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姐姐懂你
蘇宛璇遺憾的搖了搖頭,道:「這些魷魚須運到咱們這裡都必須要經過冷凍,最新鮮的優先供應給大飯店,到攤販這裡的時候都冷凍好久了,沒有在海邊吃的新鮮。」
這話的有些煞風景,
但張繁弱卻吃得更香了,就在蘇宛璇的奸計即將失敗的時候,她卻等來了白幼狸的助攻。
「別吃了吧。」
白幼狸眼神擔憂的道:「等會回了宿舍就睡覺了,你吃太多等會睡不著怎麼辦?」
這個擔心有些多餘,其實是蘇宛璇的話勾起了她對食品安全的擔憂,這樣一來卻正中蘇宛璇的下懷。
「對對對,別吃了。」
蘇宛璇小手已經伸過來:「快拿給姐姐,我宿舍有薯片,你真想吃等會回去以後我給你拿。」
「……」
張繁弱對她也挺無語的,這都有自己的口水了,怎麼還饞的起來呢,不過有白幼狸的話以及蘇宛璇提到的薯片誠意,他猶豫會還是把剩下的半串魷魚遞了過去。
「這家烤的不錯!」
蘇宛璇邊吃邊評價:「醬汁味道很好,在哪家買的啊?回頭我也去買。」
「……」
陷入無語狀態的二人都沒有理她。
終於,三個人到了校,出乎張繁弱意料的是,女宿門口的大媽過了這麼久居然還記得他,一見面就看著他笑道:「又來找你姐姐啦?這孩子真是懂事。」
「鄧阿姨,你還沒有睡覺嗎?」
話的是張繁弱,他良好的記憶力讓他依舊記得大媽的姓。
這讓鄧大媽樂壞了。
「阿姨等會就睡。」
她忍不住摸了摸張繁弱的頭,感慨道:「這孩子真有禮貌,要不要吃果凍?阿姨去給你拿。」
「不用了,謝謝阿姨。」
「沒事沒事!」
女寢攔路虎就這麼被張繁弱輕鬆解決,這時候正是女生洗完澡回宿舍的高峰期,張繁弱背後的一個女生看到張繁弱眉頭一皺,走過來道:「鄧阿姨,同們現在剛洗完澡,宿舍怎麼能讓小男孩進來呢?」
「鄧阿姨,同們現在剛洗完澡,宿舍怎麼能讓小男孩進來呢?」
「……」
身後傳來的聲音瞬間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鄧大媽對這個女生似乎也有點印象,聞言都不等張繁弱等人話,自己就先回懟道:「他才幾歲啊,你們洗澡回來又不是不穿衣服,他也不跟著你回去,肖淑你哪來這麼多事啊?」
這話坦白來是有點不講理的。
所以那個姓肖的女生也被氣的不輕,為了避免激發矛盾給白幼狸等人帶來麻煩,張繁弱回過身臉色乖巧,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姐姐,我進去之後會捂住眼睛什麼都不看的。」
啊這……
四周幾個圍觀的女生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被戳了兩箭,當即便有兩個女生忍不住開口。
「讓他進去吧,他看起來好有禮貌。」
「是啊是啊,小弟弟把手挪開吧,姐姐們不怕被你看。」
「……」
旁邊幫腔的人有點多,姓肖女生臉色雖然有點不好看,但隨後也並沒有多什麼,直接轉身走了進去。
白幼狸隨後向那幾個女同挨個感謝。
進宿舍的時候,張繁弱為了避免剛才的麻煩還是沒有把手拿開,白幼狸看的有些心疼,牽著他小心的在前面領著路。
「要不要我抱你?」
旁邊傳來蘇宛璇的聲音。
張繁弱沒有絲毫猶豫立馬搖頭,自從在莫家不需要靠賣萌確定家庭地位以後,他連秦晚台都不讓抱了,區區一個蘇宛璇竟有如此痴心妄想,怎麼敢的啊?
「誒誒誒,宿舍怎麼進小孩了?」
「他還捂著眼睛,好可愛的樣子,小弟弟把手拿下來吧,姐姐不吃人的。」
「想要,想擁有,想抱回宿舍……」
「……」
上樓期間,耳邊不斷傳來女妖怪的聲音,前面的白幼狸一邊小心翼翼牽著他,一邊向四周的同解釋和道歉。
「哎呀,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就是,你們宿舍床位夠不夠?我們宿舍空了一個床位,要是不夠讓他晚上到我們那裡吧。」
科大女生在一天變得格外好客,其中熱情讓白幼狸都有些吃不消,某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孫悟空,一邊要保護『師傅』一邊還要應付心懷不軌的女妖怪。
好不容易護送到了西天,啊不是,寢室。
師徒三人才終於鬆了口氣。
「手拿開吧。」
蘇宛璇掰開他的手:「現在到咱們自己的地盤了。」
宿舍里先前回來的兩人看著她們有些好奇,沈清如將倒好的水放到鄭佩菱床頭,然後走過來問道:「繁弱剛才捂著眼睛幹嗎?路上又碰到哪個衣不遮體的女生了?」
男人永遠無法想象女生在自己的地盤究竟能有多奔放,但她們這些常年在此混跡的女生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不乏一些大膽乃至到袒胸露x的瘋子。
「不是。」
白幼狸不想多,便把話題搪塞過去,然後看向躺屍在床上的鄭佩菱:「她怎麼樣了?明天上課不要緊吧。」
「她……管她呢。」
沈清如想到回來一路上的經歷就氣的青筋狂跳,在離開三人以後,半路上鄭佩菱居然拉著她,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醉笑著道:「咱們走那麼快乾嘛啊?弟弟都不見了……清如你弟弟這麼可愛,長大以後會不會更帥啊?那我要不要等他個十年,跟白幼狸處好關係……然後近水樓台,先得」
後面的話她永遠沒有再出來的機會了。
酒醉中挨了不知道多少拳的鄭佩菱此刻悠悠轉醒,她顫顫巍巍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口,然後張開嘴:「清…如……」
聽到呼聲的幾人都走了過去。
沈清如的臉色雖然不是太好,但還是走到床邊耐心的問了句:「怎麼了?是不是想上廁所?」
「…不是。」
鄭佩菱氣若遊絲,斷斷續續的道:「我,我怕是不行了,繁弱,繁弱晚上有地方睡嗎?」
見到她這種狀態下還惦記著自己,旁邊的張繁弱心生感動,沈清如的臉色也好了點,告訴她有,讓她趕緊睡覺。
鄭佩菱強撐起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然後張開嘴正要話,旁邊忽然伸開一雙手捂住了張繁弱的耳朵,以至於張繁弱沒聽到鄭佩菱了什麼,只見到沈清如跳到床上拿著被子便要把她悶死,白幼狸在後面拉著……
場面極度混亂。
站在張繁弱背後的蘇宛璇看到這幕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就是駕馭不住酒精度數的下場。
一場混亂過後,鄭佩菱又躺進被子里裝死,幾個女人面色詭異,唯獨風暴中心的張繁弱滿臉迷茫。
所以穿山甲到底了什麼?
但是眼下的氣氛詭異,他也不敢,他也不敢問,臉色不太好的沈清如收拾下內心,對著她們幾個道:「今天這麼晚了還是明天再洗澡吧,阿狸,繁弱晚上還是和你一起睡吧。」
「好的。」
幾個人都爬上床以後,沈清如熄燈,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只能聽到外面宿舍的一些聲響。
「啊哈哈哈,萍萍你的x子好大啊……」
「寶貝兒,你也不差啊。」
「……」
張繁弱的耳朵還沒自由多久又被白幼狸給捂住,前者的內心也是挺無語的,不過是一些虎狼之語,在他這個經歷過短視頻以及各tv洗禮的男人面前算得了什麼?
輕鬆就給拿捏了。
可惜他現在這個年齡註定只有讓別人給拿捏的份兒,張繁弱被捂了一會才可憐兮兮的道:「阿狸姐,我耳朵熱。」
「……」
白幼狸豎起耳朵聽了會,確定旁邊宿舍的瘋女人沒有再話以後才鬆開手,然後嘆口氣摟住他:「好好睡覺,外面的動靜不要去聽,你明天還要去上呢。」
「哦。」
張繁弱回答的很乖巧。
但背地裡已經起了逆反心理,豎起耳朵仔細去聽,卻再沒聽到什麼有料的。
果然,有些瓜,一旦錯過就不再……
張繁弱聽了一會就收起了耳朵,打了個哈欠往白幼狸又軟又香的懷裡又鑽了鑽,秋冬就是這點好,適合兩個人報團取暖,不像夏天,膩在一起,無論是溫度還是氣氛,都能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躁動。
悉悉索索
旁邊一陣聲響,忽然有個人掀開二人的被子鑽了進來,白幼狸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來人小聲的問道:「宛璇,你跑過來幹什麼……」
「報恩。」
蘇宛璇言簡意賅的了個奇怪的辭彙,然後從背後掏出一罐薯片:「路上吃了他的魷魚串,這是好的薯片。」
「……」
白幼狸有點無語,伸手將薯片推了回去:「他要睡覺了,明天再給他吧。」
張繁弱在旁邊躺屍裝死。
有個姐姐就是這點好,隨便來個女妖怪都能給他應付了。
「也行。」
蘇宛璇將薯片收了起來,然後轉移話題:「這陣子輔導員有沒有再找你?他上次不是打聽了繁弱嗎?」
「沒有……」
白幼狸順利被帶到了這個話題里,臉上透著一股小茫然:「他就那天在電話裡面問了一嘴,後面就沒有再提了,他不提我也不好意思問他。」
「沒事的。」
蘇宛璇安慰她道:「繁弱一看就是那種很難得的天才,咱們校傻了才不拉他這個苗子,估計是因為年紀太小,校領導也要確定商討吧。」
她這麼一,白幼狸頓時就開心了很多。
「還是等等再看吧。」
她在被窩裡輕握著張繁弱的小手:「其實繁弱的年紀太小了,我也不確定讓他這麼早就跳到和別人完全不同的生活軌跡到底好不好,而且這事我了不算,還是要看秦姨的意見。」
「你誰的意見都不用看,看他的意見就好了。」蘇宛璇著瞄了眼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頭頂的某靚仔:「你別看他年紀小哦,但是有些人生來就是不一樣的。」?
你個壞女人在暗示什麼?
張繁弱想起上次在家被她戳破的經歷,那還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在別人身上翻了車,聽完就頓時有些急了,小手直接伸出被子,掐了她腿一下示意讓她別亂話。
不過這一掐,張繁弱手都酥了。
這娘們的腿可真滑,差點沒掐牢。
被他暗算的蘇宛璇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邊和白幼狸聊著天才是一種怎樣的生物,一邊用手反握住張繁弱,不讓他把手收回去。
躺屍的張繁弱下意識有點慌了。
蘇宛璇不會要報復他吧?正尋思著這事,蘇宛璇的手指忽然像調皮的小貓舌頭,一下下輕點著他的掌心,那酥麻帶著輕微電流的感覺透過神經元直抵全身,讓張繁弱的身子都輕微顫抖起來。
「哈……」
白幼狸有點困了,輕微的打了個哈欠:「輔導員那邊我就繼續等吧,反正成不成的我也不急……宛璇你困不困啊?」
「還好。」
蘇宛璇聽懂了她的暗示:「阿狸你被窩裡面好暖和啊,我都不想走了怎麼辦?你起來扶我一把吧?」
白幼狸輕笑一聲,開玩笑的道:「那你乾脆也睡在這好了,繁弱估計求之不得。」
她毀謗我啊!她毀謗我啊!
張繁弱在心裡瘋狂吶喊著,卻無法爬起來以證清白,他現在渾身酥軟,彷彿地板上一攤貓餅,因為蘇宛璇的另一隻手也伸進被窩裡,在他的肚子肚臍旁邊來回畫著圈。
「那你的啊。」
蘇宛璇立馬閉上了眼睛:「我已經睡著了,這下你反悔也沒用了。」
「……」
白幼狸有點無語,但蘇宛璇的話連她反悔的路子都已經堵死了,雖然三個人睡一張床怪怪的,但這是在宿舍,所以想了想,她低頭看向被子里的張繁弱:「你要不要睡到我這一邊?省的我們睡著了擠到你。」
「……呃。」
張繁弱正想話,肚子上的那隻手忽然掐上了他的腰間軟肉上,還示威的使了點兒勁兒。
「……還是算了吧。」
張繁弱被迫向邪惡勢力低頭。
白幼狸見他不願意動,以為是困了便沒有多,反而是自己往旁邊挪了挪,以讓他睡的更寬敞點。
嗚嗚嗚,阿狸姐,我對不起你啊……
張繁弱在內心痛哭流涕的悔恨,這個女人她有我的把柄啊,她在威脅我!她在威脅我啊!
白幼狸雖然和他相依為命,
但並不能聽見他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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