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束縛啊
直到叛亂已經結束快一周的時間后,渚赫才在太宰治近乎惡劣的提示中反應過來。
他似乎誤會了森醫生和紅葉姐之間的關係。
為了擺脫奇怪的緋聞,不被金色夜叉追殺,森鷗外真的是拼了。
頂著來自太宰治和愛麗絲雙重的嘲笑,森鷗外有了關係密切的女性伴侶。
「真是辛苦啊森醫生。」奔赴於第一現場吃瓜的太宰治,得到消息后,差點沒從笑得從椅子上滑倒。
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渚赫一臉茫然地將人扶起,關心道,「太宰,你沒事吧?」
畢竟之前太宰都沒這樣高強度工作過,連續加班後會產生一些應激心理,也不是沒有可能。
渚赫十分緊張。
畢竟太宰治他真的非常好用啊。
處理文件效率簡直一絕,用過都說好的那種。
渚赫他饞太宰治的腦子。
他誠實。
因為並且有加入港口黑手黨,卻又算是森鷗外心腹,勉強算是個編外人員的太宰治,實際上能夠接觸到的情報非常基礎。
哪怕渚赫再怎麼心大,也不會將機密文件大大咧咧直接交給太宰治處理,已經得到森鷗外許可的那種除外。
但就是這些類似晚上十點公車使用申請延時補貼,增派某酒店安保人員等一系列瑣碎的情報。
讓太宰治發現了十分好玩的事兒。
大概是被尾崎紅葉的發難,以及來自太宰治的電話,物理和精神雙方面的攻擊嚇到了。
森鷗外開始瘋狂自救模式。
比如為自己找個女性伴侶,讓荒誕的流言不攻自破。
單隻這樣的話,還不值得太宰治如此失態。
最關鍵的是,港口黑手黨是真的缺人啊。而且按照森鷗外的掌控欲,他當然會選擇第一時間將港口黑手黨全部情報一一梳理,全盤掌握才會放心。
這就導致他非常忙。
忙到吃飯的時間都差點沒擠出來。
為了能擠出兩個小時做戲的時間,森鷗外只能選擇加班並且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
甚至因為自身原因,他對自己挑選的女伴沒有絲毫興趣。
就在其他成員猜測這是真愛的時候,只有太宰治在背後默默吐槽,他敢發誓,森醫生每次出去,絕對是換個地方睡覺。
不……
仔細想想,按照森鷗外的疑心病,他絕對不可能會在有陌生人的房間里睡著。
蓋著被子看夜光文件?
噗,這樣想的話,就更好笑了。
當然這些大人的彎彎繞繞,並不適合說給每天晚上還要喝牛奶的小朋友知道。
太宰治挑挑揀揀的將一些有趣的情報透露給了渚赫。
渚赫:!
請讓他以死謝罪吧。
「嘛嘛。這一切都不是渚赫的錯啊。」太宰治毫不走心地安慰道,「都是森醫生的錯。」
一切的起因,不就是因為森鷗外想空手套白狼嗎?
即便被安慰了,渚赫也依舊怏怏的,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所以再次被森鷗外傳召的時候,少年就有些許不自然了。
森鷗外當然不會將少年的些許不自然忽視,稍加分析,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但怎麼說呢?
惡趣味十足的森鷗外,在拋去個人成見后,同樣也是位相當富有領導魅力的上位者。
往好了想,港口黑手黨內部會流傳出有關他的桃色緋聞,另一種程度上也說明他統御有方。
畢竟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在先代目時期,每個人從黑暗中睜眼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拚命從下一場火拚中活下來。
意外十分開明的森鷗外,並不介意少年小小的彆扭。
畢竟要是人人都像太宰那種性格的話,森鷗外覺得他英年早衰的概率絕對會大幅度提高。
「您找我?」
森鷗外向少年招手,示意他向前,「有件東西本來一早就該給你了。」
就像每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森鷗外笑著看向渚赫,「前段時間真是幫大忙了。」
良好的教養讓渚赫坐直了身子,側耳傾聽,就顯得很乖。換個背景的話,渚赫會是那種校園裡成績優異,外向開朗的上進生,「不,這都是為了橫濱。」
和傳聞中的瘋犬完全不同。
對渚赫的答案說不上滿意,森鷗外繼續,「在整理先代目遺物的時候,我找到了一些東西。」
渚赫略微差異,能夠讓森鷗外如此鄭重交代給他的東西,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就是因為猜到了,才顯得不可思議。
將包裝好的紙袋從抽屜里拿出,森鷗外遞給渚赫,「雛鳥也會想要離開巢穴振翅飛翔。」
「遲來的生日禮物,happybirthday。」
至少在這一刻,年長者發自內心的為少年慶賀生辰。
哪怕渚赫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生日,檔案上所謂的生日,都是爛好人先生填上去的。
「我生日已經過去快一個月啦。」
森鷗外討饒道歉,「抱歉啊,前段時間實在太忙了。」
不如說他現在也很忙嗎,就連和渚赫的見面,都是趁著午間休息,「不打開看看嗎?」
意料之外的送禮慶賀的人選出現,讓渚赫大腦陷入了短暫的宕機狀況。積年培養出的服從命令的習慣,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讓渚赫下意識遵照命令小,如同愛護鮮花與蝴蝶一般小心打開了精美的包裝盒。
「我可以打開嗎?」
「我還沒有小氣到要將自己送出的禮物收回哦。」小小的開了個玩笑,緩和了下彼此的氣氛。
在價值不菲的包裝盒裡面,躺著的所謂禮物卻出人意料。
那是一條用狗尾巴草編織而成的手鏈。
雖然主人有十分小心的保護,但整個手鏈卻依舊呈現出破敗的模樣。
和外界猜想的不同,將港口Mafia的惡犬死死鎖在座下的拴狗繩,並非價值連城的寶物,也不是所謂契約,它只是根可以用破舊來形容的手鏈。
這是渚赫來到這個世界后,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是在被人從垃圾堆里撿到后,某個無聊的男人編來哄小孩兒的玩具。
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從心底湧來。
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情讓渚赫感到茫然極了。他抬頭,望著唯一可能給與他答案的森鷗外,問的小心翼翼,「我這個時候應該哭對嗎,boss?」
森鷗外將手緩緩放在了少年細軟順滑的頭髮上輕柔地安撫,嘆息道,「我只知道人在為父親離開時感到悲傷哭泣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以及——
「渚赫,生日快樂,你自由了。」
帶著愛意被送給一無所有孩子的禮物,不應該成為他的束縛。
※※※※※※※※※※※※※※※※※※※※
森鷗外:雖然但是,毛順皮亮的狗子是真的好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