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滴血

「砰砰！」

連續兩槍精準而漂亮的爆頭，鮮血飆射中兩名黑西裝大漢軟軟的倒在地上，露西走到雕刻得精美絕倫的木門面前，舉起雙槍不斷扣動扳機，木屑亂飛間，隱約可以看見裡面倒了一地的黑幫分子，待到槍聲停止了，露西丟掉手中打光子彈的槍。

「666，流弊！流弊！」

後面的易天行只能化身鹹魚不斷打call，怒刷存在感，大佬此時手中的槍沒子彈了，他趕緊遞上，大佬要進去了，易天行趕緊推開這礙事的木門。

豪華的大廳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這些人易天行依稀還有些印象，可惜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兩人走進大廳，推開裡間的玻璃門，這位張先生此時正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享受著美女的服務，帶著耳機聽著音樂，眼皮上還敷著兩塊黃瓜，完全沒有意識到災難即將來臨，一旁的美女倒是看到了兩人的到來，注意到露西手裡的槍，她很識趣的默默退到一邊。

露西歪著頭打量了一下靠坐在沙發上的張先生，然後從腰間拔出兩把匕首，瞬間出手將張先生的手掌狠狠的釘在沙發扶手上，突如其來的痛苦讓張先生彈了起來，可是手掌被匕首釘住，讓他無法動彈，都說十指連心，這種言語都無法描述的痛苦讓他臉色猙獰，目光圓睜，死死的瞪著眼前的露西，宛若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痛苦是一隻很奇怪的感覺，你傷口處的神經細胞不斷地將這種感覺反饋到你的大腦，這是人體的本能，你無法抗拒！」

露西靜靜的看著沙發扶手被鮮血染紅浸濕，然後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上，她歪頭看著張先生，在她那如同超人一般的雙眼中，張先生的一切都擺在他的眼前，渾身流動的血液，如同電流一般的神經反應，在她那平淡切毫無感情的目光注視下，這位身為黑道大佬的張先生就好像是一隻螻蟻一般。

露西好似是觀察夠了，她這才將手按在張先生的額頭上，開始搜尋她需要的記憶，不過片刻，露西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當即不再停留，轉身就走，易天行緊跟其後，不過在他走出玻璃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握了握手中的槍，這個張先生在後面沒少帶來麻煩，還不如在這裡就把他解決了。

「如果你想的話就動手吧！」

露西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易天行聞言不再猶豫，轉身舉起手槍，扣動扳機，動作很流暢瀟洒，甚至還有點小帥，只不過隨著一聲槍響，子彈從張先生的側臉上擦過，帶走了他的一隻耳朵。

「額，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注視著張先生那好似要吃人一般的眼睛，易天行有些無辜，第一次用槍，難免有些失手，擔待一下嘛！

不過張先生可不這麼想，深入骨髓的痛苦好似撕裂了他的神經，張先生大吼一聲左手硬生生的從匕首上扯了出來，半個手掌都被切下來了，他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嘶吼，拔出另一隻手上插著的匕首瘋了一般的躍起身就朝著易天行衝來。

這位黑幫大佬果然不愧是梟雄人物，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關鍵時刻突然爆發，易天行都被他那瘋狂且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握著手槍下意識的連續扣動了扳機，隨著噗噗噗的好幾聲槍響，直到一個彈夾都打空了，易天行才停下來。

此時氣勢洶洶的張先生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易天行的槍法雖然慘不忍睹，但是這麼近距離子彈再怎麼飄也能打得中人，事實證明，拿個匕首就想幹掉一個拿槍的人，還真是想多了，你又不是超人。

易天行丟掉手槍，此時他的雙手還在不停的顫抖，這不是嚇的，而是手槍的后坐力讓他的小胳膊小腿的有些受不了，雖然他現在也是第一次殺人，但是他只是剛開始稍有些不適，過了片刻之後內心中反而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走吧！」

露西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易天行聞言最後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斷氣的張先生，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滴血，擁有系統后，未來註定要踩著無數人的屍體向上攀爬，這一點易天行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兩人順利的離開酒店，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我們接下來去哪？」易天行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露西問道。

露西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語氣平淡的說道：「他們的飛機已經起飛了，我們直接去巴黎！」

攔下一輛計程車，兩人坐上車后徑直朝著機場駛去，半路上，露西打了一個電話給巴黎的一位警官，等她交代完之後，易天行才好奇的問道：「你現在還需要CPH4嗎？」

「大腦的開發需要龐大的能量，CPH4可以給我提供進化所需要的能量。」

易天行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說道：「你都已經知道結果了，接下來你該怎麼辦！」

露西轉頭看了一眼易天行，平靜的說道：「腦域開發到百分之一百，我就會擁有宛如上帝一般的力量，不過那是有代價的，我會逐漸失去人性，成為一個沒有七情六慾，完美的神，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以身合道。」

易天行聞言有些無語，這些小說中的事情你都知道，你到底從我記憶里看到了什麼呀！

「全部！」露西轉頭看向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語氣依舊是平平淡淡的。

易天行此時臉上刻著一個大寫的囧字，自己所有的記憶都被她看光了，那自己在她面前和沒穿衣服有什麼區別。

露西好似可以感覺到易天行的內心想法，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一下他，「確實和沒穿一樣，我一眼就可以看到你皮膚上殘留的細菌，灰塵，還有毛孔中噁心的殘留物，你還會覺得我會對你有興趣嗎？」

易天行聞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吐槽道：「你還是別說了，實在是太噁心了！」

「這就是人類的身軀，從出生下來就是為了等待死亡的到來。」

「你以身合道后，不久可以永生不死了么！」

露西低下頭雙目有些失神的說道：「我是天道，但是天道不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