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父親的手術
「拿著,回家的這幾天需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秦可念將信封再次遞到了李可的手上,說道:「就算給叔叔買點補品了。」
看著眼前的人如此執著的眼神,李可也不好再推辭了,只是嘴上一個勁的說著感謝的話。
不一會兒,秦可念的手機閃了一下,原理是財務發來的信息。
「那你就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吧?這邊回家的票已經給你訂好了。」秦可念將手機上的訂票信息轉發給李可,朝著她說道:
「不許再哭了,好好照顧好阿姨和叔叔。」
「好。」李可極為感激朝著秦可念道謝。
終於要回家了,李可坐在飛機上看著地面的人和物一點點的變得越來越小,心情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從工作了以後,自己這是第幾次回家了。
終於,經過了幾個小時,飛機終於緩緩的停在了飛機場上。
諾大的機場擠滿了人,都是前來接機的,李可自己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往外走著,有點苦笑,這麼多的人卻沒有一個是來接自己的。
李可突然想起自己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天媽媽突然告訴她自己要有一個弟弟了,但是後來因為一些緣故,這個孩子沒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你說,當時這個孩子真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會不會變得不一樣啊!
自己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奮鬥,還有一個跟自己同手同腳的人陪著自己,要是那樣的話,此時此刻,也有人來接自己了吧。
繁雜的思緒充斥著李可的頭腦,就如同一幅幅原本不該出現的畫面一樣。
想到這裡,李可再次苦笑,一個人來到了機場外面的街道上。
「計程車!」不是很順暢的抬起右手的朝著迎面而立的黃色車輛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來。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李可的身邊,司機看到一個小女孩自己一個人提著兩個大箱子,自己看著有點於心不忍,便趕緊下了車將李可身邊的箱子提到了後備箱里。
「謝謝你啊!師傅。」李可朝著眼前地人道謝。
師傅輕輕笑了一下,隨後說道:「不客氣,趕緊上車吧。」
不一會兒,車子就行駛到了醫院。
剛進入醫院大廳,一股強烈且刺鼻地消毒水地味道就充斥進了李可的鼻腔。
「咳咳,咳咳。」李可忍不住強烈的咳嗽起來,拍了拍胸口,使自己鎮定下來。
小縣城的醫院規模不是很大,也沒有智能服務系統,李可環顧四周竟然不知道該從那邊進入手術室。
前面有一個服務台,李可趕緊走了上去,朝著正在閑聊地護士問道:「您好,請問手術室怎麼走。」
「右拐,上電梯四樓。」護士連頭也沒有抬,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繼續跟身邊的人聊著醫院裡的八卦。
李可有些無奈,只好一個人按照她的指示,來到了電梯口。
「叮——」電梯到了四樓,還沒等李可走出電梯的門就看到了對面門上明晃晃的三個大字「手術室」。
明明是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季節,這裡的氛圍卻格外的寒冷,冷的讓站在地面上的李可后脊發涼,兩排長長的椅子靜悄悄的排列在兩旁。
李可媽媽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就算是遠遠望去也是看起來很疲憊,髮絲微亂,像是好久沒有精心打理過了一樣,此時媽媽消瘦的身影像是一把尖銳的尖刀刺進了李可的眼睛。
「媽。「李可輕輕的走到坐著的人身旁,叫了一聲。
聽到動靜的李可媽媽先是一愣,隨後緩緩地抬起頭,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兒時,眼淚再次決堤。
「可兒啊!你爸爸剛進去......」李可媽媽的喉嚨沙啞朝著她說道,嘴唇因為長期缺水而乾裂的厲害。
李可心疼的不得了,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媽媽:「媽,你先在這邊靠著休息一會兒吧。」
「不行啊可兒,我不放心你爸爸。」李可媽媽拿著拿瓶水絲毫沒有要喝一口的意思,只是一個勁的重複:「你爸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自己該怎麼熬下去。」
沒想到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李可挨著媽媽坐了下來,輕輕的揉著媽媽的肩旁,雖然此時的自己很想流眼淚,但還是極力得剋制著自己。
「媽,這不是我來了嗎?你就放心的休息一會兒爸爸肯定會沒事的。」
「可兒啊,你沒看到你爸爸當時的那個慘狀,流了好多好多血啊!」李可媽媽還是在不停的描述著,語氣中帶著些許驚恐。
「對不起,對不起媽。」李可看著眼前的人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肩旁,不住的朝著她安慰道。
「吱嘎——」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李可看到了趕緊上前詢問情況:「醫生,請問我爸爸怎麼樣了?」
醫生將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一道道勒的鮮紅的口罩印,喘了口氣,朝著眼前的人說道:「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現在裡面正在處理後續工作。」
聽到了這裡,李可和媽媽長舒了一口氣。
「你聽到了嗎!醫生說爸爸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李可有點興奮的擁抱了一下母親。
李可媽媽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拍了拍胸口,示意自己平復下心情來。
不一會兒,醫生推著李可爸爸走了出來。
兩個人剛想上去看一下手術過後的人怎麼樣了,可是被一邊的醫生攔了下來,朝著她們說了一聲:「現在病人還很虛弱,你們就不要湊上來了。」
一聽這話,李可和媽媽連連後退,看著醫生將父親推進了病房。
一個身強力壯的護工毫不費力的就將李可爸爸搬到了病床上,窗帘沒有被拉上,陽光靜靜的灑下,有幾束打到了李可爸爸的臉上,那麼溫暖的陽光照射著確實如此蒼白無力的臉龐。
李可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扎了一下,在自己的印象中父親一直是極為硬朗的形象。
此時的他卻是如此的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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