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當眾獻吻
駱亞婕話一出，班上立刻炸了窩。
「張凡？我們班有這個人嗎？」有人問。
「就是那個轉校生，到班裡都一個多月了，本以為來了一個成績不錯的插班生，哪想到成績那麼差，上一次月考，成績倒數。」有人回應，面露不屑。
「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他叫張凡，一點存在感都沒有，長相普通，成績墊底，穿著打扮土裡土氣的，班級活動從來沒參加過，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沒想到他居然敢有膽量讓班花滾，我是不在，若是我聽見了，一定要他好看。」
「你就吹吧，不過這事也不用你出頭，駱亞婕那麼多追求者，五班的體育委員，校籃球隊的隊員宇文凱前幾天不是還放出話，說駱亞婕是他看上的女人，要是誰敢惹她，一定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
班上同學議論紛紛，多是聲討張凡，說他不紳士，居然同女生說髒話。
其中一些心儀駱亞婕的男生，更是大聲叱責張凡，揚言要替駱亞婕出氣。
這些話落進駱亞婕的耳中，她心裡很得意，回頭瞅了眼張凡，露出知道我厲害了吧的神情給張凡。
「老師，我覺得你讓張凡進我們班就是個錯誤，他不只成績不好，對班級活動也漠不關心，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駱亞婕說，「我們班是文科班，班裡的男生本來就少，校運動會還有兩天就開了，可我們班連參加的人選都沒湊足。」
「要我看，不如讓張凡參加運動會，將功補過。」
校運動會，每個班都被分配了參賽名額，不一定要能拿名次，但一定要派人參加。
「什麼項目還差人？」藍琳問道。
「百米短跑。」駱亞婕說，「這個項目我們班一個人都沒有。」
「慘了，你慘了，駱亞婕這是要報復你，讓你在全校師生面前出醜。」吳澤伸著腦袋，同張凡說，「你還是跟她道歉的好。」
「為什麼要道歉？」張凡問。
「這你都想不明白？我們班雖說是文科班，男生少，但也有十幾個人，跳高、鉛球、跳遠都有人報，可就是沒人報百米短跑，你知道為什麼嗎？」吳澤說。
「為什麼？」張凡問。
「因為短跑有特長生，他們天天鍛煉，我們這些人平日連體育課都被各科的老師霸佔，短跑方面哪是他們的對手？聽說這一次市體育局還會來人觀看，就是為了那個特長生。」吳澤佩服的說。
「那個體育特長生能跑出十秒三十的成績，你說我們普通人，都沒怎麼鍛煉，能跑出十二秒的成績就算不錯，參加短跑，那不是丟人嗎？」
「駱亞婕她肯定是故意的，待會你別答應，跟她道個歉就好，能伸能縮才是男人。」
張凡笑笑不語。
要他一個修仙老怪給普通凡人道歉，怎麼可能？
他是修仙者，自然有修仙者的傲骨。
下了課後，駱亞婕果然找到張凡。
「校運動會我們班還差一個名額，你也聽到班主任的話，你要是無組織無紀律，我們班不歡迎你。」駱亞婕直接說，過了一會，又道，「當然，你要是為你自己的言行道歉，我可以考慮原諒你，你可以不用參加運動會。」
「道歉？為什麼要道歉。」張凡瞥了駱亞婕一眼。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駱亞婕氣急，胸口一陣聳動，起伏的厲害，「百米短跑沒人參加，就你去吧。」
「好。」張凡無所謂的點點頭。
班上人的目光早就注意到這，聽到張凡回答后，又起鬨起來。
「我去，我沒聽錯吧，這個轉校生居然答應參加百米短跑，這個項目可是常年被體育特長生霸佔著，他居然敢參加，就不怕丟臉嗎？」有人驚叫道。
「說不定人家有本事呢，否則怎麼會有恃無恐？」另有人說，只是語氣一聽就是在譏諷。
「你信？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我有做過統計，從我進高一開始，學校已經舉辦過兩次運動會，一年一次，像是跳遠，跳高，鉛球這些項目，雖然也有體育特長生，可不多，普通學生也有可能拿到名次。」
「可類似短跑這類項目，前三就從來沒普通學生什麼事，全都被那些體育特長生包攬了。」
「包攬也就罷了，關鍵是差距太大，人家都到了終點，這邊離著還有十多米遠的距離，多丟人？就像去年，郭鋼衝過終點，最後一名學生足足過了三秒鐘才到。」
這個時候，又有其他同學參加進來討論。
「你說的郭鋼，是不是七班的那個體育特長生？聽說他參加過省大學生運動會，還拿到過亞軍。」
「沒錯，就是他，高一的時候拿的，本來他是沒資格參加的，因為才讀高中，是市體育局破格給他開的證明參加的。」
「有這樣的人在，我們這些人拿名次肯定不用指望了。」有人嘆息道。
「你還指望那個轉校生拿名次？你看他那樣子，柔柔弱弱的，到時候別被人甩的太遠就不錯了。」
張凡長相普通，皮膚偏白，一點成型的肌肉都沒有，不被人看好。
駱亞婕在座位上聽到這些話，心裡樂開了花：讓你得罪姑奶奶，還一副拽拽的模樣，別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裝吧，等過兩天，到校運動會上出醜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
兩天後，市一中校運動會開場，偌大的體育場，擠滿了人。
「月月，你說張凡會參加運動會嗎？」宋月月身邊，她的閨蜜黃珊問。
「不管參不參加，我和他都沒有可能，他知難而退最好，若是不自量力來參加男子短跑，只會徒增笑料。」宋月月不屑道。
「就是，男子一百米短跑里幾乎都是體育特長生，郭鋼以高中生的身份破例參加全省大學生運動會，得過亞軍，他張凡一個普通人，要是有自知之明還好，若是沒有，肯定會成為笑柄。」黃珊贊同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黃珊又道：「這個張凡，先前聽說他是張家的人，還以為是個公子哥，沒想到一副寒酸相，全身沒有一件衣服超過五百塊的。」
「就這樣的人，真要和他談朋友，恐怕連星巴克都請不起，想想都寒磣，幸虧月月你聰明，看清了他的本質。」
「對了，你說會獻吻給短跑第一名的人，你真會那樣做嗎？」
宋月月聽了后，臉紅紅的，抿了下小巧的嘴唇：「會的。」
主席台上，市一中校長嚴學棟同邊上一位市領導低聲交談著。
「姚局長，感謝你百忙之中抽空來我校視察工作，這是對我們教育工作者的支持，也是對學生們的肯定，我代表全校師生歡迎你的到來。」嚴學棟說。
「嚴校長，你學校出了個能人，年紀輕輕就參加省大學生運動會，並且獲得亞軍，你這個校長做的好，學生德智體全面發展，很好。」市體育局局長姚海泉說。
人才難得，體育方面的人才更是難得，短跑方面國家更是短板，市裡好不容易出了個人才，百米跑居然進了十秒三十，姚海泉怎麼能不重視？
近五十歲，退休前能不能再往前挪動下位置，恐怕還得從這方面著手。
「姚局長你說的是郭鋼吧？這孩子的確不錯，在短跑方面也有些天分，是個好苗子。他就在下面，其他幾個也都是學校的體育特長生，雖說比不上郭鋼，但也不錯。」嚴學棟笑著說。
學校出人才，被市體育局關注，他這個校長也有榮譽，按理說學校是歸教育局管的，同體育局關係不大，可嚴學棟卻對姚海泉殷勤的很。
姚海泉背後還有人，只要有個借力，有個亮點，往上再升一升不是沒可能。
不趁著現在攀上關係，等姚海泉真升了就遲了。
「那個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姚海泉看向操場，眉頭皺了起來，「怎麼穿著運動服參加短跑，還穿著長褲，連一件運動短褲都沒有？」
「哦？」嚴學棟腦袋轉向操場，也看到了那名學生，不過學校這麼多人，他認識的學生也才幾十個而已，並不認識那名學生，回頭對身後的老師說，「那是哪個班的學生？」
藍琳就坐在嚴學棟的側後方，聽到嚴學棟的話，臉有些發紅，站了起來，輕聲道：「嚴校長，那是我們班的學生，新來的轉校生，張凡。」
「怎麼安排這樣一個學生參加短跑比賽？」嚴校長說。
「校長，你也知道，我們班是文科班，男生不多，又沒有體育特長生，學校又規定每個班必須出人參加，所以……」藍琳有點難為情的說。
話沒說完，可意思很明白，張凡就是過去湊個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