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族測試

清晨總是那麼清新，當晨曦突破雲層的束縛，投射到莫不凡的窗前。

莫不凡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來到了家族中的試煉館，這裡早已顯得相當的鼎沸，今日是莫家一年一度的測試的日子。

莫家在天東城好歹是第一家族，為其效力的小家族何其多也，尤其是莫輕敵封侯后，前來歸順的更是如過江之鯽。因此前來觀摩這場測試的貴賓相當多，就連城主也賞臉來了。

當然，大家都是抱著目的來的，一是因為莫家勢力龐大，二是為了交好莫家的一些優秀小輩。莫家雖然不及莫輕敵在的時候強盛，但絕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單論脈輪境界的高手，莫家現在擺在明面上的就有三位。他們自然懼怕莫家的力量。

這樣的場面莫不凡不知道見了多少次了，心裡早已古井不波。而且這次自己已經突破，以前那些嘲笑自級是廢物的終將閉嘴。

……

「莫宇，搬山八重！」巨石旁。一位白髮老者，看了看發光的巨石，語氣漠然的公布出結果。

「下一位，莫小青！」

聽著老者的喊聲，一名下女孩小步從人群中跑出來，小女跑到巨石旁對著老者行了一禮道：「三爺爺！」

老者漠然的臉上竟然露出難有的笑容。「小青兒，去吧！」

小女孩，哦不，莫小青胖乎乎的小手輕車熟路的放在巨石上，緩緩閉上雙眼，雙手微微用力，巨石再次亮起光芒，比上一次更勝一籌。

「莫小青，搬山五重！」老者聲音略微有些激動的公布到。

「哦耶！」聽著三爺爺說出的成績，小青兒高興得跳起來，微笑的時候，露出四顆小虎牙。顯得格外可愛。

「不會吧，搬山五重，天啊，她才十歲呀！一年五重，這什麼修鍊速度……」

「難道有什麼奇遇……」

「當初的莫老侯爺也比不上她吧？難道莫家又要出一個妖孽……」

……

測試台下人群中傳來一陣陣驚訝聲，小女孩笑的更燦爛，天真無邪的她只因為別人的誇獎而高興

「安靜！」台上的老者沉聲道。

老者的聲音剛剛傳來，台下的聲音快速減弱，慢慢無聲。

「下一位，莫軍！」

寂靜的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少年，少年皮膚有些黝黑，雙臂十分粗壯，隨著少年的腳步移動，人群中突然喧嘩起來。

「莫軍！莫軍！莫軍！」台下眾人齊呼道。

魁梧的少年面無表情，平靜的臉上顯露出幾分與年齡不符的穩重和成熟，並不因為眾人的擁捧而動容。

少年漫步走上測試台，對著老者行禮后雙手放在巨石上，猛地一發力，光芒奪目。

「莫軍，搬山九重！」如果說看了莫小青的成績老者是激動，那麼這次的聲音就是在顫抖了。

隨著老者公布結果之後，場中陷入了一陣寂靜，落針可聞。

「啪！啪！啪！」高台上作者的一位中年人站起來，雙手鼓掌。

「莫家果然人才輩出啊！小小年紀就成就搬山九重之境。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說不定幾十年後莫家又會出一位萬象境高手。」

「城主謬讚，天機代莫軍謝過城主。」莫天機起身對著中年人講到。

天東城主厲滄瀾是一位狠人。實力在整個皇朝也是排的上號的。

「莫家主，不必如此客氣，我想將這個孩子放到城防營中磨練一番，莫家主意下如何。」

「城主有所不知，自天機接掌莫家以來，家族中弟子的去留全憑他們自己做主，天機從不插手。此事需莫軍自己願意。」

「當然，厲某也不會做強人所難之事。」中年人回到。

「莫軍，上前來！」莫天機對著莫軍喊道。

「城主！家主！各位長輩！」莫軍上前對著高台的眾人行了一禮。

「莫軍，城主大人慾推薦你去城防營中歷練一番，你可願意！」莫天機道。

「弟子願意！」莫軍恭敬回道。

「好，那你明天到城主府，拿上我的推薦信和令符去城防營報道。」中年男子笑道。

「多謝城主！」

「多謝城主！」莫天機和莫軍各對城主施了一禮。

……

「下一位，莫不凡！」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人群中傳來一陣唏噓聲。

「哎，這廢物又來了，每年都來，每年都是三重，反正不能突破，佔用家族的資源，還來給家族丟臉幹嘛？」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因為他父親，這種廢物，早就該趕出莫家，哪還有機會呆在家族享受啊。」

「哎。只是可惜了老侯爺。當初老侯爺何等驚才絕艷。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不中用的兒子。」

周圍傳來的不屑嘲笑和諷刺，落在人群中莫不凡的耳中，莫不凡面色不改，雲淡風輕。彷彿他們所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莫不凡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瘦又不失英俊的臉龐，漆黑的眸子撇了周圍那些譏諷的人一眼，而後回頭不理。他早已習慣，多年的冷嘲熱諷早已不能讓他的心有一絲波動。

莫不凡走上測試台，處於對老者的尊重，微微點頭。隨後雙手放於巨石上，緩緩用力，巨石上放出一陣比前面都要淡的光芒。眾人不以為然。看似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

「哼！廢物就是廢物。」

「嘭！」剛剛坐回的莫天機再次起身，周身氣勢一亂，坐下的椅子被莫天機沒控制住的氣勢壓迫的散架。下個呼吸，莫天機已經出現在測試台上。呼吸微微紊亂，平時默然的眼眸里此刻充滿了激動。周身氣勢狂放而出，衣物被吹得呼呼直響，台下弟子紛紛後退。

「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月前！」

兩叔侄平常的一問一答，此時卻顯得十分不正常。

「好！好！好！好孩子，你沒讓你父親失望！」莫天機連說四個好字，要知道，即使是搬山九重的莫軍，莫天機也沒說一個好字。眾人不知為何平常一貫默然高冷的家主此時為何如此失態。

「三伯，公布結果吧！」莫天機說完，回到高台上，伺候的婢女早已換好座椅。

「莫不凡，搬山五重！」白髮老者有些疑惑的喊道。

「不可能！他怎麼會突破？他不是不能修鍊嗎？」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是搬山五重？」

台下產來一陣陣的質疑聲，個個面露驚色。

「安靜！」白衣老者大聲吼道。

「家族測試，如此失態，成何體統！」

老者話音落下，台下瞬間陷入沉默，沒有一絲聲音，白衣老者對他們的威懾還是很足的。

「好小子，很不錯。下去吧！」老者笑顏大開。莫不凡微笑著再次點點頭。

「小小年紀，不驕不躁，不收外界干擾。此後成就必在莫軍等人之上。」老者心中對莫不凡的評價立馬高過了今日測試過的所有人。

……

「下一位，莫風！」

老者話音落下，寂靜的場中一陣騷亂。老者的聲音也壓不下場中眾人高漲的情緒。

隨著擁護聲，人群中最為前列的地方，一位身著白衣，大約十七八歲，臉上始終掛著微笑，長相頗為俊朗的少年抬步向測試台走去，少年眼神中帶著幾分邪魅，使之微笑平添幾分魅惑，一身白衣簡潔而又不失大氣。

望著那緩步行走的白衣少年，場中的呼聲更高了，尤其是女孩子，呼喊尤其賣力。

隨著少年走上測試台，場中立刻安安靜下來。高台之上，所有家族高層和賓客都是停止了低聲交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這位家族最為璀璨最為耀眼的天驕之上。

諸位家族中的長老有些好奇，他們很想快點知道，一年時間，這位家族中新一代中的第一人此時走到了何種地步？

……

在場中所有人的注視下，少年不發不急不緩的來到巨石旁邊，纖細修長的手指對著巨石隔空一指。

巨石沉寂瞬間后，強烈的光芒爆炸似的綻放。

場中眾人鴉雀無聲，高台上的眾人紛紛起身。

一些附庸家族的家族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場中的白衣，所有的目光高度匯聚在其身上，其中一位家族的家主呢喃道：「元氣外放，化元中期！」

高台上的所有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啪！啪！啪！」城主再次拍手。

隨後說道：「莫家果然人才輩出啊，一位搬山九重一位化元中期，看來莫家將再次崛起，重現當年輝煌。」

「那就借城主吉言，天機以茶代酒敬城主和諸位一杯！」莫天機站起舉杯一飲而盡。

「莫風，搬山境界，別人還能教導，搬山之後，即使是大伯與你爺爺也只能指點一二，今後的路需要你自己走，我們能提供資源上的幫助，怎麼修鍊還得看你自己，縱觀天下強者，都走出了自己的路。修行之路，切記急功冒進，強如當年五弟，也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不可一味模仿他人，別人的只能借鑒，不可抄襲。」莫天機對著場中矗立的莫風說道。

「多謝大伯教誨，侄兒謹記。」莫風對著高台之上的眾人行了一禮。走下測試台時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場中的莫不凡。莫不凡感受到目光后，放眼看去，兩人對視了眼，瞬間收了目光。

莫不凡並沒有驚嘆莫風的成就，一年前的測試，莫風就是搬山九重，而且是家族中唯一一位也是最早達到搬山九重的弟子。雖然一年時間對於別人來說從搬山九重到化元中期幾乎不可能，但是莫不凡知道，這對莫風來說並不是很困難。莫風從小就展現出其天才的一面，十六歲的時候就是搬山九重，如今也僅僅是十七歲，當然，這比當年的莫輕敵還是稍遜一籌。

隨著莫風測試的結束，後面陸續測試的人並沒有再次給眾人帶來驚喜。就這樣，時間慢慢過去，當最後一位弟子測試完后，弟子們紛紛散去，高台上的眾人自然由莫天機招待。

莫不凡也回了自己的別院，繼續他這一天的修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