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拿這個搪塞我?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男人就直接將她左手上的包裹搶走了,等她回過神來往後一看,狹窄的衚衕里空無一人,好像她剛剛的被人搶走東西,只是她突發了癔症。
趙芸莜低下頭來,又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包裹,抿緊的嘴唇勾起一陣好看的笑臉。
呵,看來還是個會識字的賊呢。
幸好剛才害怕回來會有人盤問,才將包裹上面的紅紙互換了一下,要不然現在藥材真被人搶走了,豈不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回到祖母的院子里,劉麽麽連忙按照趙芸莜的吩咐生火煎藥,邊幹活邊說:「小米剛才過來了,說王婆子睡得正香,她已經把房間里的偽裝做好了,讓大小姐安心呆在這邊,等事忙完了再回去。」
趙芸莜心裡想著事,胡亂點了點頭,就踏進老夫人的房間,看著安然熟睡的老夫人,才慢悠悠坐在了床邊上。
想來是原主和老夫人的感情比較深厚,趙芸莜一見到老夫人就總有一股壓抑不住想哭的衝動。
呆坐了一會,見著劉麽麽端著葯碗進來了,趙芸莜站起來走到門口,叮囑劉麽麽,「劉麽麽,今日之事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也包括老夫人。」
劉麽麽十分心疼的看著趙芸莜,「老夫人可是最疼你了。」
趙芸莜輕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以後會有機會的。」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趙芸莜看著這間和自己僅一牆之隔的院落,心底生出了無限悲涼,到底是母親只有一個,孩子可以有無數個。
如果趙長安有一丁點懷舊之情,怎麼可能任由自己的親生女兒,被活活凍死呢?
興許是太過於傷悲,趙芸莜的脖子被人勒得劃破了外皮,沁出了鮮血,她才後知後覺。
「怎麼?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現在就想真抹了脖子以死謝罪嗎?」熟悉的冰冷聲音,讓趙芸莜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裡,又緩緩落了下來。
趙芸莜勾起群唇角說:「公子來找我,是想把那包桂花糕還給我嗎?」
陌生男人冷哼一聲,「明知道我拿葯是為了救人,你竟然敢用一包桂花糕搪塞我?」
趙芸莜呵呵一笑,「葯能救人也能害人,桂花糕也同樣如此,何況當時的情況緊急,我連話都未問完,公子就搶過桂花糕,遁地而去。這搪塞一詞從何而起?」
「你…」
墨水舟看著懷裡這個還不及自己胸口的女人,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反駁她。
趙芸莜趁著陌生男人語塞,輕輕拿開他放在自己脖子前的尖刀,轉過身來看著他,「如果公子沒什麼事,還請不要屢次三番前來糾纏,我一閨閣未嫁之女,被公子摟在懷裡輕薄數次,這要是被有心人傳出去,後果可不堪設想…」
「你…」墨水舟又一次被趙芸莜氣到詞窮。
他仔細打量著趙芸莜,不禁問自己,眼前這個落落大方的女子和下午那個恐懼到瑟瑟發抖的女子,果真是同一個人嗎?
「姑娘請見諒!鄙人屢次冒犯並非有意而為之,著實是有難言之隱不可對人而言,還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