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起源第十五章 小草道場
小草道場
「這就是二重源寶氣魂鎖,六叔送我的。」
占木木的納物是司空至世界少有的存在,是來著萬物村的納物,不過並不是徐止藍贈送,也並不是占木木常用的納物,只有占木木與徐止藍進行交流的時候,才會將其拿出,定住捆起的長發。
「還有這個,純木簪,止恐哥哥送我的。」
「先天一重源寶納物,還可以吧。」
徐止藍盯著占木木手中的純木簪,碎片式回憶湧入靈源,可其實止恐與占木木的回憶並沒有很多,多年積累與對止恐的信心,其實徐止藍更多想起的,是司空極這個人,這個人徐止藍並不看好,但他的確,令自己的哥哥,進入了化陽獄。
占木木控制好了自己長發,卷子袖子陰陽怪氣朝著面上寫滿躲避的徐止藍,咧嘴點點頭,可沒一會,便連自己也受不了自己,發出了自嘲笑聲,徐止藍聽聞,兩人直視,燦爛的笑容,令兩人的神容細看,像一張臉,傻傻分不清。
小草道場是占合流最小的道場,是每年招收新弟子時的挑選地點,也是所有正式離開占合流武館的分離點,草堅韌有脆弱,是占緣唯給所有弟子的期待與關懷。
先前徐止藍所在,以及目前秦勇功到來所給二代與三代帶來機會所在的道場,名為了心。
了心道場是占合流較為大的道場,不是最大也是使用率最低的道場,這個道場蘊含著占緣唯兩百年所積累下來的財富底蘊,不斷的增進到達眼下的穩定,是占合流道觀中,唯一能夠承受七位驚門氣修者全力一擊,不會毀去四成的道場。
「一起,誰抗住了,記得要給對方拍照。」占木木一手捂住自己胸口,一手貼在徐止藍的胸口,十七重靈源安穩住自己的笑意,帶動徐止藍的八重靈源,兩人這才短暫難受之下,停下了相互之間的自嘲,「要是你輸了,就配不上白嫖占合流包下的天艇,前往天道大陸。」
「你這是要我命啊。」徐止藍停留在占合流道觀的原因,便是占緣唯給予自己的船票,不管誰如何的心高氣傲,在某些時刻,沒有源幣的加持,真的會很頭疼。
「所以,你一定要先贏了我,才算點樣子。」占木木將氣魂鎖遞給徐止藍,不過並沒有鬆手,期待狀態瞬息化為擔憂與光澤,壓抑的聲音還是能夠聽出少許顫抖,「不然,我煩死你。」
徐止藍一笑,另一隻手伸出雙指,點在占木木額間,淡容一笑,占木木這才鬆開手掌,兩人開始帶上氣魂鎖束縛頸部,這一刻徐止藍在難受之意出現之際,有了盤坐於地的動作出現,可占木木迎來,雙臂環抱,臉頰相觸。
兩人,站立著,抱在一塊。
了心道場之中,剩下的初代七子的表現讓秦勇功不滿,除開老四與自己的弟子外,雖說都是針對老四的手段而來,境界都在房懷之上,最終能夠從氣魂鎖中保持下意識的,卻只有兩人。
一個是房懷,另一個是初代十二,占緣唯的兒子,占木木的父親,所選中的第六個弟子,旅盛。
其餘在二代弟子中,得到占緣唯選中並願意留下來任教的二代弟子,不管是已經在任教,還是處於助教的二代弟子的所有,都從氣魂鎖的封印力下堅持下來,而即便如此,在場的目前所有的三代弟子中,也有六位保留下了意識。
這個結果,讓秦勇功都是一隻手捂著,進行著這二輪的開始。
占緣唯一直坐著,看著一個個的孩子從道場中離開,其中還有著自己弟子所選中徒弟的倒下,占緣唯並沒有惱怒的表現,他相信他的弟子,亦相信弟子的眼光,甚至因此感覺到了歡喜,因為只有這等的丟面子,他們才會再度長大。
目前的人數剩餘,令在場還有意識的小子開始擔憂起來,一人要戰勝五位才能夠從秦勇功手中得到對於自己下一步的占合流,可眼下的總數,只有不到五十人,而其中多數,都是得到占緣唯深入指點的任教老師,與助教。
第二輪的開始,一位任教老師便首當其衝,當然與其交手是一位助教,論起公平性,還是儘可能的存在。
不過無論什麼時候,公平只會接近,不會等於。
占緣唯自開始至此,對於眼前爭奪自己所悟弟子的結果毫不在意,其實對於現在將近三百的他,他是想要更多的人能夠得到自己所悟,如果不是占合流初代弟子的阻攔,與戰勝了半步頓門的自己,眼前這一幕,必然不會發生過。
小草道場發生的一幕,或許也會因為這個原因,多少有了關聯。
占緣唯的理性衝破了三重靈源的防線,頓門氣源並未施展,畢竟這裡是他的家,這般的理性存在的原因,是因為占緣唯也試了試氣魂鎖,當然對於他的氣魂鎖同樣是二重,但封印的,是頓門氣源。
封印的是氣源,靈源如何封印,三重靈源的本質依舊存在,憤怒化為力量,占緣唯手中的茶杯被這股憤怒化為一片片的碎片落在地上,打斷了此刻道場上的所有交手,捂臉已經不在乎結果的秦勇功,也因此吸引而來。
「還好,也就是件不用在意的大事情。」
秦勇功的氣源即便被封印,但於靈源一樣,其本質下的驚門氣源依舊存在,能夠讓占緣唯如此的理由無非眼下一幕與占木木,這是他此刻在占合流中能夠想到的原因,動念之間,便看見了小草道場,此刻一幕。
小草道場
道場中的兩人,被氣魂鎖束縛,即便雙雙環抱互相,徐止藍也在帶上一刻跪在地面,占木木則跪在了徐止藍的大腿上,兩人因為難受由此抱的更緊了一些,甚至可以說無比親密的貼合,也是占緣唯握碎茶杯的原由。
占木木對十七重靈源的控制力已然能夠習得超凡控制術,此等控制力與定力讓占木木很快便鬆懈下了雙臂的力量,在好似高空墜落下的窒息感中脫離而出,恢復至常態的靈源狀態。
徐止藍早已經找到了出路,在占木木回來之前,便回歸常態,承受著占木木強勁的臂力,環抱著自己,在這個過程下,徐止藍對自己的肉體有了一種莫名的直覺,自己可能瘦了些,身高也長了。
「痛嗎?」
占木木卸下雙臂臂力,感受著徐止藍抱著自己略微顫抖的雙臂,收回雙臂摸著徐止藍的頭髮,蘊含著光澤的雙眼看著徐止藍有些慘淡的神情,試圖性想要施展靈源,可卻施展不出。
「什麼樣子,瞧不起我呢。」
徐止藍與占木木相比就沒有這等擔憂,相反是狠心,雙指點在占木木額間並不是一點,而是將佔木木離自己遠一些,而自己立刻便站起身子,轉身的一刻,手掌試圖性的移動被抑制下來,被占木木雙臂夢裡捆起得來的酸痛,寫在了臉上。
「認識十多年,原來力氣這麼大。」徐止藍靈源之聲。
徐止藍舒展身軀,轉過身時,眼前的占木木臉上刻有擔憂與對自己的關心,可占合流很常見的起手式已然展開,這是占木木帶上純木簪所面對徐止藍的尊敬,修行者之間的尊敬,可徐止藍想要延後一會。
痛,是真的痛。
「不知道怎麼著,我總感覺有兩雙眼睛,死皮賴臉盯著我們,而且其中一雙眼睛,在路上。」
徐止藍臉上的裝模作樣在占木木眼中卻是徐止藍的真實面容,不過起手式已經展開,占木木對這場較量的尊敬,對純木簪的敬重已經讓占木木處於真正的修行者狀態,平穩下自己對徐止藍具有針對性的靈源波動,這是自己的決定,一個無論自己與徐止藍的結果如何,現在還是未來,都不會後悔的決定。
「磨嘰什麼呢,酒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