一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