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最後的衝鋒
轟轟轟，濃煙，巨響，小西瓜一樣的炮彈砸了城牆，眾軍都不敢抬頭看天空，頭頂防箭板子躲在女牆後面。
不過大部分的炮彈都打不準，落在了城裡，發出巨大的聲響。
少量的落在了城牆上，轟轟，濃煙伴隨著火光，擋箭板後面的士卒直接上天了。
城牆表面的青磚都給轟開了，露出裡面的夯土。
曹仁面色難看，這個呂布怎麼這麼猛，隨便一鼓搗就搞出來這麼厲害的武器來。
不過經歷了上次的失敗，城下現在有修的藏兵洞，你炮擊我們就進藏兵洞。
只留下少量士卒，大隊人馬躲進城下的洞里了。
但是呂布也學精了，你躲洞里我就派步兵扛著梯子往前沖。
雷聲大雨點小，一聲發喊往前就沖。
城上負責觀察的士卒一看，這還得了，趕緊喊人。
雞飛狗跳，士卒往城牆上就跑。
忽然就聽見呼嘯的炮彈又來了，轟轟轟，轟轟。
城門樓瞬間被大火吞併了，剛上城的士卒被炮彈打死了數百，亂成一團，尤其是這其中新兵居多，互相踐踏。
軍官們大聲呵斥，皮鞭抽，讓他們頂著盾牌躲在女牆後面不許動彈。
再看扛著雲梯的徐州軍又下去了。
震天營陣地上令旗變化，步兵移動，推出來五十輛一二零口徑的大將軍跑，打的是實心鐵蛋，小鐵蛋落地后一直向前滾，城上的士卒還摸不清頭腦，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
曹仁大驚：「壞了，他們真的要攻城了，立刻準備金湯。」
打鐵球滾地自然不是為了浪費炮彈的，是為了看看地面上是否有陷坑的。
士卒七手八腳的腳的架起鐵鍋來，熬制金湯。
能把人熏吐的味道在城牆上傳播開來。
呂布遠遠的看見城頭上燒火，就知道曹仁熬制金湯了。
「傳令，暫時休息，咱們吃午飯了。」
除了戰備的，其他的都開始準備吃飯了。
就連徐庶也摸不著頭腦：「主公，路都探了，為什麼不打。」
呂布一笑：「打什麼，就是為了臭臭他們，讓他們吃不好飯。」
曹仁見又上當了，罵道：「呂布匹夫，欺人太甚，金湯都熬好了，你又退兵了。」
轟轟轟，回應他的是幾十門炮彈，鐵蛋落在了城牆上，砸翻了幾口金湯的鐵鍋，弄的城牆都滑腳了。
呂布回營，做飯吃飯。
城牆上曹仁大軍就慘了，味道能把人熏吐。
由於徐州軍來的太過突然，東城門外的空地沒有挖陷坑呢。
曹仁打算趁機派兵出去挖陷坑，但是剛一開城門，徐州軍的探馬就吹響了牛角號，步兵推著手推車就過來了，上面是雙弓弩，拖把桿一樣的大箭射過來，一行人又不得不回城，沒辦法挖。
挖個坑就要冒著死亡的威脅，士卒是堅持不下去的。
剛剛吃過午飯，騾子拉著的大將軍炮又出現了，一門，一門的排開，瞄準了城牆。
開火。
當看見火炮冒白煙的時候，曹仁只感覺自己的血壓嗖的一下上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武器，能把如此巨大的鐵蛋打這麼遠。
「將軍，快走。」
兩名親兵拉著曹仁立刻退走，下一秒站立的地方被鐵蛋打中，青磚開裂，亂石飛濺。
曹仁嚇的渾身一個激靈，這要是打身上，恐怕骨頭都得粉了。
就在曹仁分神的功夫，又有炮彈過來了。
親兵架起曹仁就跑下了城牆，主將那是全軍的膽量所在，當主將的都跑了，當小兵的憑什麼還留下。頓時城牆大亂，士卒四下逃跑。
不過很快火炮又停了，士卒們又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相互彼此看了看，也不尷尬，都跑了。
程昱若有所思：「不對啊，剛才咱們城牆大亂，那可是好機會，徐州軍完全有能力登城的，為什麼他們不來。」
曹仁不以為意：「呂布匹夫看不出戰機而已，不用擔憂。」
「不然，主公曾言，呂布一人抵十萬兵，可不僅僅是說此人武力厲害，他對戰機的把握極為敏感，不可能錯過。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要圍點打援了。」
「這，這該如何是好。求援的騎兵已經派出去了。立刻派人追回吧？」
程昱搖搖頭：「此計無解，如果沒有援兵，滎陽只能城破。如果來了援兵，援兵恐怕會中呂布的奸計。」
曹仁急眼了：「咱們生死無關緊要，斷然不能讓許都有事，立刻派兵追，不要讓主公派援兵過來。」
程昱嘴巴張了下，沒說話。
其實程昱看見數百門大將軍炮的時候已經明白了結果，這這是在貓戲弄老鼠呢。
背著令旗的傳令兵飛奔而來，單膝跪地：「報，將軍。出城的兵全部被徐州軍遊騎兵射殺。」
曹仁的心，哇涼哇涼的，想不要援兵來都不可能了。
曹操跟曹仁關係好，那指定得派援兵。
曹仁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放信鴿。」
軍中那也是有能人的，養的有信鴿，飛許都也就是半天就到了。
曹仁寫了小紙條，綁在信鴿腿上就放出去了。
結果，一會兒就回來了。
原來外面炮聲太響了，鴿子的小心臟受不了驚嚇。
「傳令騎兵，準備突襲。」
「將軍不可。」程昱一把攔住了曹仁。
「徐州軍的火炮太厲害，我拚命把他們的火炮打了，軍師帶人困守城池，尚有一線生機。」
曹仁現在是拚死了，集結五千騎兵出城。
炮兵陣地早發現異常了，裝填散彈，尤其是一五零口徑的大將軍炮，一下裝填好幾斤鐵綠豆。
後面一萬徐州鐵騎也緩緩的壓了上來，不過呂布並沒有打算出手，陳蘭的一萬步兵練了好幾年了，大盾牌、長槍、弓箭、鐵絲網，再不堪也能抵擋一陣。
隨著騎兵的突進，大地開始顫抖，五千騎兵非同尋常，煙塵漫天，旌旗蔽日。大將曹仁率領的可是曹軍精銳，決死衝鋒爆發出的氣勢驚人。
廖化面沉似水，他在觀察騎兵的距離，這群騎兵衝鋒的很快。
八百米，六百米，轉眼就是五百米。
「點火。」
火把往前一伸，點燃嗤嗤的引線，轟轟轟，轟轟。
濃煙，巨響快速淹沒了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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