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前任vs現任
齊淵將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否認道:「我們真的沒有殺了張允恆一家,我們也沒必要殺他全家,我們知道張家出事了又盛傳是你的鬼魂回來作祟,這才害怕的賣了宅子躲去了城西,想著那裡人氣旺些,我們真的沒有殺他們。」
看兩人堅定的眸子讓她竟也有些泛起了疑惑。
蘇夕瑤憤怒地甩動手中的鞭子恐嚇道:「也只有你們這種喪心病狂泯滅人性的人才能做得出這種事,敢做就要敢當,怎麼現在做了又想死不承認了?若若只有三歲!對這麼個不懂事的孩子都能下此毒手,你們還算是人嗎!」
「我們真的沒做過,就憑我們兩個人怎麼可能不驚動下人將他們一大家子全都挪動至一個房間弔死,還有張允正這麼魁梧的身材別說勒死他掛起來,就連搬動他靠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不可能辦到的。」
張允正是張家的嫡長子,就是個典型的紈絝富家少爺,一餐必須得吃得好吃得多,元安城哪裡的館子什麼菜好吃,他都能知道個一清二楚,貪戀美食自然是吃得身材肥胖圓潤的,齊淵那瘦弱的小身板確實在張允正面前分分鐘被打趴下。
「說不定你給他們下藥了呢!或者找了幫手!」
齊淵仍不承認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們真的沒有做過,也沒理由去殺了他們。」
蘇夕瑤看著他也不似在撒謊,其實他們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死罪,認了宋家和小廝的事,認不認張家的事其實並不影響處死的結局。
張家的事她確實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捋捋,可自己和爹娘的仇必須要讓他們加倍的還,她舉起手中的長鞭道:「齊淵,芊芊欠我的這麼久了也該連本帶利的還了。」
不管兩人怎麼哀求,蘇夕瑤都無動於衷的揮舞起鞭子向兩人抽去,這鞭子拿在手裡感覺也沒有多重,可揮舞出去必須要力道夠,否則會打偏、打空。
司馬翎乾脆坐在桌案前翹了個二郎腿好好欣賞這出報仇的戲碼。
最後打了十幾下她已是精疲力竭了,也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了,原本就昏沉的腦袋更是一陣陣抽痛起來,她喘著粗氣將這破鞭子往一邊一甩,轉過身去研究起了一旁放在炭火上燒的通紅的烙鐵。
齊淵被疼痛折磨的不停的哀嚎懇求道:「慕雪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好不好。」
她拿起烙鐵走向齊淵,齊淵害怕的連連求饒,她卻毫不手軟的將烙鐵貼在他的胸膛之上離心最近的地方,伴隨著他痛苦的慘叫聲皮膚瞬間像烤肉一般冒出黑煙,還有陣陣焦糊的肉香。
看著齊淵他痛苦嚎叫到臉色煞白,她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腦海中閃現的片段都是從前他紅著臉在她耳畔說的私語,那時的她活在一個籌劃已久的巨大謊言之中,快樂的沒心沒肺,想著想著那一汪真摯的眼淚悄然落下。
她哽咽道:「我曾視你為最璀璨的星光,而我甘願做漆黑的幕布只為襯托出你的華光,我可以因為你的一句話開心或難過,活得如此的卑微,可是我沒等到身披嫁衣與你攜手到老的日子,等來的是你的一瓶毒藥讓我腸穿肚爛長眠於黃土之下,你對我下手時那決絕可怕的模樣就像是阿鼻地獄來的惡魔。」
她將烙鐵重新放回火堆之中,重新拿起一塊通紅的烙鐵對著宋芊芊的臉毫不猶豫地烙下。
霎時整個房內痛苦的哀嚎聲不絕於耳,宋芊芊最終疼痛的暈厥了過去,她覺著自己此刻殘忍的模樣定也是可怕得很,曾經那個良善的她竟然被逼急了也會有這樣可怕的一面。
司馬翎站起身催促道:「好了,你也解了恨,時間也差不多了,別一個手重的將他們弄死了到時難交代,我們走吧。」
她踮起腳尖溫柔的輕撫著齊淵的側臉,突然不按常理出牌當著司馬翎的面,嬌嫩的粉唇吻上了以前她有賊心沒賊膽的禁地,初次也是最後一次放縱自己。
齊淵雖錯愕但對送上門的獵物又豈有拒絕之理,他唇舌很快瘋狂的回應著她的初吻。
司馬翎怒火中燒,緊握著雙拳青筋暴起,大聲咆哮道:「蘇!夕!瑤!」
他大步向前將那兩人給拉開,掄起拳頭狠狠對著齊淵的臉就是一拳,然後霸道的將蘇夕瑤拉入懷中,俯身親吻上她的唇宣示著所有權。
蘇夕瑤試圖推開他,他更是惱怒的狠狠咬了她一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嘴中彌散開來。
蘇夕瑤的嘴被他堵得嚴嚴實實,叫也叫不出聲,他緊摟著她霸道的汲取該專屬於他的東西,就算是他不喜歡的東西也不會讓旁人觸碰。
獄卒聽到司馬翎的咆哮聲闖入,一進來就被猝不及防地被餵了一把狗糧,獄卒尷尬的扭過頭去當什麼也瞧見。
她用盡全力推開他,用手嫌棄的抹了抹仍在滲血的粉唇,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兩個人憋著一肚子的怨言相繼走出囚獄。
上了馬車司馬翎一刻都隱忍不了怒斥道:「你竟然敢當著你夫君的面和別的男子這般親密失了婦德!你是當本王死了嗎!」
蘇夕瑤不甘示弱的痛訴道:「夫君?王爺一開始就防我防得和防賊一樣,而且你我並未拜堂結髮,讓我成了多少人的笑柄?你寵妾滅妻,我空有正妻之名卻無正妻之權,你的侍妾、府上的下人都可以隨意欺辱我,我過的連你的賤妾都不如,那在我忍飢挨餓受寒忍凍的時候,我那夫君自然是死了否則又在哪?」
司馬翎竟無言反駁:「好,真是甚好,好一張伶牙俐齒。」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開始還僅是睏倦感,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動氣上火,這腦袋愈發的昏沉不適,乾脆不理睬司馬翎閉目養神小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