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０４ 破滅的希望（二）

見眾人有些傻眼，他就更來勁了，我估計他的口水噴出去有三尺遠，這會兒就象發表演講一樣，來回地走著，表情豐富，得意洋洋，手不斷地指東指西：「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們，他們這會兒正在屋裡分錢！正在酒樓喝酒！正在髮廊嫖娼！你們，找不到他們！」

我看著數千人的各種各樣的表情都已經出來了，於是一口把最後一口飲料喝乾，又一口把最後一口煙抽盡。更新超快把空瓶子和煙屁股一扔，站了起來。

王麻子退到了一邊，我用平緩的聲音道：「兄弟們！姐妹們！我是珠海打假私人偵探社的經理**！」我一揮在人才市場得的一張名片。大家不要以為我什麼都想得到，能夠編出這個謊話來，還是因為，我真的在人才市場得了一張私人偵探社的名片，那個經理還真的叫**！

我停下來，人們一下子靜了下來。

我繼續道：「我早就在注意翔宇廣告公司了。他們甚至在全國打廣告。但是，我沒有證據。今天，我見到你們，你們就都是證人了！也就是說，我今天要動他！」

下面的幾千人，霎時間眼睛都亮了起來。

甚至有人吼：「好人！」

「動他！」

「動他！」

「廣東哪裡有這麼好的人羅！」

我大喝一聲：「對，廣東騙子遍地！我是不是騙子呢？」

我的眼睛象探照燈一樣向下面一個個地掃去。

下面的男男女女一個個都在我的目光下有些發獃，直到有一個人叫了一聲：「我們怎麼知道？」

頓時又熱鬧起來。

我再次大喝一聲：「有道理！」但接著又搖搖頭：「沒道理！」

這把下面的人真的搞糊塗了。

我大手一揮：「第一，我要收你們的錢，進行有償服務！」

下面一片嘩然，有的人罵起人來。有的人大聲地叫喊。

我一動不動，就象這陡然而起的聲浪里的定海神針，但是，說實話，我可不是被那《三國演義》吹得象妖又象神的諸葛亮！我心裡也沒底，但是，現在已經了馬，無論如何得跑下去了！

我對咬咬牙，伸出一根手指：「一塊錢，每人只需要付一塊錢！」

眾人又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我再次舉起一根手指：「我每人只收一元錢！確實吃不起飯了的，可以不給錢！」

我一指王麻子：「我和他就把你們帶到他們，拿幾個騙子的家裡去！」

眾人仍舊盯著我。

我大聲地吼道：「一人一元錢，確實吃不起飯的，這一元也可以不交！我們兩人就把自己交給你們！直到帶你們找到那幾個騙子！」

我一揮手：「現在我們兩個人走下來，你們把我們兩個圍住！把一元錢，交給我們！一元讓你們換回一百元，還能出這口受欺負的惡氣！不願意的，現在就請離開！馬離開！有沒有離開的，沒有我現在下來了！」

下面一片安靜，安靜讓人心裡發虛！

我盯盯王麻子，王麻子歇了一陣，面色卻有些蒼白。

我知道，那是因為心裡有些發虛。

我笑了，哈哈大笑著，當先舉步走向人群！

我不是不害怕這麼多人。

但是，我早就有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就是白帶他們去找到那幾個騙子。

這就成來哦不賺錢的業務！

但是，為了報復那些騙子，不賺錢的業務，我也要做！

我的大笑令我變得象個英雄也更象一個經理。

我的大笑也讓王麻子的膽子一下子壯了起來。

只是這***很不仗義。

他也大聲地笑起來，笑的聲音比我還大！

他又天生地走那種外八字的螃蟹路，所以，比我還大爺！

我們的笑產生了很大的威懾力！

那下面有很多人，竟然象著魔一樣也跟著我們笑！

我們收錢變得出奇的順利。

實在的，一元錢實在是太小了。

於是，我們很快地有了大把的鈔票。

雖然是一元的，但是，這是我們在珠海來第一次掙到錢！

這些錢，一下子就填滿了我們帶的口袋。

有錢進來的感覺真的很好！

我慷慨地把剩下的不能再裝的錢，放入了幾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孩子的包里。

我一路大聲而放肆地吹噓著，我突然激情大發的關於，我為什麼要收一元錢和我是一個最恨假把戲的人！

事情後來是在一瞬間出了問題的。

就在我們到達他們住宅地的時候，出了問題。

後來，我真正地入了行，我才知道。

這些道的人，比當年的地下黨來得還警惕，做事情還嚴密。

也許他們早就有人盯著現場，也許那個小賣部的老闆就是他們的眼線。

總之，我們一行動，他們就知道了消息。

而且立刻給我們準備好了一切。

那是西部開發區，一片空曠的地面。

有很多條路都通到這裡。

一陣震耳欲聾的２５０型摩托猛烈轟鳴的聲音把我從高談闊論中驚醒的。

我驚訝地透過圍住我的人縫裡望出去。

只見四面八方，向著我們象猛虎撲向狼群一樣沖了過來。

那些車的傢伙一色地美國陸戰軍裝，美國陸戰高幫大皮鞋！手裡提著象狼牙棒一樣的軍警用防暴大橡皮棒。

我那時也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人。

二來，我也確實在中間被這寫給了我錢的人圍著。

三來，我也不願意象那些騙子一樣，不負責任的跑掉！

總之，我聽到有人叫：「治安隊的人來了！」

立刻，人們象電影里聽到日本鬼子來了一樣，一下子四散撲去。

那真的是一種很恐怖的跑。

彷彿象逃命一樣。

我後來才知道，這樣跑的人，都是內地到特區老打工的人。

因為他們知道治安聯防隊的厲害。

他們完全不顧及一切，摔倒了也在邊爬邊跑。

而這些更象美國鬼子一樣的，騎著大摩托的人。

根本不管這些，只管提著狼牙棒大橡膠棍，一陣亂劈！

打得些人，頭破的血流的腳跛的，做狗爬的做驢滾的做貓叫的，什麼都有。

說白了一句話，就是沒把這些人當人！

我的氣一些衝破了腦門，大喝一聲：「日你先人！與他們拼了！」

可是跟著我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馬鎮娃兒王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