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９１ 黑道瑣事（三）

俗話說：有事雙頭起，無事頂簸箕！

真的世事就是這樣的無常。~~~超~速~首~發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辛四娃。

辛四娃是我帶過來的兄弟中，我唯一還沒有大用過的兄弟。

他這段時間，一直跟著胡漢山在**頭，還經營著一個網巴。

那個網巴有一個很四川的名字，叫哥姐兒網巴。

現在大家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地方取名成為聯合國，取這麼小，也算一個特色。

粉仔做著他公交線路的事情，英子做著那兩個銀行老闆的事情，那個南方大學的小子正夜以繼日地干著他的設計。我正好閑下來，所以，我難得地得到了一點空閑時間，我想辛四娃了。

辛四娃得到我的電話，高興得不行：「雲兒哥，我來接你！」

於是，又一件事情不經意間，又向我撲來了。

我這裡不得不說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或者證明了我的職業道德，或者證明了我當初在學校做教師時，算得一個不辱教師這個職業的漢子。

那時候，我才從學校出來，那時候，我很逗女人喜歡。

因為我有著秀氣的臉蛋，還有著非常男人的個性。

於是，喜歡我的有教師有社會女青年，甚至還有我教的初中的學生。

我不但是一個瀟洒的人，也還是一個敏感的人，說我沒有感覺到那是騙人。所以，我非常注意分寸，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女學生進我的寢室。

但是，就象春天的草一樣，有陽光有春雨就要生長。還是有很多女生常常用放著亮的眼光看著我。

我是一個文人，而且是一個算得風流的文人，在初中讀時，就愛過自己的同學，在大學里，更是有故事發生。所以，對情感的敏感，那是我的天性。

然而，我做到了，從來不與女生發生直接的親密接觸，因此，我常常讓男生在我的寢室里囂張，以此來阻止女生進入我的寢室，也阻止我允許女生進入我的寢室。

學生與老師究竟可不可以戀愛，不能戀愛是不是就違背人性。我也想過，但是，我遵循著一個職業道德，那就是醫生不應該與自己的女病人，老師不應該與自己的學生發生男女之間的事情。流傳下來的傳統，說是這個不平等。

我嚴格遵守著這個傳統的職業道德，從來沒有表示過懷疑。就這一點而言，我那時，至少是那個時候，還是一個真正的孔孟之道的信徒。

然而，就在我因為欠款，將要離開教師單位的時候，有一個女生表現得很突出。

我想大約是她太喜歡文學的緣故，她從《故事會》看到了我的作品，就死心塌地地一雙眼睛，放著亮一直跟著我。直到被我發現，可是，她也一點都沒有退縮，迎向我的目光，直到我退縮。我退縮了，她也沒放過我。

她甚至寫了一首詩給我。

我看都沒有看，就當著她的面燒了，輕輕地嚴肅地告訴她：「我是你的大哥，或者是你的父親。」

她哭了哭得很傷心，而且，突然就轉學走了。

她走了后，我才開始想這個學生的形象，她真是一個尤物。

因為，她不是我的學生了，我可以站在審美的角度，對她進行評判了。

我說過，我研究過麻衣算相，雖然我不全相信那個東西。

但是，他面說的女人命帶桃花的特點，確實是每一點都讓男人動心。

背時的是，這個女孩子幾乎囊括了這一切特點，囊括得讓我事後想起來，為她擔心。這個女孩子今後的命運將如何呢？她畢竟是我的學生，學生也是一段緣分，我甚至為她祈禱，祈禱她會有一個好的結果，好的命運。

這樣說來，我真的是一個有點悲天憫人的好漢子！儘管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黑道流氓。

當然，這以後，我的心思不會在她的頭了。

我有我的事業我的生活我的家庭。再加我的生活磨難，再加我現在已經是一個黑道流氓，我或者一定不會再想起她。

如果，不是一下子意外地遇她。

我讓辛四娃去忙，而我只得接受他的兩個小弟跟著我。

我就象一個很普通的網巴的小子一樣，穿著非主流的服裝，帶著墨鏡，在遊盪。

我不知道，我那根神經短了路，我竟然遊盪到了網巴的後面，後面是一個河邊公園，課本來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只是，我抵擋不住公園的自然美景的誘惑。

我摘下了墨鏡，還脫下了身那拉風的衣服。等於說，恢復了我本來的面目。

結果，我就聽到了一聲，有些怯怯的聲音：「雲老師。」

我覺得這個稱呼離我有差不多有一個世紀了，但是，這一聲還是象老朋一樣，進入了我的心靈的最深處，讓我回過了頭。

是兩個有些委瑣的四川中年人。

真的，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在怯怯地閃爍，他們的身子彷彿是怕冷這裡的溫度近三十度一樣在收縮和微微地顫抖。在我的眼睛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甚至把眼睛看向了地面。

我皺了皺眉，因為我不認識他們。

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在叫另外一個人，或者，剛才根本就是我聽錯了。

因此，我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雲老師。」

這次的聲音大了一些，而且是由那中年女人叫出來的。

兩個辛四娃的馬仔已經過來了，對直朝那兩個中年人走去。

而且他們走的路帶著一股凜冽的風，我知道，那是要收拾這兩個中年男女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