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被看光了身子
皇小仙的目光毫不掩飾的侵入院子。
院內的積雪足有一米厚，顯然是前幾天下雪堆積的。
這個院子應該很久沒人住，積雪都沒人清理。
前後掃視一圈，什麼都沒有，莫子恆在這裡守候什麼，凍的哆哆嗦嗦值得么？
皇小仙有點疑惑，而且莫子恆明顯使用了隱身符，應該是夏明義給他的，因為莫子恆自己還不會製作符篆，六識還沒開徹底。
此時的他盤坐在雪堆里，一方面監視著這個院子，另一方面也在修鍊。
木兮城內靈氣太濃郁，在這裡如果不修鍊太可惜了。
院子里沒有任何發現，皇小仙也就收回神識，重新回到發現他的那個老者所在位置。
能感受到皇小仙的窺視，還是一位後天高手，皇小仙幾乎立刻確定了對方身份，這應該就是國師了。
很恐怖的一個存在。
皇小仙猶豫著，最終沒敢再窺視對方，而是轉悠到城門那邊，城門的厚冰已經刨開，應該是為了迎接國師而打開的。
有將士正在重新封印。
正是一天最冷的時候，水潑成冰，將士們把一桶一桶的水潑下去，很快形成厚重的冰牆。
收回神識后，皇小仙發現身體再次溢出油泥，渾身臭烘烘的，已經運行了三個周天，而且神識大漲，天也大亮，皇小仙立刻起身，他需要找地方洗澡。
而且吃了很多東西，也需要找地方出恭。
門口早有一個下人在恭候，王家對客人伺候的非常周到。
看見皇小仙出來，下人立刻躬身施禮：「皇仙師，小的叫小飛，是夫人專門吩咐來伺候仙師的，有什麼要求直接跟我說就可以。」
皇小仙眨巴著眼睛：「我需要……大便……洗澡，應該去哪裡？」
小飛愣了一下：「皇仙師是準備先去出恭還是先去洗澡？」
「有區別么？」
「有，不是一個地方。」
「那……先去出恭吧。」
「好的，這邊請。」
北風呼嘯，天寒地凍，皇小仙坐在熱氣騰騰的浴桶里，周圍堆積著碳火，手裡還端著一杯果酒。
用什麼水果釀製的，皇小仙不知道，只知道酒味濃郁厚重，入口甘甜，回味悠長，反正不是葡萄。
人生愜意，不過如此。
他用意識溝通了顏宇：「大神，我的神識也達到了十里範圍，而且腦海里還出現了一個星空，是怎麼回事？」
半天也沒得到回答。
「卧槽，難道你掛了？不能吧？」
「你才掛了！你全家都掛了！」
「喔，既然活著，為什麼不說話？」
「我特們跟一個傻子有什麼好說的？」
「我怎麼就成了傻子？請教你個問題就成了傻子？我要是什麼都會，還要你有什麼用？」
「你昨晚還跟我說神識達到三丈，天一亮就到了十里？你特們忽悠鬼呢？腦袋裡還出現了一個星空？什麼樣的星空？按照你的說法，應該是識海，可是你一個鍊氣四層的螻蟻會修鍊出識海么？你垃圾小說看多了也不要試圖來忽悠我？」
皇小仙委屈，他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說真話沒人相信？
「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說的是事實，天亮時我修鍊了三個大周天，神識忽然間暴漲，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然後腦海里彷彿一層膜破開，接著就看見了一個星空，你要說不知道，直接承認自己無知就可以，跟我看小說有什麼關係？」
顏宇驀然想起他修鍊時頭頂出現的那個靈力漩渦，按照他對皇小仙的估計，壓根無法煉化那麼多靈氣，可靈氣都被吸收哪兒去了？
難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顏宇忽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臉上變了顏色：「小子，你當真說的是實話？」
「你特么愛信不信？既然你不懂，我也不用問你，將來早晚會懂。」
顏宇還在思索著皇小仙的話，一層膜忽然間被捅開，怎麼就感覺那麼邪惡？尤其那層膜還在腦袋裡。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腦海里的東西可以確定就是識海，產生了識海，神識暴漲也沒什麼奇怪的。」
「可你不是說只有築基才能有井口大小的識海出現在腦海內么？」
顏宇沉吟一下：「只有一種可能，你的魂魄完全融合了我的兩縷神魂，魂魄驟然強大，突入了你的腦核，導致腦核發生變異，提前產生了識海。」
「呃——，這個說法……你自己能相信么？」
「我特么有什麼可不信的？你的魂魄里融入了兩縷主神的神魂，本身就是天大的造化，產生個識海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不對呀，就算能產生識海，也應該循序漸進才對，就像你說的，初始應該是個井口，慢慢增強，最後才能變成星空。」
顏宇這次真被問住了，瞬間惱怒不已：「誰知道你是什麼怪物？我只能說是我的神魂太強大。」
呃——
既然沒有別的解釋，暫時信你也不是不行，可皇小仙還是覺得顏宇的說法太牽強。
不過沒關係，至少對他沒有壞處，準確的說，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神識強大當然是好事。
可他也有煩惱：「顏宇啊，神識強了，煩惱也來了，我一不留神就能看見別人的身體，男人的看了也就看了，女人的看見總感覺不妥當。」
「有何不妥當的，你這個小賊估計巴不得能看盡天下美女的身體，那是你的福氣。」
皇小仙眨巴著眼睛，瞎說什麼大實話？這種事自己心裡知道就好，怎麼能說出來？
「好吧好吧，你贏了，咱說重點啊，正一門從師父到弟子都踏上了修真之路，他們很快也能達到鍊氣三層四層，也會修鍊出神識，到時候大家都能互相看見彼此的身體，連身上幾根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是不是有問題？」
這不是有問題，這問題大了。
像瑤珺怡，像夏茹萍，當她們知道自己的身子早被皇小仙看光了，會不會想方設法弄死他？
弄死他都未必能解氣，說不定還得把他大卸八塊，拋屍荒野。
看見皇小仙臉黑了，顏宇也知道收斂：「你不用擔心，既然出來了，我們搞點屏蔽材料回去，製作一批修士服分發給大家，彼此間就看不見了。」
「那東西靠譜不？」
「廢話，當然靠譜，要不然修真世界怎麼辦？仙界神界怎麼辦？大家穿衣服不穿衣服還有什麼區別？都光著好了！」
皇小仙眨巴著眼睛，有修士服當然是好事，避免了彼此間的尷尬，可修士服真能完全避免別人的神識掃視么？
遇見神識強大的人怎麼辦？
顏宇提前教誨他道：「有一件事你必須記住，要告誡正一門弟子，修鍊出神識是好事，可濫用神識，好事會變成壞事，修真世界里，無論對方修為怎麼樣，都不能用神識探查對方的身子，否則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對方可能不如你，可是對方有師門，而且這也是修真世界的道德標準之一，你敢杵逆，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成為眾矢之的，人人可殺。」
皇小仙立刻就記住了，可還有一個問題，如果被別的女人故意陷害怎麼辦？
正走在馬路上，一個漂亮女人忽然間抱胸嘶喊：「這個流氓看我的身子？」
修真世界既然有這樣的傳統，大家一擁而上，直接滅殺，死的多冤！
這個疑問必須問清楚。
顏宇冷哼了兩聲：「說你是個垃圾一點都沒錯，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神識掃視過別人身子是有神識殘留的，如果有人這樣對你，立刻會有高級修士禁錮對方的身體，找來相關人員進行檢查，確定她受過侵犯才能定你的罪，還特么一擁而上，當場打死？想什麼呢？修真世界確實弱肉強食，可也不是沒有行為規範準則。」
皇小仙明白了。
他舒舒服服的抻個懶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走出浴桶。
洗澡間的門忽然間打開，衛三娘精緻的面孔和眉兒似笑非笑的臉出現在眼前。
皇小仙頓時身體一僵。
他一條腿邁出浴桶，另外一條腿還留在桶內，保持著一個尷尬的姿勢。
身體所有重要的部位全都暴露在外，這個姿勢，想隱藏都隱藏不了。
最要命的是衛三娘進來后，完全沒有避諱的意思，一雙眼睛還專門看向不該看的位置，眼神里偏偏還有失望的神色。
眉兒更不用說，臉雖然紅著，可眼睛卻瞪的很大，似乎生怕漏看了什麼地方。
皇小仙想抓過浴巾，可惜胳膊不夠長。
還是衛三娘笑眯眯的把浴巾遞給他。
皇小仙慌亂的把自己包裹起來，這才抬頭說道：「衛三娘，男女授受不親，你帶著伺女忽然間進來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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