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鬼道,蠱毒
白宇話音落下,一道灰色『震』字赫然在面前浮現。
與此同時,周遭凌空旋轉的數十柄招魂幡瞬間一陣顫動,引導著城外數以千計的鬼奴忽的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
就在城頭上眾人面露疑惑之際,白宇和寧珂兒對視一眼,迅速掐動指訣,齊聲暴喝:
「震!」
話落,數千雕塑一般的鬼奴再次動身,不過這一次,卻並沒有繼續向前方推進,而是風險放射狀進行二次擴散。
轉瞬間,鋪天蓋地的鬼奴裹挾著黑氣將整座靈州城徹底護在其中,緊接著更令人驚駭的是,這些鬼奴周身豁然生成一道道灰色氣旋,眾目睽睽之下,灰色氣旋竟是如同旋渦一般,將鋪天蓋地的墨綠色的毒物源源不斷的吞沒!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城頭上,無數修士瞪大了雙眼,直覺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群鬼奴,竟是在不斷吸收著萬邪蠱四散的蠱毒!
速度雖然緩慢,可那鋪天蓋地的墨綠色毒物竟真的被這群鬼奴吸收、吞沒!
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這令世間修士威風喪膽的第二蠱毒,竟然真的對這些鬼奴起不到任何效果!
眨眼間,墨綠色的毒物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得稀薄,一點點想著密林深處退去!
那數千隻鬼奴更是乘勝追擊,依舊保持著陣型,一點點向著密林深處蔓延!
五米!
十米!
十五米!
…………
鬼奴的行動速度雖然緩慢,無法在短時間之內衝出蠱毒的封鎖。
甚至,數千鬼奴沒有任何損耗!
即使這樣的行進速度如同龜爬一般過於緩慢,卻也足以令無數修士震撼莫名!
「這……怎麼可能!」
「萬邪蠱,竟然對這些鬼奴起不到半點效果!」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些鬼奴究竟用了何種辦法,竟然能夠世間第二大毒蠱吸收,而那小子又是如何做到一己之力操控數千鬼奴,卻沒有收到半點蠱毒影響!」
怔怔打量著那群鋪天蓋地的鬼奴,一位位修士本能地將目光轉向白宇,喉頭止不住的顫動,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按常理,這樣驚世駭俗的一幕,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才對!
要知道,九界內修行鬼道之術的修士可絕不在少數,卻沒有任何一人敢一己驅使鬼奴硬抗萬邪蠱!
別說硬抗,就連死在萬邪蠱手中的鬼道修士也數不勝數!
可此刻是的白宇,卻是特例!
不僅沒有收到蠱毒半點侵蝕,甚至真的驅使著鬼奴將鋪天蓋地的萬邪蠱壓了回去!
無法想象,這個後生,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城外,數千鬼奴還在不斷延伸陣型,一點點向著密林深處挺近。
沖海無為目光深邃,凝視著一點點被鬼奴吞沒的毒物,渾濁的眼眸中不自覺迸發出一縷精芒!
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目光陡然,再次看向白宇。
這一次,卻是眉頭緊皺。
不同於尋常修士,深諳鬼道之術的沖海無為自然看得出來,帶頭衝鋒的那群鬼奴,周身縈繞的黑霧已經越發稀薄。
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
若無法及時將鬼奴收回,待到黑霧散盡之時,饒是這些鬼奴乃是死物,也會被萬邪蠱毒瞬間吞沒,徹底湮滅!
「不妙!」
心頭一凜,沖海無為剛想提醒。
可白宇出身玄冥宗,本就是鬼道修士,哪裡不清楚黑霧的重要性!
「退!」
當即就聽白宇一聲暴喝,指訣連動。
剎那間,那數百名最先重逢,周身應道的黑霧極盡稀薄的鬼奴瞬間腳步一簇,而後掉頭折返,竟是化作一縷縷黑霧,向著臨淵城方向飛身退去!
不過鬼奴的陣型卻並沒有因此停歇,就在這群鬼奴退去的同一瞬間,緊跟在身後的第二梯隊迅速補上。保持著原有陣型,再一次向著密林方向挺近!
眾人這才注意到,那數千名鬼奴並非沒頭沒腦的隨意遊盪。
而是相互穿插,交錯,保持著特定陣型有序前進!
所有蠱毒由第一梯隊進行吸收!
待到黑霧逐漸散盡時,第一梯隊迅速退去,由第二梯隊第一時間填補空缺!
再之後,還有第三,第四,第五……等等數值梯隊隨時進行補充!
相互之間的配合,堪稱完美。
怔怔看著這一幕,城頭上無數修士瞠目結舌,瞬間獃滯住了!
他們如何也沒想到,白宇竟然能將鬼道之術運用的如此純屬,不僅能夠心分多用,驅使著數不盡的鬼奴各自為戰。
甚至還能排兵布陣,將陣型運用到這些毫無頭腦的鬼奴身上!
僅靠一人,竟是將這數千鬼奴組合成一隻軍隊。
相互穿插,相互交錯,利用鬼奴不受毒物侵蝕的特點,不僅近乎完美的將蠱毒的危害降到了最低點,甚至還在不斷吸收之下,將毒物的侵蝕範圍一步再一步縮小!
若說白宇此刻所展現出來的頭腦和手段足以令臨淵城中無數正道修士瞠目結舌。
那麼接下來白宇另一步棋,卻徹底領這些修士驚為天人,當場實話!
鬼奴行進速度雖然緩慢,但是後撤卻尤為迅速,轉瞬之間,數百隻鬼奴已然退了回來,圍聚在城門外!
此刻城門外的毒物早已被這群鬼奴徹底吸收殆盡。
外圍鋪天蓋地的黑霧與毒物涇渭分明,相互糾纏,而在黑霧之後,卻是形成了一條環狀的安全範圍。
城頭上無數修士目光灼灼打量著著一幕,任由額頭的冷汗滴落,卻是早已顧不得擦拭,不由自主的看向城門下方那個人影。
無人察覺,被防化服包裹下的白宇早已臉色慘白,止不住的喘著粗氣!
一己之力驅使數千鬼奴,看似輕易,可白宇所耗費的精神力卻也難以估計!
好在白宇有著回氣丹這個bug般的丹藥不斷補充,勉強維持著真氣和精神力不至於崩潰!
可即便如此,體力的不斷流失也令白宇苦不堪言,此刻他的大腦好似被無數根鋼針穿刺一般,痛不欲生!
眼前的一切越發朦朧,恍然間,身子一個踉蹌,險些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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