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不可得罪皇親國戚
容疾冷冷一笑,揮手道:「回去。」
韓齊雖然不解其中意,但早就習慣了唯戰神命令是從,他收回視線剛要催馬走在前面,卻看到容疾懷裡的蘇洛洛有些不對勁。
馬背上坐兩個人剛好,可蘇洛洛的身子卻是微微向前傾著,似乎是要跟容疾隔開些距離。
難不成這二位鬧矛盾了?
韓齊並不是個喜好打探他人私事的人,可事關容疾他也就多看了一眼,猶豫再三,他終於開口了。
「大人,你們。.」
可不等韓齊說完,容疾一個冰冷的眼神過來,他就立刻閉嘴,來到眾人面前下令回去。
容疾和蘇洛洛的馬匹走在中央,這是容疾故意為之,他伸手攬上蘇洛洛的腰朝著懷裡拽了拽。
蘇洛洛本是抗拒,無奈二人距離太近,只得掙扎兩下后就放棄了。
「在生我的氣嗎?」容疾頭微低著,在蘇洛洛耳邊輕聲問道。
蘇洛洛目視前方,寒著一張小臉,卻是搖了兩下腦袋,什麼也沒說。
雖然如此,可容疾卻是得到了答案。
有心解釋一下,容疾的嘴唇動了幾下也作罷了,或許等到回住所再談也不遲。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回了北境地界,快要接近人煙處,容疾吩咐韓齊去忙自己的事,他則帶著蘇洛洛策馬離開。
韓齊留在原地望著容疾離開的背影,許久沒有下命令。
屬下見韓齊如此,便湊上前去,說道:「大統領,我們這次執行的是秘密任務,此地仍屬北寒部管轄,不宜久留。」
韓齊回過神來,吩咐道:「今日之事不可走露半點風聲。」
「是。」眾人齊聲應道。
一隊人馬就這樣穿越邊境來到寧國駐紮的大營內,韓齊讓屬下們去休息,他則來到中軍大帳內彙報此次奇襲北寒部的情況。
歌舞聲樂,還沒等韓齊走至近前,就聽到裡面傳來女子的聲音。
韓齊不由地一皺眉,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可他心裡也是十分清楚,這裡面的人是他惹不起,也不能惹的。
「咳咳。」韓齊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身上的盔甲,拱手行禮道:「啟稟大將軍,韓齊前來複命。」
他的聲音並不小,可能是裡面歌舞歡笑聲太過熱烈,以至於根本沒人回應他。
就這樣,韓齊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這次聲音更高了些。
可依舊沒人回應。
韓齊高呼了第三次,在沒有得到回應之後,把雙手放下,滿臉怒容地伸手就要擋開帳子。
也就這裡,帳子被人挑開,迎面撲來一股暖風,更是從裡面走出來一名身著錦衣的小廝。
韓齊看到他的模樣就很是不悅,邊境本就是吃苦打仗的地方,每個人都可以一當十,可就在兩年多以前這些人來到這裡,一切就全變了。
「呦,是韓大統領,這是凱旋而歸了嗎?」小廝伸手就要來拍韓齊的肩頭,臉上卻是露著不屑的笑。
韓齊伸手抓住小廝的手腕,稍微用力,便讓小廝的臉瞬間變了顏色,更是冷聲道:「本統領最討厭別人碰。」
「哎呦,大統領手下留情,小的見您一時欣喜忘了規矩。」小廝苦著臉直求情,聲音更是大得很。
韓齊瞅一眼小廝身後,便把手放開,拱手道:「見過國舅爺。」
小廝一聽到國舅爺三個字,臉上頓時大喜,眼淚刷得一下子就流出來。
「國舅爺,你可得給小的做主,韓大統領這是想要了小的的命啊。」小廝跪下來,抱著國舅爺沐勇的腿,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沐勇一身華服,錦衣裘袍,只過可惜了。
他衣帶鬆散,染著酒肉之氣,更是沾了女人的脂粉,著實和北境苦寒之地有著很大的反差。
「行了。」沐勇有些不耐煩地晃了晃腿,說道:「大統領可是為國為民的忠勇之士,怎麼可能對你動手,肯定是你先對大統領不敬的。快點道歉,不然本國舅摘了你的腦袋給大統領賠不是。」
啊?
小廝一聽這話,臉上露出驚駭和猶豫。
要知道,他可是沐勇身邊最得力的管事,二人之間更是有著不可言說的關係。
「還不快點。」沐勇不耐煩了,朝著小廝踢了兩腳,說道:「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也不看大統領背後的是何人,你也敢得罪,不知死活的傢伙。」
小廝一聽這話,頓時不再哭嚎,跪在地上就給韓齊磕頭。
「大統領,你可別跟小的一般見識,小的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智,還請恕罪,千萬別告訴容王爺。.」小廝說得可憐巴巴的,但在場的人可是聽得很起勁。
唯在韓齊,臉色黑得像是天邊陰沉的雲一般。
他身子朝旁邊偏了偏,拱手低頭道:「末將承擔不起這份罪名。末將只知為國進忠,為民殺敵,從來沒有什麼靠山,更不存在人才以主人之說。至於容王,那是對末將有知遇之恩的人,末將十分敬佩。」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露,卻惹得沐勇很是不悅。
「這麼說,是本國舅冤枉你嘍?」沐勇寒著臉,問道。
韓齊心中窩著火,卻也不敢再回應半個字,倒不是沒有這份勇氣和底氣,而是。.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唄?」沐勇咄咄逼人地說道,隨即冷哼著把臉扭過去,冷冷地說道:「若是沒人在你背後撐腰,你怎麼敢站在這裡跟皇親國戚叫囂。看來本國舅真該寫份奏摺給陛下,我著實守不了邊境,德不配位啊。」
噗通。
韓齊雙膝跪倒,扯動身上的傷口,他的眉頭卻沒皺一下。
「哎呦,大統領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沐勇假惺惺地轉過身來攙扶韓齊,手上卻是一點沒用力氣。
「末將惹得國舅生氣,實屬無知不敬,論罪該罰。」韓齊嚴肅地說道。
「言重了。你們為國為民,本國舅豈敢生你們的氣。」沐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快起吧,咱們可是一家人。」
「軍規不可廢。」韓齊跪地不起,很是認真地說道。
沐勇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把手收回來,負手而立道:「既然韓大統領如此懂得軍規,本國舅也只能勉為其難,跪一會兒做個樣子就行了。」
說著,沐勇轉身回了帳中,只留韓齊跪在原地。
隔著帳簾,歌舞聲傳來,隱約間韓齊似乎聽到有人在說:「國舅爺,就讓他這麼跪著嗎?」
「誰讓他跟錯了人,這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