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見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沒有反應,肌肉大漢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然後把煙叼在嘴裡,走向邊刀。
隨著他的走動,他身上的衣服領口更加開了些,甚至還能看見鼓鼓的胸肌。
靠的越近,邊刀就越發覺得這個大漢的塊頭很大,怕是有兩米了吧?
她揚著頭,看著自己面前如小山般的人,有點愣神。
肌肉大漢在邊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拎起她的領子,把她當一個鵪鶉似地提了起來。
感覺自己被輕輕鬆鬆提了起來,邊刀表情更加獃滯了。
她沒辦法掙扎,身體小幅度搖晃著被大漢提進了夜色酒吧。
酒吧內光線昏暗,只有頭頂上一個大燈球散著血紅的光。
皮質牛頭人桌凳,奇形怪狀的酒櫃都被渡上了紅光。
看起來像是誤入了什麼血腥場地一樣。
邊刀眯著眼,努力打量著這裡的陳設,算計著他們要是知道自己並不是來應聘的,會不會暴起傷人。
暴起傷人了自己又該怎麼逃跑。
大漢提著邊刀走向吧台,吧台旁的暗門后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長得也很高,不過相比起大漢算是身材纖細那一類的。
靠近後邊刀才發現這男人五官清俊,還有著一頭水藍色的長發,。
衣服正常人也正常。
不像大漢,臉上表情狠厲,一看就不好惹,衣服也鬆鬆垮垮掉身上,上面還有非主流破洞。
走到吧台後,大漢直接把邊刀放在凳子上,自己也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水藍色長發的男子給兩人都倒了杯水,然後順手把大漢手上的煙給扯了。
大漢嘴角嚅囁了幾下,最後還是抱著水杯靠在吧台上沒說話。
邊刀眼神還沒來得及在兩人之間掃個來回,藍色長發的男子就開口了,「來應聘?打算應聘什麼職位?」
他這麼問,其實心裡早已有了定奪。
這個樣子,不出意外是調酒師或服務員其中之一。
邊刀摸著後腦勺,真誠道:「我應聘保安。」
男子:「......」
大漢:「......」
這人看起來就是一個瘦瘦小小,柔柔弱弱,還未成年的小姑娘。
要不是她表情誠懇,兩人都要以為她在驢他們了。
大漢當即一拍桌子,手臂上的肌肉鼓起,他指著自己肌肉說道:「這個樣子的才叫保安。」
邊刀:「......」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再看看大漢的。
確實比不過,興許自己頭都還沒別人肌肉大呢。
不過邊刀還是沒有放棄。
由於體格差距她可能打不過大漢,但不是所有人都像大漢這麼壯的。
再加上這幾天她天天在吐納,練拳,體格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
解決幾個喝醉酒鬧事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很能打。」她說道。
大漢撇撇嘴,道:「我也很能打,要試試嗎?」
邊刀:「......」
試試嗎?
倒是可以試試,出損招應該能贏。
就在邊刀打算同意之際,男子開口了,「你可以考慮服務員或者調酒師,說起來保安工資還是最低的,你為什麼想當保安?」
保安工資最低的?
邊刀眼神閃爍了一下,她根本不知道這裡招什麼人,也不知道工資是怎樣的。
為了不表現出來,她只好道:「也是,可是我是沖著保安來的,對其他的都不了解。」
聽出邊刀的話中話,男子微笑了一下,給她講解了服務員,調酒師分別的工作內容,工作時間,工資等等。
服務員:從晚上七點到凌晨三點,工資三千加提成,主要負責拿酒開酒,滿足客人各種各樣的要求。
調酒師:從晚上七點到凌晨兩點,工資五千,無提成,主要負責調酒。
藍色長發的男子手上拿著一個器具一抬手,器具里金燦的液體流出,進入了另一個杯子。
「我們每天七點半開始營業,兩點鐘下班,服務員需要留下來打掃衛生。」
他一邊講解,一邊手上動作不停,液體進入杯子后,他又開始從一個酒瓶里倒出紅色的酒液。
杯子凌空一抖,酒液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形,進入了金燦液體的杯子里。
「對了,不包吃不包住,倒是酒水可以免費提供。」
酒水免費提供?
聽到這裡,邊刀眼神變得放肆起來,那就先喝個飽吧。
嘿嘿。
男子淡淡掃了邊刀一眼,拿著兩個杯子來回傾倒杯子里的液體,沒一會兒液體變成了粉紅色。
這時他拿出一個新杯子,往裡面加了冰塊后,再把粉紅色液體倒了進去。
大功告成,男子也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想要應聘那個職位呢?什麼都不懂的未成年小朋友。」
他倚靠在吧台上,捏著高腳杯細細的柱身,微笑地看著邊刀。
邊刀:「......」
不知自己從何暴露,而且還暴露的一乾二淨,邊刀難得鬱悶起來,臉上也沒了最先的激動。
不過也沒有沮喪。
既然這個男子知道自己是未成年,還沒攆自己走,只能說明這裡不會查身份信息。
也就是說這極有可能是家黑店。
再聯想這家酒吧的店門突然出現,而在那之前,那裡只是一塊滿是苔蘚的牆壁。
黑店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應聘服務員。」邊刀聳聳肩道。
保安不能當,調酒師沒那個技術,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服務員了。
男子抿了口酒,點點頭,「好,不過先帶薪試用三天,一天一百提成照給。」
說完見邊刀沒有異議,他繼續道:「歡迎入職,我是悠文,他是蒙克。」
「邊刀。」邊刀朝兩人分別點點頭,表示打招呼。
悠文看了蒙克一眼,便坐在了吧台後的板凳上,悠哉游哉地喝著酒。
邊刀還沒反應過來悠文這一眼是什麼意思,蒙克就猛地提起她的領子,又把她像拎鵪鶉一樣拎走了。
她很想吐槽,能不能考慮考慮她的感受,不過邊刀知道吐槽了也沒有。
蒙克不會管她的。
她被蒙克帶進了之前埃文走出來的那道門裡,一進去才發現這裡面也不小。
至少和外面是不相上下的。
裡面被隔出了好幾個單間,每個單間都有一塊帘子掛在上面。
除此之外,這裡還堆砌著很多雜物。
蒙克直接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把邊刀連人帶衣服一起扔進了單間里。
他道:「制服,換上。」
說罷轉身想走。
「等等,」邊刀叫住了蒙克,她提著一條裙子對蒙克說:「我想要褲子。」
裙子什麼的在酒吧可不太方便。
蒙克挑眉,活動了幾下肌肉,道:「未分化者可沒有人權。」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將來可是要成為A的人!穿裙子像話嗎?!」
邊刀臉上浮現出憤怒和不滿,她把衣服朝單間里一扔,擼起袖子,唰地拉上了單間的帘子。
蒙克:「......」
他看了眼關上的帘子,有些失望。
還以為這傢伙會不服,沒想到根本是個軟柿子。
他還是去找悠文吧,悠文居然只給自己調酒,不給他調。
要不是有外人在他就要鬧了。
這樣想著,蒙克搖搖頭,出去了。
帘子里,邊刀沒有了之前的憤怒,臉上表情異常平靜。
她到不是裝作咋咋呼呼的模樣,只不過在什麼年齡,就該做什麼年齡的事,這樣即便錯了也是沒錯。
還更容易讓別人信任。
看了看衣服,衣服是這個世界獨有的。
一穿上就會自動貼合皮膚,恆溫,不浸透,防塵。
是不怎麼好看的高科技。
邊刀先把藏在自己腰腹處的營養液拿了出來,換好衣服后,她再把自己的衣服團巴團巴塞在袋子里,擋住營養液。
最後再把這個袋子塞在了柜子的最角落,希望這樣不會被人注意到。
她要當服務員自然不能一直帶著這幾支營養液,只能用這種方式來保證東西不掉了。
弄好后,她這才走出屋子,到了外面。
現在已經七點二十了。
外面多了幾個陌生的人,那幾個陌生人看見邊刀,皆是圍住邊刀友好地打招呼。
「你是新來的?歡迎歡迎,我叫妖花。」
「你好,我是妖月。」
「你好你好,我是妖......」
名字值得吐槽,可更值得吐槽的是這幾個人明明是男子,卻都穿著和她一樣的裙子。
違和感極重。
「你們好......」邊刀艱難地說道:「我叫,我叫......」
她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入鄉隨俗,也叫妖什麼。
可還沒等她想好,其中一個叫妖花的人就說道了:「你叫妖姬吧?」
「......」
邊刀表情空白,這不是她的問題,這是這個酒吧的問題。
不是她說,這個酒吧真是處處透露出不正經,正經人誰用這種名字啊!
「不,不了。」邊刀訕笑著退後幾步,道:「我叫一筒吧。」
妖花沒有看出邊刀的抗拒,還朝前走幾步,認真說道:「依瞳?也行,還挺小姑娘的。」
自從進入這個酒吧以來,邊刀臉上的表情就沒好看過。
一直是木著的,現在更是。
互相認識后,邊刀就被帶著熟悉工作流程,各項事務。
期間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
他們沒再穿裙子了,有些是統一的白襯衫黑馬甲,有兩個卻是花哨的常服。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吧開始營業,邊刀這才知道了他們分別是幹什麼的。
白襯衫黑馬甲是調酒師,穿常服的一個是駐唱,一個是小提琴手。
過了一會兒,邊刀再次意識到這個酒吧是真的不正經,而且還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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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這是家黑店時,我就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
——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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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遲了點,但好歹還是發出來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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