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諸事畢,趕赴鎬京
這些天他得到的好處應該是最大的,所以他突破需要的元氣也是最多的,突破造成的動靜很大,整個小院上空元氣匯聚,方園五十米的靈氣都匯聚過來,圍繞莫宇形成一個漩渦。
莫輕鴻很高興,如果之前讓莫宇突破,最多聚攏周圍二十米的元氣,如今只是一個月,直接拓展到五十米,這比莫軍都要強多了,他怎能不高興。
莫不凡本著半人幫到底的原則,拿出百塊下品元石,直接捏碎,大量的元氣湧出,直接向莫宇匯聚。
開闢元海是長時間的活,不可能一下就開闢出來,元氣的數量實在太龐大,莫宇無法一下子全部吸收,有部分元氣已經有向外潰散的跡象。
莫輕鴻與莫不凡直接出手,將即將逃逸潰散的元氣禁錮住,讓莫宇能夠安心的吸收元氣。
開闢化元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瞞得過莫一兮和莫天機,二人很快就到了。
看著莫宇突破吸收的元氣範圍,莫天機知道肯定是莫不凡為他做了些什麼,輕嘆一口氣。
小院中的六人一直等到莫宇成功開闢元海。
莫一兮笑了,他的三個孫兒都開闢了元海,他很開心。
莫天機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莫輕鴻是最高興的,這是他的兒子,如今開闢元海,而且用的元氣量這麼多,已經能算是天才之列了。
莫不凡、阿蓮、莫小青,在場所有人都笑了,包括還閉著眼睛的莫宇,臉上也露出微笑。
如今自己已經帶他們到劍道的門檻外,能不能推開大門登堂入室就看他們自己。
諸事完備,還有一月時間就到戰神學院招生的時間,自己是時候趕赴鎬京了。
......
莫宇成功開闢元海,這是一件大喜事,莫一兮要為孫兒慶祝,拉著莫天機一起去準備。
莫宇睜開眼睛,起身走到莫不凡身前。
「弟,多謝了。」莫宇對莫不凡道謝。
「自家兄弟,不必說謝。」
兩兄弟相視一笑,沒有多說,有時候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話。
當天晚上,莫家張燈結綵,慶祝莫宇成功開闢元海,天東城很多人都來了,城主厲滄瀾也送來了賀禮,表示慶祝,在軍中的莫軍也回來了,莫家其樂融融。
宴會進行到很晚,賓客散去,莫不凡帶著阿蓮準備離開。
在城門口,莫宇莫小青前來相送。
「宇哥、小青,你們劍法算是小成,之後要多多對練,相互印證,要多去實戰,明年春獵是個很好的機會,你們以後劍法遇到瓶頸找三伯,他會幫你們。」
莫宇和莫小青都很疑惑,父親是用刀的,不凡(哥哥)不可能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說。
離別之際,二人沒有多問,只是讓莫不凡要多多保重。
莫不凡也沒有多說,帶著阿蓮,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城樓上,莫天機與莫輕鴻並排而立,他們都知道莫不凡今晚一定會走,所以前來相送,不需要他知道,只要自己來過就行。
「這一去,前路全是兇險,你說凡兒抵擋得住嗎?」莫天機問到。
「大哥,凡兒已經長大,實力比我強,心智近妖,你何苦自擾。」莫輕鴻對莫不凡極度信任。
「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庸人自擾,他選的路讓他自己去闖。」
莫天機說完,轉身離開了城樓,獨留莫輕鴻在城樓上望著莫不凡遠去的方向。
莫不凡當然知道大伯和三伯在城樓上,他們沒有下來是最好的,難道又要自己來一場道別?
莫不凡不知道的是,遠處天空中飄浮著一個人影,黑袍覆蓋人影全身,臉上也帶著面具,只有一雙滿是滄桑的眼睛露在外面,一頭白髮紛飛,黑袍飄飛。
轉眼間,人影消失不見,彷彿重來沒有出現過。
......
「阿蓮,這些天我教你修行,你自己也很努力,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很危險,你還要跟著我嗎?」
京都,皇主居住之地,大周的國都,高手如雲,強者林立,搬山九重多如狗,化元滿地走,莫不凡要繼承定國侯爵位,勢必會捲入爭鬥之中,他沒有多餘的心力再去指導阿蓮修行。
「嗯,我的命是少爺給的,我會一直跟著少爺,阿蓮沒有別的意思,少爺的事才是重要的,少爺不必管阿蓮,只是少爺別趕阿蓮走。」
阿蓮本就是普通人,她想活下去,而且想要活的好一些,否則她不會自傷求生,不會在屍體堆里堅持那麼久。
「那好,我要回京都了,到了京都只要不是出格的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莫不凡不是庸人,不做庸人之事,他現在能給阿蓮的只能是這些了,其他的等報仇之後再好好補償她,反正二人是要結為夫妻的。
二人馬不停蹄地向京都而去,路上留下無數的馬蹄印。
......
莫不凡從噩夢中醒來,眼裡全是殺氣和憤怒。
這幾天主僕二人離京都越來越近,莫不凡每次睡下都會夢見父親最後墜崖的場景。
他已經好久沒有做這個夢了,如今快要到京都,突然做這個夢,像是預示著什麼。
他再也無法入睡,盤坐在原地冥想,這些天自己沒有怎麼修鍊,境界紋絲不動,是否是自己控制劍氣之後懶惰了。
兩個時辰后,太陽漸漸升起,阿蓮也隨之醒來。
二人繼續趕路,莫不凡不敢再睡覺,因為一睡覺就會夢見父親死前的場景,每天晚上都經歷一次,實在太痛苦了。
兩日後,一片黑色的城牆突兀的出現在主僕二人眼前,城牆很高,足有四十丈,向左望去看不見城牆的盡頭,向有望去也看不見城牆的盡頭,雄偉的城牆能遮住天空的太陽。
城牆圍成的城池佔地不知多少,大的無法想象,默默無言的佇立在那裡,阿蓮跟著莫不凡一路走來,所見的城池從來沒有像今天所見的城池這樣雄偉壯闊。
「少爺,那就是京都城嗎?」
「嗯,那就是京都城!」莫不凡回道。
時別六年,莫不凡再次見到小時候自己生活的地方,有一種遊子歸鄉的喜悅感,激動與平靜在心裡交織。
看著這座雄城,彷彿是看見一個闊別多年的老朋友,莫不凡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六年了,終於回到了這裡。
這裡與他的朋友,兒時的玩伴,當然也有他討厭的不喜歡的人,這裡有他的責任有他的使命,逃不開躲不掉。況且他和父親在這裡生活了十年,這裡是他的第一故鄉,總歸是要回來的。
「鎬京,好久不見!」
作為大周皇朝的國都,鎬京自然是大周的第一雄城,這座城建立千年之久,經過數十次擴展,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巨大到不敢想象。
城池裡面生活的人很多,足有數千萬,每日進出城的人實在太多,所以皇朝在城池四個方向都開了城門,用以緩解人口流動的壓力。
主僕二人騎著馬,很快就到了城門口,主僕二人下馬,牽著馬排隊,這裡是大周京都城門,在這裡,將軍得下馬,丞相需落轎。
城門口的人很多,隊伍很長,鎬京的本土居民都有特別的通行令,進出直接出示通行令就行,莫不凡的同行令就是定國候金令,可他把它交給了王破,現在沒有證明他身份的信物,使用不了定國候的特權。
主僕二人拍著如同長龍的隊伍,一直等到下午太陽快要西落之時才輪到他們,莫不凡的東西很少,長劍已經被莫不凡提前收進納物袋裡,阿蓮的自然也被他暫時收了起來。
「姓名。」
熟悉的問話,上次在北庭關登記開頭也是這樣。
「莫不凡。」
負責登記的人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因為他姓莫,但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什麼,畢竟大周皇朝中姓莫的很多。
「這女孩是誰?」
「我的妻子,阿蓮。」
「哪裡人士?」
「豐州,天東城人士。」
登記的人再次吃驚,說到:「你也是來自天東城?也姓莫,也叫莫不凡,你不會是定國侯爺之子吧?」
「不是,同名而已。」莫不凡矢口否認,並不是不敢承認,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莫不凡否認了他的猜測,他快速的登記了莫不凡二人的信息,然後放他們進城。
莫不凡走進熟悉的街道,望著遠處最高處的建築,那裡住著皇族,小時候自己也經常去哪裡,自己雖不是皇族,但是身份和地位在皇宮裡不比皇子公主差,只因自己是莫不凡,莫輕敵之子。
想到小時候那座皇宮裡有個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女孩,莫不凡微笑,只是之後小女孩開始修鍊,展現的天賦驚人,天縱之資,不輸任何人,是雛鳳,將來會成為翱翔九天的真鳳,她的父親,當今皇主,對她很嚴格,她每日都要進行長時間的修鍊。
自己當時全身經脈不通,終身無法突破到搬山重,修鍊天賦的差距使得二人的身份再次出現雲泥之別,自己不大見得到她,關係漸漸疏遠了,後來莫不凡離開鎬京和父親回天東老家,然後再路上遭逢巨變,他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