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跑了
阮安玉在重新睜眼回到人間時,從未想過今日這幕的發生。
她從一開始想要養好阮雙行,讓她成為自己征戰保護的利刃,到後面心中產生了憐惜甚至不平,只想讓他在阮家日子越發好過起來。
甚至她都不知道他和阮雙行,到底是誰給了誰溫暖。
阮雙行將她抱得緊緊的,似乎從這刻開始屬於二人的關係可以重新定義,他很其實很喜歡阮安玉,那次的意外是他怎麼多年心裡的痛,他差點就失去了在阮家唯一在乎他的人。
他會好好補償阮安玉,會用一輩子去補償她,阮雙行只是慶幸,還好阮安玉記不清當年的事情了,否則,她若是知道,自己曾經真的瞬間想弄死她,會不會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他了。
阮安玉慢慢放鬆下來,靠著阮雙行的懷中,二人誰都沒有說話,似乎都非常珍惜獨處的機會。
「別怕,萬事都有我。」
阮安玉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四周安靜,只有彼此,她就這樣靜靜的閉眼睡了過去。
門外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阮雙行說了聲知道了,將睡著的人橫抱起來,落到床榻上,小心翼翼給她蓋好被褥,撥了撥她額間的軟發,隨後,他輕輕附身,吻上他的眉心。
推門出去,阮雙行示意阮廣閉嘴,吩咐管桂,「好生守著安玉。」
管桂底身應諾。
走出了院子阮廣小聲,「阮安漣跑了……」
「跑了?」阮雙行擰眉,似不明白這話表達的意思,「她不是在阮家關著的?」
他當時離家專門提醒了冬紫來,若是能把阮安漣弄死最好,冬紫來也並非是善良之人,該下手她絕不馬虎的。
阮廣嗯了一聲,「本說送回老家去的,今個入夜走的,剛剛來京城的消息,說的路上馬夫發現不對勁,推開去看,裡面的兩個婆子死了,阮安漣不見了。」
「死了?」阮雙行嘴角露出笑意,「總歸跑不遠,安排人回去將岳淺眉做掉,去給伯爵府傳話,莫要讓又哥兒出事了,這幾日別讓安玉出門。」
阮廣嗯了一聲。
次日一早,阮安玉正同阮雙行吃飯,聽著他說阮安漣傷人逃跑,手中剝著的鵪鶉蛋都掉在了盤子中,「她是在哪裡跑的?為什麼一路上都沒人察覺?她恐怕是要回來報復你或者阮家的。」
阮雙行喝著粥,「她能成什麼事,以色待人?又或者把我的事情捅出去,沒人會信的,總之你和姐姐好好的便是,阮家那頭已經來話了,已經在派人在抓了,不過事關家醜,並未對外說。」
即便是阮遠喬再有惻隱之心,這次也不會在胡來,到底二房有了裴絕這個姻親,那便是仕|途上最強的助力,若是毀了這門婚事,阮遠喬能把阮安漣活生生撕碎。
阮安玉嗯了一聲,「她現在估計瘋了,天知道能夠做出什麼來,你還是當心些的好。」
目送阮雙行出去,阮安玉打了個哈欠,繼續回去睡回籠覺,等著醒來,橘白就說安落春來了。
安落春跟著回自個家似的,「咱們出去玩吧,今日安憐春要去郊外道觀,我不想和她去,見天就知道求那鬼姻緣,偏偏眼高的厲害,哼。」
阮安玉道:「我昨個洗澡睡著了,有些風寒,今日不想出門,我們下棋玩,我讓你兩個子怎樣?」
「三個!」安落春比劃個三。
待著午後安落春就回去了,說的事家裡有公子哥來,讓她回去打招呼,便是不情不願的走了。
倒是阮安仙身邊的管事蔡媽媽來了。
「六姑娘,夫人說了,在阮安漣沒有抓到之前,您千萬不能到處走,小心駛得萬年船,等著在過個兩三日,她就過來看看您。」
阮安玉點點頭,「我都知道的,你讓姐姐不要擔心,自個也要當心在當心、」
阮安漣會做的就是來報復她們三房,最直接的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她的嘴裡沒有什麼有用的話,全身上下就是那張臉最值錢。
又說了幾句話,阮安玉就讓橘白將人送走,同管桂道:「你每日都去阮家問問情況。」
管桂:「您是怕二老爺?」
「多想想總是沒有錯的,我總是感覺心裡不對勁。」阮安玉就道,「阮安漣怎麼會無緣無故傷人離開,她一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能去什麼地方呢?若是沒人幫,早就被找到了吧?」
管桂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
又幾日,阮安仙就來小住了,還帶著又哥兒,到底是嫡長子,日後是會承襲張元瑾爵位的小公爺,因此阮安仙將他看的極重,又是九死一生得來的娃娃,比後面兩個都看的珍貴。
又哥正是頑皮的年紀,和阮安玉熟悉了小會兒就鬧著要他抱著。
小娃娃靠著姨母坐著,手裡吃著山楂餅,軟乎乎的小團,很是可愛,阮安想就笑,「之前說他像舅舅,如今想來都是笑,倒是像你呢。」
阮安玉親了親侄兒的小臉,「都是俗話罷了,我看和姐夫像,都是姐姐小時候是最乖最懂事的。」
阮安玉搖著小摺扇,「這些日子過得如何,可有人因為三房沒有你二哥,就趾高氣揚看人的?」
「哪裡會有。」阮安玉好笑,「阮家現在挺好的,姐姐不必擔憂,你看看我,依舊是錦衣玉食的。」
「不要聽外頭的胡說,若是有人欺負你,隨時告訴我和你二哥。」阮安仙道:「這世上血脈這東西玄乎的很,不要去太過在意了。」
「是,我都知道,反正不管如何,你們都是對我最好的。」阮安玉玩著小侄兒的手指,「姐姐放心就是了,我不是客氣的人。」
阮安仙看著兩個玩鬧的人,嘴角都是笑意,聽著人說阮雙行回來,便是起身,「我去和你二哥說些話,你乖乖陪著又哥兒玩。」
阮安玉嗯了一聲,反正在阮安仙的心中,她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既如此,就乖乖聽話。
「又哥兒,還要吃山楂餅嗎?」
「要,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