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０３ 酒的作用（一）

我急忙說話：「英子，我活出來了！現在和豬二在一起！是他救了我。------.--」

我這才聽到了那邊的哭聲。

我輕聲道：「我馬回來！請你不要擔心！英子！」

我掛了機，王麻子的電話才搶了進來。

和王麻子通了話，冷血的電話也進來了。

他確認了我安全后，說了一句話：「老大，記著，死的時候帶兄弟才不寂寞！」

接著我又陸續接到一些電話，比如胡漢山、辛四娃。

我接完電話，閉眼，久久地才睜開眼，看著豬二。

我突然有一股衝動，那是對所有關心我的男女，包括豬二的一種感情的衝動：「我想擁抱你！」

可惜，豬二是一個根本不浪漫的傢伙：「不要啊！我只要女人抱的！」

氣得我罵道：「你還是那麼沒趣！」

豬二「嘿嘿」一個豬笑：「告訴我，你要去那裡！」

我很想問問豬二，這一段時間就近經過發生了些什麼。

可是，他不說，對於我們這樣已經屬於不同的幫派的黑道人物來說，真是不好問的。

我只能告訴了一個場子的名字。

我這也是對他的一種防備，黑道人物有時候真的也很悲哀，我竟然這樣對待一個過去的兄弟，現在救我命的弟兄，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還是輕聲地問道：「過得怎麼樣？兄弟。」

豬二卻是個不喜歡小聲說話的傢伙，他大聲地道：「有酒喝！有架打！有女人睡！沒什麼不好！」

我還是輕聲地問了一句：「是在你嫂嫂一起！」

他等了一會兒，叫一聲：「不說也！」

我於是再也開不得口。

黑道的事情是不可以深問的。

豬二把車開得越來越快。

我猶豫了一陣，還是道：「我把我的手機號給你！」

他竟然沒有說話。

直到我到位置了，他突然道：「我的手機號是１３５。」

他的話說得很快，但是，我還是記住了。

他扭頭開著車就走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缺點。

我越來越知道，我是一個容易衝動，卻又好色又有強烈佔有**的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至少那些高尚的人該有例外！可是我大約不是一個而且永遠也成為不了一個高尚的人。

儘管我平常看起來就象一個教師一樣的高雅，甚至對別人那色咪咪的樣子還反感。

儘管平常我把得不到的東西就看得很淡，彷彿超脫於紅塵之外。

但是，那是因為我得不到，一但我得得到的東西，一但美麗而讓人心動的女人，我的本性就出來了。

這讓我幾乎又惹出一場事情來。

不過，這又是後來的事情。

現在我要做的，是馬忘記昨天的一切，回到我要當大佬的正事來。

我是第二天見到南方大學那為我設計夢樓的小子。

那小子來找我，竟然給我帶來了一個他特效製作的電腦設計效果片。

說實話，我呆了。

我看完后，一聲不響地就開車來到了我給他指定的海岸。

那真的不可想象，這小子竟然用電腦製作出了傳說中的海王宮殿。

這真的奇妙得讓我不能自持。

好久，他才在我海邊悄聲道：「他可以叫海王宮。」

我搖搖頭：「叫夢樓！」

他輕聲道：「我同意。我不要一分錢！」

我詫異地回頭看住他：「你要什麼？」

「我要邊的一間房，我要守在這裡。守住我建的第一個宮殿。」

我笑了，我笑得淚都出來了。

笑得這小子莫名其妙！

直到他生氣地叫起來：「閉嘴，你可以不答應，你沒有權利笑我！」

我停止了笑，看住他：「小子，你知道我原來是幹什麼的？」

他愣愣地看著我，他大約已經知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大哥，他不敢過於地激怒我。或者說黑道人物，在傳說中比實際厲害得多。

「我大約能算一個作家，一個不錯的得過獎的作家。」

他慢慢地點點頭：「能夠選出這樣的海岸線，提出這樣的創意，我想象得到！」

我沒有答他的話：「你不能在這裡！」

他這次沒有鬧，輕聲地道：「為什麼？」

「我給你一大筆錢，給你一套房子，你不問這個問題。可以嗎？」

他說：「我寧願不要！」

「那麼，你就得死！」我冷冷地道。

然後，我不再看他：「我需要你在一個月內，拿出整個方案。」

那小子沉沒了很久，直到我回頭盯住他。

他竟然勇敢地盯住我的眼睛：「設計師是藝術家。我心裡願意，一個星期可以不睡覺拿出來。我心裡沒靈感，一年也拿不出來。」

我笑了，這次笑得不大聲，甚至沒有聲音，但是陰險至極，我的聲音也沒有用力，卻有足夠的威懾力：「沒有人能夠這樣對我說話！我說的，你就必須辦到。」

這小子顯然生氣了：「辦不到怎麼樣？」

我笑了，這次笑得很開心。

最後我輕聲說：「兩天後，我來看你的總體文字說明，看不到進展，我不管你了！」

也許，這個小子不知道，黑道的人說狠話是嚇人的，說得越溫柔才越是怕人的！

我想，這小子恐怕不知道。

可是，我卻以為我已經竟把該說的話都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