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魔？仙？一念之間
衍秋雨額頭冷汗直冒，身體不由得屈成一團，濃郁的劍氣和一股不知道從身體何處冒出來的黑氣布滿整個身軀。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
上空的藍衣女子緊張的看著衍秋雨，嘴中喃喃的說道：「你還是沒有忘記，你還記得！」摸了摸額頭上已經消散下去的圖案，縱身抱住衍秋雨，哭泣的說道：「你還記得，你還記得，你還記得……」
衍秋雨此時已經沒有精力去搭理藍衣女子了，此時他的神識正處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裡面。
空間裡面是一個山谷，有水，有花，有茅屋！
他的對面站著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男子，不，男子的身上多了一些東西，多了一些邪氣！
「你是誰？」衍秋雨皺著眉頭問道。
男子呵呵一笑，蹲下身摘起地上的一朵鮮花，隨意的**著。
「為何把我弄到此處，你到底是誰！」衍秋雨喝道。
「你要是想走，沒有人能夠攔住你，是你自己帶你來這裡的。」男子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很是沙啞，似乎喉嚨被火烤過一樣。
衍秋雨聽聞此話，環視四周說道：「我應該怎麼出去？」四周好像都是封閉的，根本沒有出路可以出去。
「你現在找不到路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找到你心中的路！」男子蹲坐在河邊拍了拍旁邊的空地說道：「何不坐下，跟我說說話！」
衍秋雨疑惑的看著男子，最終還是坐在男子的旁邊。
「你到底是誰？」衍秋雨想了好久終於還是問道。
「我就是你，但你是不是。」男子輕輕一嘆。
「什麼意思？」
男子站起身來，輕輕的站在水面之上，微微的伸開雙臂，河中的水頓時朝天而起，水霧之中，男子的雙眼爆出萬道精芒，一股寒氣頓時侵襲整個山谷，男子朝天哈哈大笑，整個河中連續的發生爆炸。
「以前的我是魔，我由魔變成了仙，現在的你是仙，還沒有變成魔，所以，我是你，而你不是我！」男子冷眼的盯著衍秋雨淡淡的說道。
「……」
「你現在還沒有明白，是因為時機未到，你只要記住，你是魔就行，你註定了一輩子是魔，永遠不會是仙。」男子閉上雙眼右手一揮說道：「你走吧，等你再來的時候便是你悟出來的時候！」
衍秋雨只覺一股巨力拖著自己撞到山壁之上，腦袋一沉，睜開雙眼，只看見藍衣女子抱住自己，嘴裡不知道再說什麼話，嚇得趕緊將藍衣女子推至一邊，站起來呵斥道：「妖女，休要假仁假義，隨我回玄門！」
藍衣女子站起，盯著衍秋雨的眼睛，過了一會，神情一變，滿天的絲線不知道從哪裡出來捆住了衍秋雨。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不記得，為什麼……」藍衣女子似乎發瘋了，站在空中發瘋似的朝衍秋雨吼道。
「妖女，要殺便殺，身為玄門弟子，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衍秋雨說完此話閉上雙眼，把脖子一抬。
藍衣女子凄然一笑，抬起纖細如玉的右手狠狠的打在衍秋雨的臉上。
「啪~」衍秋雨的臉上頓時浮現在一個很是清晰地手掌。
「啪，啪，啪……」藍衣女子狠狠的抽打著衍秋雨的右臉，凄然的笑著，狠狠的打著，
衍秋雨睜開雙眼看著凄然笑著的藍衣女子，似乎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藍衣女子凄然的笑容，心中好痛，真的好痛！
「哈哈，你不是他，你為什麼不是他！」過了好久，藍衣女子似乎打累了，慘淡的笑著。
衍秋雨落在地上，嘴角微微的溢出血液，淡淡的看著藍衣女子說道：「妖女，跟我回玄門！」
「哈哈——血衣天涯！」藍衣女子突然盯著衍秋雨哈哈笑道，轟的一聲，一隻雪白的九尾狐狸出現在衍秋雨的面前。
「柔兒！」
衍秋雨詫異的捂住嘴巴，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說出莫名其妙的話，好像本來就應該說出來，只見空中一道白影，啪的一聲，衍秋雨被九尾妖狐壓在地上，身上的九尾妖狐按住衍秋雨，有點可愛的將舌頭伸出，在衍秋雨的臉上一舔——
「我會回來的——」這個藍衣女子離開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衍秋雨愣在原地，連追都沒有去追，他知道，追了也是白追，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
看著後面的大殿，此時的火焰已經將大殿給包圍住了，搖搖頭，消失在原地。
………………
走在玄門劍宗的登雲階梯上面，一襲白衣，白色的長發，過往的弟子停下來對著衍秋雨指指點點，因為，衍秋雨的右手上面提著一個人頭，人頭的臉容已經看不見了，淡然緩緩的走著，朝著步入雲層的一個大殿走去。
大殿雄偉寬大，通體金黃，大殿上書「天一閣」。
此時，大殿內坐著掌教炎靈子，和衍秋雨的師尊天靈子，下面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弟子。
「掌門，衍秋雨師兄在殿外！」一個弟子走進來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
「哦！讓他進來！」炎靈子有點吃驚，看了看天靈子，朝著下面的弟子說道：「你先坐著一邊，他可是你的二師兄！」
「弟子知道！」那個弟子恭敬地鞠躬，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那個弟子好似刀削的臉孔，一雙劍眉，眼神中散落著莫名的神采。
「弟子，衍秋雨，拜見掌門師叔、師尊！」衍秋雨走進來，提著人頭跪在地上低聲而恭敬地說道。
「秋雨，你這是？」天靈子指著人頭疑惑的問道。
衍秋雨將人頭提到空中說道：「符陣宗被人滅門，弟子在那裡找到這個人，便割下了他的人頭帶來。」
「什麼？」
「滅門？」
炎靈子和天靈子站起來叫道，見衍秋雨點點頭，重新坐好之後，炎靈子問道：「秋雨，你是一個人去的，還是……」
「弟子和上月宗輕傲同去的。」衍秋雨依舊是低聲恭敬地語氣。
「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
半晚時刻，炎靈子拍了拍桌子語氣低沉的說道：「此次，怕是我正道大劫來了。」
炎靈子自然清楚符陣宗滅門的後果，符陣宗也許不是攻擊第一的門派，但他們的陣法確實一絕，護宗大陣乃是上古傳奇大陣，千百前來從無外敵入侵過。想了一會，看了看地上的衍秋雨和坐在旁邊的那名弟子閉上雙眼，待到睜開的時候說道：「秋雨，你誤食魔宗聖葯，本座將你囚禁在雨後山谷100年，你可接受！」
「弟子接受！」衍秋雨沒有絲毫的吃驚，淡然的站起身來回道，隨即轉身朝大殿門口走去，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那個弟子，隨即縱身朝雨後山谷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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