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秘密

數日後。

北城，慕氏分公司。

「慕總，有人找？」助理時生走進來。

「誰？」

時生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是她強調一定要見到你，為了許……一念小姐。」他清楚慕總這幾天是為了誰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也清楚許一念這三個字，在慕總心底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會通報。

「好，我這就去。」慕向北像是很著急，走下台階時，若不是時生扶了一把，險些就要摔倒，走到門口時，慕向北像是想起什麼，回身問了一句，「宋子晟怎麼樣了？」

「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用慕氏最好的資源，一定要把他給我救活了。」他不希望許一念死了，還要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哪怕，他知道，救活這個人渣，會讓她生氣。

……

會議室。

慕向北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靜靜喝水的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總覺得有些熟悉，卻也想不起來。

她抬頭，看見他，急忙起身走了過來，有些激動道：「你，就是照片里那個抱著一念姐姐的人嗎？一念姐姐，真的死了嗎……死了嗎？」

慕向北看著她，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她其實清楚許一念已經死了，只是希望有人來反駁她的猜測，是打心底里疼愛著許一念的人吧。

「抱歉，我沒能守住她。」用盡了最惡劣的辦法，還是沒能守住。

她繼續哭著，「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死了呢？一念姐姐啊，她總是習慣性守護別人，當年為了守護她心愛的男人，為了守護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現在，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心愛的男人，讓慕向北的心底刺痛了一下，平穩了一下呼吸，「那個心愛的男人，是俞修年嗎？」

「如果是修年前輩就好了，修年前輩可是那麼喜歡一念姐啊，那個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一念姐姐說他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很好看……喂，你怎麼了？」

慕向北扶著椅子，才勉強站穩，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嘛。

自從父母死後，他就沒在笑了，也許沒人知道，他其實還有兩個酒窩的。

想起那晚，電話那頭傳來的那句我喜歡你。

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心底吼叫了一句，「許一念，你怎麼不早說啊。」而他又為什麼沒早點知道。緩過勁來的慕向北覺得來人說的這些話中，似乎有什麼問題。

當年明明是許一念提交資料，逼得爸媽跳樓來著，為什麼……說是守護呢？

他焦急了起來，「快，跟我說說……為什麼說她守護了那個男人，也守護了你？」

「這話說的就有些長了，一念姐姐曾經是我在社裡的前輩……」

再一次看了面前的女子，慕向北終於想起來了，她就是當年，那個一直跟在許一念身後的實習生，名字是叫蘇悠然來著。

……

聽到那個久遠的故事，慕向北一個人坐在會議室里，直到夜幕降臨，也明白自己現在最應該做一些什麼，他駕車來到了俞修年位於北城所在的公司。

不顧秘書的阻攔，一路衝到了俞修年所在的辦公室。

「我晚點回來，不要怕，你……」聽到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俞修年急忙掛了電話，抬頭看向慕向北，「怎麼，慕家就這點教養嗎？」

「當年的事情，你都知道？」

俞修年知道，慕向北是在問什麼，可他不想順著他的意思去說，「我應該知道什麼？」

慕向北雙手拍在桌子上，陰沉的眸對視著俞修年，「當年你有很多的機會能夠說出真相的，可是為什麼你沒有，蘇悠然說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所以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