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攔道
「優秀？」李慧芳糊塗了，「藍老師你剛才不是說小凡成績差，不合群嗎？」
「對啊，他成績全校倒數，怎麼談的上優秀？」劉倩倩也說。
張凡全校倒數的名次都能算的上優秀，讓其他學生怎麼想？
劉倩倩甚至懷疑藍琳是不是看在她父親的份上，才會這麼說的，就是為了照顧她父母的面子。
「藍老師，你是老師，有什麼事應該實事求是的說，我們不是小凡的父母，但會將事情向他父母轉告。」劉昌發也認為藍琳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會轉變態度，誇張凡優秀，「我雖說是人事局主任，但在孩子學習的問題上，會尊重老師的意見，也不會利用職務的便利行違法犯紀之事。」
「就是，這樣一個愛吹牛，喜歡說大話，還隨便拿人東西的人，怎麼可能稱得上優秀，憑什麼？」莫芯蕾道。
林啟學沒說什麼，可眼神已表明了一切，他也是不相信的。
無論是從身世，能力，還是舉止談吐，為人處世方面，他不認為張凡會超過他。
先前聽聞劉倩倩家中多了個男生入住，他還一直擔心，這次特地過來，除了送茶葉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看一看這個男生，到底有什麼能耐。
看過之後，林啟學完全放心了，張凡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對手，對他也造不成任何威脅。
「張凡成績雖然不行，可在其它方面有特長啊。」藍琳道。
「什麼特長？」李慧芳問道。
林啟學幾人也充滿了好奇。
「男子短跑，他跑出八秒二六的成績，不僅超過了郭鋼，還打破了世界記錄。」藍琳道。
說到這，她激動的臉都紅了，班級里出了個短跑天才，怎麼能不讓人興奮？
這些天，其他班的老師，教務處主任，包括校長，甚至是體育局局長，都給她打了電話，詢問有關張凡的消息。
作為張凡班主任，藍琳受到同事的羨慕，校長的讚譽，市體育局局長的肯定。
這對工作才三年不到藍琳而言，簡直是意外之喜。
「什麼？真有人跑出八秒二六的成績？」林啟學不敢相信，「藍老師，你是不是弄錯了？」
「你也是一中的學生？張凡是我班裡的學生，比賽的時候我就在看台上，怎麼會弄錯？不要亂說。」藍林對林啟學的懷疑很不高興。
「真是小凡？」李慧芳說，又看向女兒劉倩倩，「你們剛不也在討論，說學校有人跑步打破世界記錄，還說那人也叫張凡，沒想到真是小凡。」
劉倩倩沒說話，心裡卻翻江倒涌一般，震驚難以附加。
怎麼會是張凡？
這個在她家住了一個多月，沒一點閃光點的男生，怎麼一下就創造了世界記錄？
「我這次來就是想找你們商量一下，是不是讓張凡往短跑方面培養，有的人在學習方面不行，可不否認，在其它方面會有特殊的造詣。」藍琳道。
「我沒興趣，我只想安心學習。」沒等李慧芳開口，張凡直接道。
「你成績方面沒有天賦，以你月考的成績看，考上一個三本大學都困難。可你在跑步方面有天分，若是能往這方面發展，全國哪個學校不能進？」藍琳勸道，「哪怕是京都大學或者華園大學，到時候不都任由你選？校長雖然明說，可也是這個意思。」
京都大學，華園大學，國內最好的大學學府，任由張凡選！
劉倩倩幾乎要開口替張凡答應，她那麼努力的學習，不就是想考進這兩所學府嗎？
可現在，張凡只跑了一次步，就能進京都大學，華園大學，還是任選，這……太不公平了些。
「這兩所學校很好嗎？」張凡問。
莫芯蕾聽了后，翻了個白眼。
「你到底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兩所學校說全國首屈一指的學府，集中了全國各省狀元，還不夠好？」莫芯蕾說。
「我沒興趣。」張凡搖頭。
第一學府又怎麼樣？這世界，還是以實力為尊，當達到絕對的實力后，就足以打破一切規則。
而學習，不過是實力平衡下的一種規則而已。
張凡學習是為了體會生活，磨練心智，至於考上哪個學府，他覺得無所謂。
……
周一，張凡到班后，班上一半人的目光都投向他。
「你沒看錯？真的是他，一個轉校生，平常在班裡不聲不響，點存在感都沒有，能跑出八秒二六的成績，比郭鋼還厲害？」有對事情還不太了解的同學跟身邊的另一人說。
「你那天不在，我去了，本來是想看一看張凡怎麼出醜的，可結果太意外了，發令槍一響，他就像火箭一樣竄了出去，到最後衝過終點的時候，郭鋼還在後面，離著二十米的距離呢。」另一在現場的同學回道。
「這麼誇張？」
「那可不，當時校長和市體育局局長都下了看台。可你猜怎麼著？張凡居然一點面子不給，直接讓體育局局長讓路，就那麼走了。」
「我擦，這也太牛逼了吧，我輩楷模啊，不為五斗米折腰。」
「不只這樣，當時還有女生向張凡表白，臉都湊了過去，給張凡吻，可你猜怎麼樣？」
「怎麼樣？」
「走了，張凡就那樣走了。」這人話里不無可惜的道。
「難道是那個女生太丑了？」另一人問。
「丑？你知道那個女生是誰嗎？是宋月月，三班班花，在全校也是有名的美女，追求者眾多，家裡又有錢，聽說郭鋼一直在追她，沒想到最後居然會向張凡獻吻。」
「這麼厲害？沒想到張凡還有短跑方面的天分，不知道駱亞婕會怎麼想？她本來是想讓張凡出醜的，可最後反倒成全了張凡。」
……
這些話落進駱亞婕的耳中，再看到周圍同學看過來的眼神，她覺得別人都在諷刺她，看她的笑話一樣。
她是班花，學習成績又好，從來都是被眾多人圍繞羨慕的對象，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這一切，都是張凡造成的。
那個插班生。
……
上課鈴響前一分鐘，物理老師走進教室。
「老師，這是班上的作業。」駱亞婕抱起桌角的一摞作業本，走上講台。
「下課的時候送到我辦公室就行，怎麼現在給我？算了，我等會自己拿回去吧。都交了嗎？」物理老師道。
「就差張凡一個人沒交。」駱亞婕說道。
物理老師抬頭看了眼座位上的張凡，收回視線：「行了，你過去坐著吧，馬上就上課了。」
「老師，張凡他不交作業，不懲罰他嗎？」駱亞婕不甘心。
「他和你們不一樣，校運動會上跑出八秒二六的成績，就憑這一點，以後保送進名校不是問題。學習上，就不做要求了。」物理老師道。
七八米的距離，張凡完全能聽的到，對於駱亞婕的做法，他只是笑了笑，沒放在心裡。
兩個人的世界完全不一樣，她以為憑藉這個可以對張凡造成傷害，殊不知張凡對學習根本不看重。
之所以還坐在這，完全是為了磨礪自身心智。
藍琳又找張凡，帶他去了嚴學棟的辦公室，嚴學棟勸張凡代表學校參加省運動會。
張凡沒答應。
……
放了學后，張凡沒回住的地方，去了中山公園。
這個時候，公園空地上，已經放起了音樂，一些大媽正跳著廣場舞。
還有一些老人在打著太極。
張凡掃了一眼，搖搖頭，走開了。
這些人，身體內沒有一點靈氣波動，那些武術招式只能起到活動筋骨的作用，也僅限於此。
那天在藥店碰到有一個靈氣波動的女生，看來只是一個巧合，那樣的人終究是少數。
這些天來，張凡再未碰見一個。
邁入公園小徑的張凡突然停下腳步，在他前面，攔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那天中藥店碰到的女生。
往後看了一眼，後方的退路也讓五六名身材壯實的男子堵住。
「不用看了，你逃不掉的，我童家在襄州想要找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你要聰明的話，就將那株人蔘交出來，我讓你走。」童靈芸道。
「交不了。」張凡搖頭。
「你只有一個人，難道還妄想逃出去？」童靈芸眉頭蹙起來，「不要自找苦吃。」
「那株人蔘被我吃了，還怎麼交給你？」張凡看都沒看身後的幾人一眼，只盯著童靈芸身邊的男人瞧了幾眼，「剛說難碰到，沒想到又出現一個，這一個體內的靈氣含量倒是多了些，可也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