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渣渣歐陽
半個小時候，歐陽靖仁出現在第三人民醫院。
他到要看看，這小騙子接下來要怎麼演！
「人已經進手術室了。」九歌道。
歐陽靖仁看著亮著燈的手術室，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他的家屬，就算交了錢，沒有家屬簽字，醫院怎麼可能隨便給人手術？」
「如果不手術，老人撐不了幾分鐘，現在根本聯繫不到老人的家屬，難道醫院能眼睜睜地看著人死？」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為什麼還要你借錢？先手術等家屬來了再給錢不行？」
九歌：「……」怎麼還就怎麼說都不相信了呢？！他對她真是連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啊！
攔著對這種人再廢話的九歌乾脆不再理人，目光不時的看向手術室。
可她不想理某人，不代表某人不想理她。
歐陽靖仁坐在九歌的旁邊，譏笑道：「編不下去了？」
九歌握了握拳頭，聞著醫院的消毒水味，暗暗勸自己，這是醫院，不能打人，影響不好。
「到底惹了什麼禍，為什麼來醫院？」歐陽靖仁口氣一變，嚴厲道。
九歌：「……」說了也不信，讓她說什麼！
「九歌，我希望你清楚，我是你的經紀人，如果你還想在這一行待下去，有什麼事……」
九歌忽然轉頭，看著歐陽靖仁打斷道：「不想。」
「並不是我想在這一行，而是我欠了你的錢，你希望我干這樣行給你還債。」九歌直視這歐陽靖仁，眼中還帶著一點沒有壓下去的怒火。
任誰做好事被人懷疑了半天，怎麼也解釋不通，都會怒吧！
歐陽靖仁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所以，你現在是承認你說謊了？」
九歌：「！！！」這是什麼見鬼的邏輯！！
「你……！！」九歌壓著怒火，指著電梯的方向道：「去一樓掛個腦科好好看看吧！」
眼瞅著兩人之間就要火星撞地球大爆炸的時候，兩個護士帶著三個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
雙方這一見面，警察不禁先笑了起來。
「又是你們？」
這個警察正是上次帶走碰瓷的那幾個警察。
「請問有什麼事嗎？」歐陽靖仁率先站起身，上前一步，擋在九歌前面。
「是這樣的，早上九歌救的那位老人，我們已經聯繫到了對方的家人，他們會很快趕過來，關於這件事，我們還想了解下具體的情況。」
歐陽靖仁回頭看了眼九歌，那眼神似乎在說，你真的救人了？
九歌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走到警察面前，把早上遇見老人的經過說了一遍。
做好記錄，警察目光頗為複雜的看著九歌，感慨道：「你這體質，不來當警察可惜了。」
感覺只要她來，什麼案件都不用去破，甚至很可能在壞人準備行兇的時候，就能直接被她碰個正著，然後抓住，把一切罪惡熄滅在搖籃里。
九歌不知道該如何接這種話，乾脆微笑回應。
警察也只是感慨一句，也沒想著會得到什麼回應，所以也沒在意。
了解完情況，幾個警察並沒有像平常那樣離開，而是一直得到對方家屬趕來后，說明完情況才離開。
九歌是跟著警方一起離開的。
離開時，九歌還在感嘆，這世界太小了，誰能想到，她跑步碰巧救的老爺子，竟然是歐陽靖仁朋友的父親。
「對不起。」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歐陽靖仁忽然道。
九歌：「？？」
當扭頭想要確定這人是不是睡覺說夢話的時候，九歌對上一雙清明的雙眼，完全沒有一絲困意。
「剛剛是對我說的？」九歌不確定道。
「……嗯，之前誤會你。」第一次跟人道歉的歐陽靖仁彆扭的說道。
九歌直勾勾的看著他，說實話，她現在非常想要戳一戳眼晴的人，看看會不會一戳就破滅了，這根本就是一場幻覺吧。
歐陽靖仁被看的有些惱怒，「總之就是這樣！你若覺得還是心裡不舒服，我可以給你補償！你想要什麼？」
頓了下，歐陽靖仁又補充道：「但想跟我發生超越經紀人和藝人之間關係的感情這點不行！」
九歌：「……」自戀到這種程度怕也沒誰了吧！
「放心，你不是我的菜。」九歌淡淡道。
「不過，你欠我的道歉應該不止與此吧？」九歌又道，「上次耍流氓的行為，難道你不打算道歉？」
歐陽靖仁心中一虛，有些惱羞成怒道：「上次如果不是你話太多，我也不會……！」
「所以，你對每個話多的人都用這種辦法？」九歌用一種你就是藉此耍流氓，你就是流氓的眼神看著他。
歐陽靖仁：「怎麼可能！我不是流氓！」
「我沒說你是流氓。」
「你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這隻能說明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做賊心虛。」
「我……」歐陽靖仁被堵的一時衝動，脫口而出道：「反正也不是你的初吻，你也不在意，總是斤斤計較做什麼？！想要補償？多少錢你直接說好了！」
九歌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就這樣無聲的看著他。
歐陽靖仁本來就有些心虛，如今被這樣目光盯著，就更虛了。可正因為虛了，歐陽靖仁才越發的惱怒，想他堂堂歐陽家大少爺，從來都是別人怕他的份，如今被一個小女生的一個眼神看虛了，這讓他覺得自尊心受辱，本來有那麼一點覺得自己錯了想道歉的心思也被整沒了。
「本來以為你還是個有點人性的流氓，沒想到是我錯了，你就是個沒有人性的渣。」
活了十八年，這是九歌說話最冷也最狠的一次了，哪怕以前遇到那些壞人，九歌也沒說過這麼狠的話。
歐陽靖仁想發怒，但他這怒火卻只能在身體里灼燒著自己，如何都噴不出。
一路上，車內的溫度已經降到了負數，要說最苦的就是司機了，凍的渾身僵硬還得堅持開車。
所以說，這年頭什麼錢都不好賺啊！
和司機有同樣感慨的還有下午拍宣傳片的馬導他們，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但著冷氣量，空調錢是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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