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廖岑川的狀況不是很好,聲音嗚咽著似乎在忍耐著什麼。眼神也不如之前有神,滿是渾濁的淚水,緊緊的抱著自己。
謝霖不忍,他覺得廖岑川此時很需要一個人的安慰和依靠。不管他懷有什麼心思,能夠安慰到廖岑川也是好的。
「別怕,別怕了,飛機馬上就不顛了。」謝霖將廖岑川抱在懷中柔聲細語的說著,他覺得自己現在溫柔的好像在哄嬰兒,但他對嬰兒都沒這個耐心。
廖岑川的身體好暖,味道也好聞,謝霖心中咚咚作響。沒想到剛認識不到一天,就能有這個進展,令他驚喜又意外。
空姐熟練的從藥箱中翻找出阿普唑侖,是抗驚恐葯。另一個空姐端來了礦泉水,讓廖岑川口服下去。
兩片的量,廖岑川乖乖的吃下后但仍然臉色慘白,唯獨嘴唇殷紅被水滋潤過以後顯得更嫩了一些。
謝霖擔憂的目光一直在廖岑川的身上沒有挪開過,廖岑川吃過葯之後,情緒鎮定下來許多,但臉上依然能夠看到疲憊的模樣。
「你們兩個是朋友嗎?」空姐問道。
「算是吧……」謝霖有點兒心虛的說著,只是剛認識不到一天的朋友。
空姐囑咐道:「剛剛已經給這位旅客吃下了葯,等藥效發作以後會昏睡一覺。如果有情況的話,請及時叫我們,我們也會定時過來檢查的。」
事關廖岑川的身體狀況,謝霖鄭重的應下,「我會的。」
藥效上來以後,廖岑川的眼皮也跟著打架。謝霖抱了一會兒就覺得胳膊發酸,沒想到廖岑川看起來很瘦,但仍然很重,身上有常年鍛煉硬邦邦的肌肉塊。
小心翼翼的將廖岑川重新放在位置上,他也回到了自己到位置。
謝霖在旁邊大氣兒都不敢喘,見廖岑川閉著眼睛休息,濃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心裡有些痒痒的。
身上殘留的觸感仍然讓他魂牽夢繞,謝霖支撐著下巴觀察著廖岑川的一舉一動。越看越覺得漂亮,這人要是他的該多好,他願意為了廖岑川而冒險出櫃。
空姐隔半小時就會來一次頭等艙來檢查廖岑川的狀況,態度小心謹慎。服務好他們頭等艙的旅客是他們重中之重,更何況飛機剛起飛不到12小時,若是因為廖岑川出事,中途停靠在其他機場,損失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每個長途飛機上都會配有醫療人員,廖岑川吃過葯以後進入昏睡狀態,暫且沒有異樣。
閉著眼睛的廖岑川讓謝霖看的有些痴迷,精緻又完美的臉正靜悄悄的毫無防備的在他旁邊睡著。
他不禁在想,如果他們兩個身處的環境不是機艙,是大床該多好……
謝霖從小性格開朗,又皮又淘,從來沒聽說過什麼飛行恐懼症,聽起來就不像是他這麼大咧的人會得的毛病。
此時他終於相信電視劇里的那一套,美人都是易碎的。
長途飛機上倒是可以玩手機,謝霖百無聊賴的刷著電影。飛機顛簸已經恢復了正常,機艙的燈也亮了起來,一切都開始正常運行。
謝霖在飛機上看完了三部電影,廖岑川才有蘇醒的跡象。
「你好,他好像醒了!」謝霖急忙說著。
空姐和醫生一起趕來后,廖岑川已經從座位上起了身,臉色明顯比之前好很多,但看起來仍然很虛弱。
醫生上前大概檢查了一番,「現在還有什麼不舒服的狀況嗎?」
謝霖的呼吸似乎也被牽動起來,他緊張的盯著廖岑川,生怕有什麼差錯。
廖岑川看到機艙內已經恢復之前的狀態,沒有顛簸沒有暗燈。搖頭說道,「已經好很多了。」他這是老毛病了,從小落下來的毛病,沒有辦法醫治,是心病。
等空姐和醫生走後,廖岑川大口大口的喝了很多水。他似乎感受到了灼熱的目光,放下水杯,對視而去,淡聲道:「謝謝你的照顧。」
謝霖的臉登時燥紅起來,磕磕巴巴說道:「別,別客氣!多大點兒事,我只是不希望飛機上有人出事,太晦氣。」
說完這句話,謝霖只想拍自己的嘴巴,他的關心都是真情實意的,可脫口而出的話卻變了味。
「謝謝。」廖岑川又說了一次。
「不用謝……」
謝霖紅了臉,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臉皮居然可以這麼薄。平時他連別人的諷刺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聽完再一一回擊,可今天他面對廖岑川的道謝卻緊張的不行,像是第一次偷看gv讓他面紅耳赤。
廖岑川轉過了頭,重新合上眼睛休息。謝霖不敢打擾,但心中一團火苗越燃越旺,他不想只和廖岑川只有一次飛機的情緣,他很想深入了解這個人。
這是他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這麼心動。相比之下,之前的暗戀都變得暗淡無光起來。說他是見色起意也好,一見鍾情也罷,他就是瘋狂的想觸碰這個男人。
他們不該停留於此。
正當謝霖做好心理準備想要搭話的時候,廖岑川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表,眉頭鎖緊。從身旁的dior包中拿出了另一個小包,鼓鼓囊囊的樣子。謝霖還在猜測是什麼東西時,小包打開后化妝品和化妝工具爭先恐後的掉了出來。
大部分都是遮瑕膏。廖岑川面無表情的將不同牌子的遮瑕膏放了回去,他用不到。
「……」謝霖看傻了眼。
所有的護膚順序早已做好,廖岑川拿出了氣墊。
「你是要化妝嗎?」謝霖謹慎的問道,他看著廖岑川手中的氣墊也不明白是什麼東西,但他卻有預感一定和化妝有關。
廖岑川淡笑,「男人化妝……很奇怪嗎?」
謝霖的臉瞬間又燒了起來,連忙說道:「不奇怪不奇怪!男人也要愛美的!」
可話雖這麼說,謝霖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像是突然生出來了個結,不上不下,難受的很。
廖岑川輕哼了一聲,沒有回謝霖。轉而打開了氣墊,粉撲戴在手上。
在飛機上,氣墊上妝的速度快又輕薄,很適合出門用。廖岑川拿起粉撲粘取海綿中的粉底液,又在蓋子上將多餘的粉底拍回去,等粉撲均勻的粘好粉底后,才輕拍上臉。
廖岑川身上沒有鏡子,用的還是氣墊自帶的小鏡子。他嫌棄頭髮太長,鬢角被他掖回了耳朵後面,認真的用粉撲拍打臉頰。
他的皮膚底子本就很好,氣墊的作用只是為了能夠讓他的皮膚更加有氣色和自然光澤度。
均勻又無暇的底妝上完以後,廖岑川用眉筆填充自己的眉形。本就硬朗的眉毛在他的畫法下更加的有型,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高貴和不羈。
廖岑川的輪廓本就深邃,冷硬的線條非常流暢。修容在他的臉上起不到該發揮的作用,他從來不用。
眼窩處只是用了淺棕色的眼影,使得更加深邃了些,眼睛也變得異常有神。
口紅也只是用了淡淡的水紅色,起到滋潤的作用。廖岑川本身的唇形和唇色非常優秀,其他的口紅對他來說不太需要。
一套下來,用了不到十分鐘。謝霖看的目瞪口呆,不禁仔細觀察起來廖岑川的臉龐,似乎沒有變化,但似乎又哪裡變了樣。
沒化妝已經將他迷的不行,可化妝之後更是迷的他昏了頭。
欣賞廖岑川化妝就像是作畫,是一種享受。他看到了廖岑川對化妝遊刃有餘的個性,還有專業的態度。
可冷靜下來,謝霖卻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會化妝的男人,姑且算是直男或者1。但如果是會給自己化妝的男人呢?
謝霖登時心中咯噔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廖岑川,驚嘆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音。
他的天菜,不會是個……0吧?
猛然意識到了這個,謝霖瞬間像是霜打了茄子一般。方才對廖岑川的所有幻想全部化成泡影,兩個0怎麼談戀愛?更何況,雖然廖岑川長得好看,但作為0來說也太高了些,真的有人要嗎?
廖岑川不知道謝霖的腦袋裡在想他些什麼,將東西收拾好以後,他便重新戴上了耳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謝霖不敢叨擾,他甚至也沒興趣叨擾了。想著自己幾個小時之前還對廖岑川滿是粉紅泡泡,現在要多吃癟有多吃癟。他的gay達彷彿是假的,探到了一個0。
直到下飛機,謝霖仍然沒有從失落中走出來。
兩天時間而已,他感覺自己像是失戀了。只不過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但他知道,不會再有人帶給他如同廖岑川那樣的振奮和衝動了。
*
「寶貝!在這兒呢!我在這兒呢!」寧炙舉著碩大的謝霖的接機牌,聲音大的頻繁有人在看他,氣勢彷彿在接機什麼明星。
謝霖方才還喪著的臉瞬間被寧炙搞的羞燥難堪,見到寧炙連忙拉到一邊捂住了寧炙的嘴巴。
謝霖急道:「閉嘴,丟不丟人?」
寧炙委屈巴巴的放下了接機牌,「哪裡丟人了……我還不是因為想你。」說完這句話,突然抱住了謝霖,機場出口一堆人,兩個男生抱在一起忍不住讓人駐足。
「撒開手,別抱了!你糊你有理了還?我還要臉呢!」謝霖拍打著寧炙的胳膊,可算放開了他。
寧炙扁起嘴巴,「寶貝,你怎麼總戳我傷口。我今年參加選秀肯定會紅的,紅了我養你好不好呀?咱倆過一輩子吧!」
謝霖嫌棄道:「我可不想跟0過一輩子。」
寧炙眼圈紅了起來,「可人家喜歡你嘛……」
提起這個,謝霖又想起來了在飛機上的艷遇,深嘆了口氣,「我在飛機上遇到了天菜。」
寧炙瞬間緊張了起來,呼吸一窒,「然後呢?」
「沒有然後,他可能是0。」謝霖滿臉的失望,他是真的難受,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男人,還跟自己撞號了。
聽到這個寧炙的眼神亮了起來,笑眯眯道:「我可以為你做1!」
謝霖白了一眼寧炙,「省省吧你,我不喜歡比我矮的。」
寧炙哼唧了一聲,抱著謝霖的胳膊嗚咽著撒嬌。
這次謝霖沒有甩開手,任由寧炙抱著他。他和寧炙半年不見,正打算找個地方敘敘舊。
車上,寧炙點開了微博,刷著熱門的視頻,點開了美妝視頻認真的看了起來。
謝霖皺起眉頭,他懷疑的沒錯,喜歡化妝的男人哪裡有1啊……
突然,寧炙點開了一條視頻,只看了一秒鐘,就發出了一陣驚嘆的聲音。吵得謝霖忍不住煩躁道,「你叫什麼叫?」
「謝霖,你快看這個美妝博主,好帥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我敢保證,這張臉進娛樂圈絕對紅!」
謝霖沒有任何興趣,他聽到美妝兩個字都有些ptsd,甩開寧炙的手不理會。
可一旁的寧炙一直拍他的肩膀,契而不舍的樣子,「你快看呀,他真的好帥啊。粉色那麼鮮艷的發色還能襯的皮膚這麼白,天生麗質,皮膚好好哦……我好羨慕。」
謝霖聽到粉色發色后陡然坐起了身,不情願的看向寧炙的手機屏幕,可在他看到屏幕中的人時,瞪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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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預收求收藏,同款狗血虐文——《職業美強慘》
文案:
沈行舟是一個omega穿到了正常男女社會
卻愛上了一個直男。
愛的熱烈瘋狂,都說浪子沈行舟為愛改了性子,改了一身臭毛病
直男對他的追求避之不及厭惡之情流露於表面。
當看到同事送他回家,符司寒說:
「gay都是你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的嗎?真讓人噁心。」
當看到他幫一個女同事的忙,符司寒說:
「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怎麼和女人走的那麼近?」
如此反常沈行舟心中一喜,摟著符司寒的脖子眉毛挑起,臭美道:「你吃醋了。」
鐵樹終於開花沈行舟以為自己過上了神仙生活
沒想到卻是下一個陰謀的開始
欺騙,背叛,利用讓沈行舟在水深火熱中煎熬
毅然決然的離開,沈行舟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他想自己孕育生命,卻在一次意外中喪生
用別人的身體重活一世,他只想好好的活著
帶回孩子,遠離符司寒
可沈行舟卻渾然不知,在他消失的這五年裡,一個男人全世界的找他像失了智
那人找到他抓緊了他的手,眼神堅定聲音不容拒絕:「沈行舟,你離開的這五年,我要你用一輩子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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