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烹兒饞涎
葉龍兒剛想伸手去拿。
林志早已把寶劍還鞘,退後兩步道:「小姐,不要破壞太守的規矩。」
葉龍兒咬咬嘴唇,羨慕的無可,雙手背在後面,低聲道:「林統領,我有一事相求。」
林志道:「小姐請講,我願為小姐赴湯蹈火。」
葉龍兒忙搖手道:「沒那麼嚴重,我就一個小小要求。」
林志認真地聽著。
葉龍兒見四周沒人,說道:「我想拜林統領為師。」
林志一聽臉色大變,這事要是讓太守知道了,小姐一定會受到重罰,自己受到連累倒不怕,不能讓自己心愛女人,受到半點委屈,道:「小姐,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葉龍兒搖搖頭。
林志深情地看了葉龍兒一眼,隨後說道:「小姐,我是來辭行的,正王招我回去。」雙手舉過頭頂,拱手道:「皇上,現在在揚州微服私訪,太子在朝中把政,結黨營私,把宮中搞得烏煙瘴氣,正王趙承乾,感到勢單力薄,特招我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葉龍兒一驚,聽到他要走,感到好難過,心裡從來沒有如此失落過,低頭問道:「你還回來嗎?」
林志也是一怔,不敢回答這個問題,這次被正王召走,很難回來,沉思片刻道:「我們很快就會在天朝相見。」
葉龍兒忽然喝道:「我不想進宮,我討厭那裡。」說完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佩,碰到他懷裡,轉身跑開。
林志急忙接住那塊玉佩,望著葉龍兒很快消失的背影,呆愣在那裡,他清楚自己身份,葉龍兒和他都沒有婚配自由,只能等皇帝賜婚。
葉太守從遠處又來,剛才一切他都看在眼裡,走到林志身邊道:「好孩子,這就是命,回到天朝,好好輔佐正王,整理朝綱,如果正王有機會登上皇位,你和龍兒也就有希望了。」
林志深深行了一禮,道:「太守,屬下告辭了。」轉頭看看葉龍兒早已不見人影,把心一橫離開後花園。
林志騎上自己心愛的雪裡豹寶馬,飢餐夜宿,曉行渴飲,不敢走大路,怕太子派人暗中追殺,走小道繞路而行,經過一個月的行程,終於來到天朝,連家都沒回,直接朝正王府去見趙承乾。
高大的門樓,甚是氣派,門匾額上寫著三個大字「正王府。」
林志在大門口勒住馬韁,翻身天下馬匹,跑步來到門口。
門口站崗人認識,不敢阻攔,此時真是六月天氣,滿園春色,花香撲鼻,潔白的漢白玉鋪地,打掃的一塵不染,盡顯示清雅別緻。
林志走有正門,過走廊,穿過三道庭院,來到正王的書房。
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瓜子臉,高鼻樑,肌膚如雪,濃眉大眼裡帶著千層殺氣,靠著桌子坐著,一手托腮,思考著什麼。
林志放輕腳步,走進書房,單膝跪地,拱手道:「正王,屬下來遲。」
此人正是正王趙承乾,看到林志到來,喜出望外,搶步上前一把拉起他道:「你回來了。」
林志道:「是,路上有些刺客,好不容甩掉他們,故而來遲,還望正王恕罪。」
趙承乾冷聲道:「平安來到就好,太子消息夠靈通的,竟敢派人刺殺你,顯然要砍掉我的膀臂。」看林志風塵僕僕,未到家中拜見家父,便來到自己這裡,心中無限感慨,又道:「以後你便留在我身邊,做我的貼身護衛,這次科舉,絕不能在讓太子結黨營私,趕緊回去拜見林將軍,休息幾日,再來。」
林志拱手道:「是。」退了兩步,轉身離開。
趙承乾見林志走後,想起太子囂張的樣子,處處壓制自己,滿肚子不高興,一納便倒在床上去躺下。
原來趙承乾是個有大志氣的少年,他見父王荒淫,不理朝政,太子更勝一籌,要是太子繼位,便會讓天下百姓出去水深火熱之中。
忽然門外有人來報,「正王,大事不好了。」
趙承乾急忙從床下下來,問道:「發生什麼事?」
那人走進屋中道:「又有小孩丟失。」
趙承乾一驚,現在鳳陽城每天都有孩子丟失,這家不見了兒子,那家不見了女兒,弄得做父母的,東找西尋,晝哭夜號。
趙承乾問道:「可有線索?」
那人搖頭道:「屬下派人明查暗訪,沒有絲毫線索。」
趙承乾也束手無策,擺擺手道:「退下吧。」
趙承乾一咬牙,准知道這是跟太子我有關,但又沒有證據,只能忍著。
第二天,林志便來正王府報道。
趙承乾知道林志是一員虎將,只因念舊主之情,跟隨而去,葉承禮被父王免去武將軍之職,讓他去晉州做太守,終身不能再碰兵器,林志跟隨葉承禮七年,一直沒回天朝。
小時候自己和林志,是最好玩伴,雖然是主僕,暗裡就是兄弟相稱,林志比趙承禮大三歲,自己早已把林志當做大哥看待。
見他在家中休息了一天,便來報道,心中甚是歡喜,拉他坐在桌前饒起以前事情。
林志也是無限感慨。
趙承乾問道:「龍兒妹妹,可好?」
林志道:「她挺好的。」
趙承乾一笑道:「我聽說了你們事,你們為了晉州百姓,身先士卒,竟用人肉牆,做沙包擋住洪水,龍兒妹妹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林志聽趙承乾如此誇讚葉龍兒,想起葉龍兒當時滿身泥巴,像個泥人,不由地露出笑容。
趙承乾看的出林志對葉龍兒有愛慕之情,說道:「明年龍兒妹妹來到天朝,我想辦法讓她落選,把她留在正王府,有機會再把她賜給你,成全你們。」
林誌喜出望外,忙拱手謝恩道:「謝正王。」
趙承乾道:「現在我手上有一件最棘手的事,鳳陽城中子無辜失蹤,現在已達到一千名之多,城中家有孩子的惶恐不安,到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實在令我頭痛。」
林志道:「昨晚我也聽家父提起此事,所以微臣不敢多休息,趕緊前來聽正王吩咐。」
趙承乾站起身來,說道:「我們現在就去鳳陽城微服私訪。」
林志早已站起來,問道:「我們帶多少人?」
趙承乾頭一揚,道:「就我們二人,神不知鬼不覺,人多反而誤事。」
林志見趙承乾渾身是膽,不由暗自佩服。
二人喬裝改扮,化作商人,待夕陽斜下兩匹快馬,奔去鳳陽城,三日後,正午十分,來到鳳陽城,先找了一家客棧投宿,飽餐一頓,便到街上巡查線索。
來到正街,見前面黑壓壓一片人,跪在府衙門口告狀。
林志上前詢問為了何事,在百姓口中得知,是為丟失孩子之事,請知府做主追查兇手。
就在這時,忽然府衙衝出一群官差,手拿棍棒,不管什麼地方,劈頭蓋臉,便朝老百姓一頓亂打。
頓時人群大亂,手無寸鐵老百姓可倒了霉,頓時血流成河,老百姓四下奔跑。
林志怕人傷到正王,急忙護住趙承乾。
趙承乾死的臉色鐵青,忙道:「救人要緊。」
林志道:「正王,我們現在不便暴露身份,還是查明真相要緊,你是千金之軀,鳳陽知府可是太子的人,如果他知道正王在這裡,一定告知太子,派人來刺殺。」拉著正王躲在角落。
官兵抓了一百多名老百姓,被帶走。
趙承乾咬破嘴唇,暗討:「好你個鳳陽知府,你給我等著。」
二人匆匆離開雜亂人群,回到客棧。
沒出兩日,鳳陽知府便把這些告狀老百姓,打的打,夾的夾,問罪的問罪,充軍的充軍,弄得怨氣衝天,哭聲遍野。
林志坐在樓下喝悶酒,大廳之中,只有他一人,夥計也閑來無事,便跟老闆說起話來,身子側靠在櫃檯前,面對著老闆。
夥計嘆道:「這年頭哪裡講理去,百姓投訴無門,太子跟陳國師勾結,知府哪敢管理此事,可憐這些無辜的孩子被捉去做了丹藥。」
老闆拍打了一下夥計的頭,低聲道:「你知不知道貨從口出?自己知道就完了,趕緊幹活去。」
夥計也覺得自己多舌了,嚇得一縮脖,沒在言語,把抹布搭在肩頭,轉身朝後廚走去。
林志看看夥計,還有很多話沒說出來,要想查清這事要從這位夥計身上下手。
林志放下手中的酒杯,走上樓,來到趙承乾的房間,把剛才的事跟他講述一遍。
趙承乾眼前一亮,說道:「趕緊把他叫到我這裡來。」
林志轉身出來,借口主子餓了,讓夥計把飯菜送到房間。
老闆滿口應承,告訴廚房。
時間不大,還是那個夥計,端著酒菜,敲了幾下門,把房門推開,笑臉相迎,道:「爺,您的飯菜。」把盤子擺在桌上。
林志把房門關閉。
夥計就是一愣,問道:「爺,你還有什麼吩咐?」
林志走到夥計身邊道:「小二莫怕,我們主子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夥計。
夥計見錢眼開,點頭哈腰,接過銀子道:「只要小人,知道的全盤托出。」
趙承乾點點頭,道:「最近城中丟失小孩,你可知道?」
夥計還沒等趙承乾把話說完,把銀子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跑。
林志把寶劍橫檔在胸前。
夥計嚇得跪在地上,尿了一褲子,臉色煞白,道:「小人不知,我什麼都不知道,兩位爺你就別問了。」
林志看他那熊樣,覺得好笑,冷哼一聲,道:「我看你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肯說,難道你真忍心看著,城中百姓家破人亡嗎?」
夥計磕頭像雞銭碎米,哀求道:「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趙承乾向林志使了一個眼色。
林志道:「你知道你眼前這位是誰嗎?他可是當朝正王,特來查明丟失孩子之事,你要再敢隱瞞,小心你的腦袋。」
夥計嚇得張著嘴巴,好半天沒喘過這口氣。
趙承乾斜視他一眼。
夥計趴在地上道:「我說,前些日子,我去給城外高坨山,送酒菜,由於山高路遠,回來時天已經快黑了,我想抄近路回來,經過柳書林,走的太急,腳下被絆了一下,當時我氣急了,抓起搬倒的那根木棍,扔出去想解氣,誰知竟是小孩的骨骸。」
趙承乾眉梢動了一下。
夥計又道:「我想丟孩子這事,肯定跟朝陽觀有關。」
林志問道:「朝陽觀觀主是誰?」
夥計道:「白眉道人,是當朝國師的大弟子。」
這下真相大白,這事就是朝陽觀乾的。
趙承乾微微點了一下頭。
林志冷聲道:「這事你對誰提過?」
夥計道:「誰都沒提過,我敢嗎,要是得罪白眉道人,還有我的命在。」
林志道:「好,這事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正王的身份。」
夥計連忙點頭,道:「小人明白。」
林志讓估計退下。
趙承乾站起身道:「今晚我們就夜探朝陽觀。」
林志拱手道:「正王,還是讓小人前去,那裡一定有機關暗器,你去太危險了。」
趙承乾嘴角一動,雙手倒背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這次一定要給太子一個警鐘,砍掉他的膀臂。」
天剛剛黑,林志又在夥計嘴裡,打聽到朝陽觀的位置。
林志,趙承乾二人出了客棧,縱身上馬,趁城門沒關閉,趕去朝陽觀。
來到朝陽觀山腳下,不能騎馬,二人翻身下馬。
林志把馬匹拴在樹上。
二人步行上山,來到半山腰,不防身後一陣腥風,跳出一隻猛虎,說時遲,那時快,猛虎朝趙承乾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