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媧造人
凡人，則不離男女之事！——華夏鼎世
女媧和三位天尊已經交談了許久，彼此都很敬佩對方。尤其是三位天尊對這位看起來並不太大的女孩格外好奇，都希望能聽聽這個女孩的故事，來彌補自身的經驗不足。
可是接下來的若干對話，再次的讓三位天尊感覺這世間的一切，真的很難用言語說明。
「三位天尊，我想問問你們，你們覺得男的重要還是女的重要？」女媧看向三位天尊問道。
元始天尊撓撓頭說道：「男的，因為我就是男的，也沒怎麼接觸過女的，所以感覺即便是沒有女的，男的也能活的了，就這麼理解的。」
女媧差點笑出聲來，心想你可真是個直男，要是有女的主動，估計這位天尊都不帶有反應的。
靈寶天尊好像總是要找個對立面一樣，接著說道：「我覺得是女的，因為我知道女的能傳播下一代，而男的貌似沒這個技能。」
女媧憋不住笑出聲來了，說道：「這位一定是靈寶天尊吧，因為盤古師傅曾說過，象徵地之生靈的靈寶天尊，最務實。」而後又轉向看著元始天尊說道：「象徵天之生靈的元始天尊，最務虛。」
這話讓元始天尊不高興了，什麼叫務虛？就是沒唄。剛想說話就被女媧的話給截了下來：「元始天尊，我可沒別的意思，這務虛也不是什麼貶義，你別理解錯了。」
元始天尊嘆了口氣問向女媧：「那就請女媧姑娘給咱解釋解釋吧？」
女媧說道：「在之前東邊的時候，盤古師傅和我表哥談論的最多的問題就是真理這個問題。而真理到底是什麼，他倆誰都難以把對方說明白。」
三位天尊彼此看了看對方，也有點明白女媧的意思了。
女媧接著說道：「盤古師傅認為這世間的真理其實在每個人心中，而且未必總是一樣，因為人的環境與經歷都不同，所以無法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但我表哥伏羲卻認為，世間萬物總有那麼一個點作為起點，從而產生了所謂的對與錯。這個對與錯也是相對的並且可以相互轉化的。理由是我表哥伏羲在東海邊上發現了一個湖，湖水清澈見底，湖裡只有兩條魚，一條是黑魚，一條是白魚，經常相互追逐，相互旋轉，煞是好看，所以我表哥就盯了這兩條魚好一陣子，發現了一個規律。」
三位天尊貌似非常想知道伏羲的事情，所以趕忙接道：「什麼規律？」
女媧說道：「在白天的時候黑魚看的清楚，在夜晚的時候白魚看的清楚，二者相輔相成，影響對方但又不改變對方，看似矛盾，但又缺一不可，任何的規律好像都是從相對的開始的。」
三位天尊陷入的沉默，師傅的話和伏羲的話好像都有理。但事情只要一對比自然就會分出個高低，眼下師傅和伏羲的想法，到底誰才是正確的呢？
女媧不想讓沉默太久，便接著說道：「其實你們看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如果把盤古師傅所說的真理在每個人心中放在我表哥伏羲的黑白雙魚上面是不是解釋的通呢？」
三位天尊相互合計了下，得出了結論——真理分對錯，但對與錯就像黑白雙魚一樣，隨著環境和經歷的不同，在不斷的變換著，而究竟如何理解對與錯，都在每個人的心中。
女媧聽了三位天尊的合計后說道：「所以他們最終嘴上雖然沒有達成什麼共識，實際上心裡已經承認對方了。所以務實也好，務虛也罷，誰對誰錯都是相對的，盤古師傅務實吧，為了真理走南闖北的。但是如果沒有提前心裡的務虛，那務實將沒有方向的。你們沒覺得盤古師傅的一舉一動，都是提前計劃好的嗎？」
三位天尊在這方面是百分之一萬同意女媧的說法，師傅在心裡之所以能成為神人，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師傅那看似隨心所欲，可又異常穩妥的行為。
女媧想了想事情說道：「道德天尊，你是怎麼想的呢？」
回歸主題了，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也看向道德天尊。
道德天尊說道：「我不知道。」
女媧沉默了起來，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卻笑了。
元始天尊捂著臉笑道：「得了，這下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一個棄權，看樣子咱們三個做決定那真是沒譜。」
靈寶天尊接著笑道：「來，讓我們最聰明的道德兄，為咱們解釋解釋。」
道德天尊看向了女媧，不知道女媧是否理解自己的意思，但看著女媧也沉默著，所以便自己開口解釋道：「其實不管用師傅的意思，還是伏羲的意思，都能解釋的清楚。地廣人稀，爭鬥比較少的地方，自然傳承正常，因為傳承的主體還是寄予女人身上，所以往往在這樣的地方，女人的地位是比較高的。但隨著事物的不斷發展，原來地廣人稀的地方變得地廣人廣了，爭鬥也就來了。而在爭鬥的過程中，女人是鬥不過男的人，所以慢慢的，將會是男人的天下，你們說呢？」
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對視一眼，也覺得道德天尊的有道理，而女媧，還在沉默。
道德天尊接著說道：「但事物的發展永遠沒有終點，我想誰地位高誰地位低這樣的事情，終究會被打破，不光男女問題，這世間萬物也會趨於平等的。」
女媧聽著平等這個詞后，不禁的留下了眼淚。這一行為可把三位天尊給驚住了，不知道為何女媧會出現如此的表現。
在這時，已經沒有人敢說話了，都在等。
女媧哭了很久很久后竟突然大笑起來，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更是讓三位天尊手足無措。
但三位天尊還是選擇等。
女媧在陰晴不定的心情后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狀態，看著三位天尊雖然著急但又淡定等待的樣子說道：「我之所以有剛才的行為，一方面是真情所露，還有一方面便是測試三位天尊。」
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道德天尊說道：「你我都算是盤古師傅的徒弟，何來測試之說，有什麼想法盡情說出來吧。」
女媧定了定神，終於敞開了心扉：「在我的成長之路上，不知何多少男人親愛過。」
什麼？這。三位天尊當然知道什麼叫親愛，但不懂為何女媧會把這樣隱晦的事情說出來，一時間再次的陷入了手足無措的狀態。
女媧知道開了個頭，便無法話到舌頭留半寸的，所以也沒管三位天尊目前的狀態，便再次的定了定神，說道：「方才道德天尊對於男女的說法我是同意的，確是如此，男女爭鬥，女人基本落敗的。而在我走南闖北，西進東出的種種歲月里，我被傷害過無數次。」
三位天尊知道女媧嘴裡的傷害是什麼意思，所以也不禁低頭沉思了起來。
氣氛也變得沉悶了。
但此刻，反而是女媧打破了這種沉悶，開口說道：「三位天尊不需傷感，這世間萬物，有弊便有利，不是嗎？」
三位天尊知道女媧接下來講的，不單單是經歷，更是女媧心中的真理，便再次的正襟危坐起來。
氣氛的驟然變化使得女媧也更加堅強了，所以也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對真理的疑問——自然與人性的問題。
女媧說道：「在我第一次的時候，不是我願意的。那時我究竟是在走南闖北，還是在西進東出已然是不記得了。因為那時還小，我在叢林深處找到了一個人群的小型聚集地，後來神農伯伯告訴我這種人群的小型聚集地應該都有血緣關係，是一家人。而這一家人通常被稱之為氏族，一般有一個族長來管理的。」
三位天尊對於神農這位的印象再次的加深了。
女媧接著說道：「我的第一次，便是被那叢林深處的氏族族長的孩子給佔有了。」
三位天尊相互看看，眼睛中流露出無奈的表情。
女媧看在眼裡，知道三位天尊目前的心裡是不高興的，所以用手指著三位天尊的下體說道：「那個氏族好像崇拜男人的那個東西，就是你們三人都有的那個。」
三位天尊此刻有些尷尬，但還是正經危坐，並無過激反應。
女媧接著說道：「他們那個氏族好像一直在研究男人的那個東西，他們覺得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因為能夠通過那個東西和一些特殊行為，使得女人傳播下一代。並且除了那個東西和特殊行為的組合之外，再無第二種方法可以傳播下一代。哦對了，他們的族長是個女的。」
「女的？道德兄不是說男女爭鬥，女是為弱嗎？那為何那個氏族會用女的來當族長？」元始天尊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靈寶天尊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會不會這個女族長是個傀儡？」
道德天尊說道：「是傀儡，但又不是傀儡。」
女媧接道：「道德天尊說的是對的。因為那個女族長親口對我說的一些事情使我明白了，原來他們所屬的那個氏族，是有幾個年紀大的家族成員把持著，但是他們需要一位象徵之主並且還無法過度反抗的人來當族長，方便他們氏族研究真理。」
道德天尊問道：「那個氏族所謂的真理是不是跟生孩子有關？」
女媧回道：「差不多吧，族長要和氏族裡所有的男人發生特殊行為，然後嘗試著生出下一代來，若是男孩，就等到了適度年級后，也需要進行特殊行為，是強制性的。若是女孩，等到了適度年級后，也需要和同族的男性進行特殊行為，總之一句話，那個氏族亂的很。」
元始天尊不屑的說道：「若等到男女適度年級后必須進行特殊行為，傳播的下一代未必就和同代人進行，也有可能和別人的父親或者別人的母親，甚至是自己的父親母親進行特殊行為，這個氏族可真是夠亂的，跟動物何異？」
女媧回道：「但從我接觸的那些日子裡，我並未感覺出來他們對於這種邪惡性的特殊行為有什麼不認同，反而自上而下，不管男女老少，都竭盡全力的做那樣的事情，所以那個氏族人口相當興盛，但是...」
「但是什麼？」三位天尊追問道。
女媧說道：「怎麼說呢，我也見過不少人丁興旺的氏族，但是從未像那個崇尚那個東西的氏族那樣，有那麼多的『歪瓜裂棗』，和神經不正常的人。而我的第一次，就是被他們當中的某個神經不正常的人給破壞了。」
說道這裡，女媧低下了頭，傷心了起來。
三位天尊雖然並未有過女媧嘴裡所謂的特殊行為，但年紀擺在那，自然明白這特殊行為意味著什麼，也明白女媧嘴裡的被人給破壞了是什麼意思，所以便安慰了一會女媧。
女媧知道事情已然發生，安不安慰並不重要，所以便收起臉上的傷感，接著說道：「那段時間，身上的痛疼雖然嚴重，但我並未太放在心上。而真正痛的，是在心裡。因為我的第一次，原本是要給我的表哥伏羲的。」
三位天尊皺起了眉頭，元始天尊說道：「你若是和你表哥進行了特殊行為，那豈不也是邪惡了嗎？」
女媧回道：「當時我的心裡其實沒有邪惡這一說，就是喜歡和不喜歡，我曾向表哥表示過，但表哥卻笑著說自然點好，自然點好，我直到今日，都想不明白表哥說的自然點好是什麼意思。」
靈寶天尊接著問道：「那你覺得你的表哥伏羲對你有意思嗎？」
女媧想了想回道：「喜歡肯定是有的，畢竟在一起玩了好幾年，心中那份純真的感情是百分之百有的。」
道德天尊突然問道：「你和你表哥伏羲，不是從小就在一起的嗎？」
女媧回道：「不是的。」
三位天尊相互看了看，等待女媧的再次回答。
女媧想了想說道：「我只知道我和我表哥的母親百分之百是華胥，但是我表哥伏羲的父親是誰說法就多了，有說是我父親燧人的，還有說是別人的，所以今時今日，我父親燧人一直都讓我叫伏羲表哥，而不是哥哥。」
三位天尊聽到華胥的時候也是產生了敬佩之情，說師傅很久以前在四處遊盪的時候，遊盪到西北方的一個地方，見到了一位美麗且充滿靈性的女子，還愛慕了好一陣子，那個美女，就叫華胥。
女媧聽后笑著說道：「我母親還真是召男人喜歡啊，想當初我父親來我母親的氏族找我母親的時候，燧人氏和華胥氏差點打起來，幸虧我的母親是那時候的族長，要不然少不了流血衝突。」
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都笑了，但唯獨道德天尊沒笑，反而問道：「女媧姑娘，你表哥伏羲的父親是誰，或者說可能是誰，你知道嗎？」
女媧回道：「不知道，但是如果表哥真的不是父親的孩子的話，那就有可能在雷澤那邊的了。」
「雷澤？是周山以東，靠近海邊的雷神領地的那塊區域嗎？」道德天尊問道。
「可能是，因為母親那時候帶著族人去東邊靠海的地方尋找某個東西，族人說母親在雷澤區域失蹤了幾天，找到后也沒敢繼續尋找那個東西，便回來了。接著就是父親的提親，然後不到十二個節氣便生出了我的表哥伏羲了，所以父親說，按照時間來看，伏羲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女媧回道。
元始天尊又問道：「那你的母親華胥是如何說的？」
女媧回道：「母親說進入雷澤地域時只要一聽見打雷就渾身難受，後來身體變得非常差，而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母親是記不清了，只記得有一個異常高大雄偉的男人一直在陪著她，身邊的族人都不知哪裡去了，而且母親昏迷了好幾次，等到族人找到了她后，她才放棄東進，選擇回到自己的地方。」
三位天尊相互看了看，感覺的出來女媧說了實話，但女媧的母親華胥肯定沒有說實話。
靈寶天尊再問道：「你表哥伏羲在東邊一直研究自然，難道沒有去那個雷澤之地看一下嗎？」
女媧回道：「我是問過我表哥關於身世的問題，但我表哥卻異常淡定，好像胸有成竹一般。在東邊的時候我也追問過表哥，是否要進雷澤之地探討一番，但表哥的反應卻出乎意料，說還不到時候，有些事情還在論證階段，雷澤之地是最後才要去的。至此，我也就不敢追問關於雷澤之地的問題了。父親燧人，母親華胥，表哥伏羲好像他們有什麼共同的秘密一樣，都瞞著我，但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告訴我的。」
道德天尊覺得什麼事情都要等伏羲來了才會有一個比較確定的說法或者方向，所以轉換話題說道：「女媧姑娘還是接著說之前的話題吧。」
女媧經過了許久的聊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傷感，反而輕鬆的說道：「我剛才講的那個崇尚那個東西的氏族好像在研究傳播人這個問題。因為他們每一次的特殊行為都會被族裡的特定人員給記錄下來，包括誰和誰進行過特殊行為，時間有多久，有多少次，都會被記錄下來。等生下下一代的時候，還會進行預測，誰和誰的孩子是否會出現不正常的情況，概率是多少，這些在他們族裡的好多人都在計算著。所以我推斷，他們的這些行為是有計劃地進行著。而我在被迫接受了第一次后，也徹底的融入了那個氏族一陣子，雖然只有短短的七十二個氣節的時間，但我也總結出了一個道理。」
三位天尊問道：「什麼道理？」
女媧回道：「越是近親的進行特殊行為，生下的孩子就越容易不正常。」然後接著說道：「後來我帶著那個族裡很小一部分人出走別的氏族。這一小部分人有正常的，有不正常的，當然了，包括我自己的孩子，我和其他的氏族也進行著近似邪惡的特殊行為，在經歷了太多這樣的行為後，我再次的確認了自己的論證——人的體內很複雜，但多少有規律可循。至於規律這樣的事情，我也只能等我表哥來了。」
道德天尊說道：「你表哥伏羲應該快來了吧！」
女媧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