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再愛他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自己做得什麼事情?」只見慕修衍手裡拿著一段剪切過的,顧婉婉傷害夏清蘇的照片。
顧婉婉頭昏眼花的已經沒有力氣去和他爭辯什麼,現在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自己。
多麼……希望他可以看清這一切。
希望他以後不會後悔。
「不是我做的」顧婉婉用著最後一絲力氣說出了這句話,手指微微攥緊,眉頭緊鎖。
「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慕修衍冰冷的話劃過顧婉婉的耳畔,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慕修衍拽住她的長發,直接拖到卧室。
顧婉婉知道現在不是招惹他的時候,今天是顧母下葬的日子,她還需要求他放她回去。
她忍著劇痛,慢慢爬到慕修衍腳邊。
「你讓我回去陪我媽媽最後一程,求你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顧婉婉掙扎著站起來,抓住了他的袖口,還沒有碰到,已經被推了出去,摔到了地毯上,地毯算厚,沒有再次負傷。
她倒吸了口涼氣。
「離我遠一點,我嫌你噁心。」慕修衍心本來想到安慰她一下,但一想到蘇清死的那麼慘,他就恨死了她。
顧婉婉知道慕修衍在想什麼,生怕他不同意,這是她最後的一絲哀求,「你放心,我會回來的,我保證。」
她不敢不回來,畢竟顧父還在監獄。
慕修衍狹長的眼眸深不見底,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他嗓音低沉的說:「好,一周,否則,接下來你會參加你父親的葬禮。」
話落,他抬腳離去,不帶一絲留念。
他沒法想象到曾經高貴的她也會低下頭求人,求的人還是他。
顧婉婉聽到這句話都沒有站穩,身子一個踉蹌,緩緩的從口中說出一個字:「好」
回到家中,場景和自己離開前幾乎沒有變動,只是母親已經下葬。
傭人都已經離開,曾經歡聲笑語的顧家,如今家破人亡。
顧婉婉失魂落魄看著家裡的一切,想哭已經哭不出來,一步一步走到鋼琴面前,彈起了顧母最喜歡聽的,回家。
彈著彈著,顧婉婉淚流滿面,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滴在黑色的琴鍵上,淚水混著琴聲,交織著一曲悲傷的曲樂。
顧婉婉閉著眼睛回想著,當初的美好,曾經她的家那麼幸福,家人那麼善良,那麼愛她。
都是因為她,顧家破產,爸爸坐牢,媽媽自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的人。
如果她知道這份愛這麼沉重,需要付出的代價這麼大,她寧願這輩子不認識他。
曲終人散。
顧婉婉走到顧母的遺照前,放聲痛哭了起來。
「媽媽,我不要你離開,我錯了。」
「媽媽,原諒我。」
「媽媽,對不起,我不該愛上他。」
,媽媽,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愛他了,永遠永遠。」
......。
慕修衍坐在軟椅上,雙腳交叉放在辦公桌上,看著電腦上的監控,瞧見顧婉婉沒有靈魂的樣子,他心裡感到一陣窒息,他寧願她放聲哭出來。
顧母的死亡,是一個意外,也是他的失誤。
這時他聽到監控器里,顧婉婉哭著說,後悔愛上他,以後不愛他了。
聽到這兒,他心裡一陣莫名的惱火。
一把把電腦推在地上,電腦瞬間四分五裂,接著桌上的茶杯,茶几無一倖免,全部被摔在地上。
這還不解氣,慕修衍骨節分明的拳頭砸向了牆壁。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不再愛他,他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麼會這麼難過,甚至心痛,這種心痛比當時聽到夏清蘇去世,還要強烈許多。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夏小姐,現在我們慕總今天不方便見客,您改天再來吧」助理按照慕修衍的吩咐打發著來人。
「怎麼,你這個下人都干多管閑事了么,我來看慕哥哥,他不會攔著我」夏清雅微微揚起下巴,眼裡帶著不屑瞟了眼助理。
說完,夏清雅揚手推開了身邊的一群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夏小姐,夏小姐,您不要為難我們啊」沒有成功阻攔住夏清雅的助理慌慌張張的追著,臉色微微慘白。
夏清雅纖細的手指推開了房門,入眼便是雜亂的房間,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電腦,杯子,文件散落一地。
她從電腦上定格畫面瞧見了顧婉婉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慕哥哥現在不是應該恨那個賤人嗎,怎麼還會關心她,難道慕哥哥心裡還有她么?不可能,怎麼可能!!
夏清雅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害怕這樣的慕修衍,害怕再也得不到他。
「慕哥哥,你不要我了么,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我看到你這樣很傷心」夏清雅觀察著慕修衍的一舉一動,強忍著內心的害怕,抽泣的說著,一邊搖晃著慕修衍的手臂,一邊洋裝擦著臉上的眼淚。
「你怎麼進來的?慕庄隨隨便便就是讓你來的?出去!!!」慕修衍側身看了一眼她,更加惱火。
「管家,她怎麼進來的?給我趕出去,放進來她的人自己去領罰」這是慕修衍第一次不問原因,第一次這麼生氣。
站在一旁的夏清雅局促不安的看著他,還是壯膽走了上去,把自己的低胸裝拉的更低,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他,眼看著就要病倒,扶著額頭,踉蹌一下撲到了慕修衍的懷裡,企圖他不要這麼生氣。
慕修衍身子微微一側,躲開了她。夏清雅腳下一歪摔倒了地上,胳膊支撐在地上。
夏清雅疼痛不已,委屈的哭了起來:「如果我姐姐還在,我也不至於這樣……」說著抬手開始擦拭著眼淚,一抽一抽。
慕修衍走上前扶起了她,側身在桌子上拿起來一塊手絹,微微俯身拿著手絹給她擦了一下眼淚,把手絹遞了過去,渡步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說吧,今天過來什麼事情」惜字如金的他,都不願意多說一個字,胳膊支撐在雙腿上,食指揉了揉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