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九十七章 兵近勘察加
無論是對於俄國,又或者說是白鐵王國來說,雙方合則兩利,分則兩弊。婈
俄國希望拿到丹麥的那座島嶼,這個島嶼對於俄國來說十分的重要,即使作為中轉站也比沒有強。
而曾雲風則是希望拿到勘察加以及千島群島等一系列島嶼,再加上阿留申,他就可以派人從容的在那裡探尋三叉戟了。
當然,對於三叉戟的所在,曾雲風也只是一個推測,並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
委內瑞拉曾雲風和瑪麗亞各乘一匹馬,身後跟著一大堆侍從,在原野上賓士。
騎馬是貴族基本禮儀要求,平常的百姓幾乎很難接觸得到,而在美洲地區騎馬,對於還是瑪麗亞還是第一次。
論及騎術,瑪麗亞一點兒也不輸於其他人,可謂是巾幗不讓鬚眉,她的身軀隨著馬匹的躍動而躍動,顯得非常的有節奏,一身姣好的身材同樣令人遐想,最起碼在曾雲風身後的侍從的眼裡是這樣的。
他們的執政官是一個粗獷的人,能夠娶到瑪麗亞這樣的公主,可以說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婈
曾雲風也自詡這副面孔沒什麼英俊可言,甚至還有些粗糙,常年在海上漂泊風吹日晒,好看不到哪裡去,唯獨曾經蓬散如同雄獅的頭髮格外引人注意。
雖然如今稍稍經過了一些打理,不過也僅僅是稍稍而已,他可沒有歐洲貴族打理頭髮甚至戴假髮的習慣。
第一他現在還沒有禿頂的煩惱,第二隻要頭髮乾淨衛生就行,搞得太複雜也很麻煩。
歐洲各國皇室貴族之中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戴假髮,法國假髮風潮遊盪開來之後,戴假髮更是成為一種時尚,有的人假髮甚至比自己身高的一半還要高,聽起來雖然很嚇人,可這就是事實。
而很多假髮所製作的原料是馬尾,這並不是人的頭髮,而長期戴假髮,衛生問題也很難解決,在曾雲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甚至會變成另一個麻煩。
而曾雲風的手下,很多人甚至都沒有頭髮,為了海上方便打理,有些水手直接就是剃了個光頭,因為船上總有些稀奇古怪的小生物喜歡在人們的皮膚和毛髮之間鑽來鑽去。
剃光頭不僅有利於身心健康,而且人的精氣神也不一樣。婈
有些看起來比較粗獷的傢伙,甚至會平添一份兇悍。
巴迪就是沒有頭髮的那個人,他身高很高,臉也十分的丑,他咧起牙大吼的樣子,再加上他的光頭,不由得就會讓人害怕。
有的時候都不需要他做太多的表情就可以讓敵人膽寒,反而有些細皮嫩肉的水手在海上並不受船長待見,甚至有些工作開展起來都比較麻煩。
現在巴迪並不在曾雲風的身邊,要不還可以襯托下曾雲風,可惜他去了阿留申群島,等回來估計也是明年的事情。
勘察加首府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
巴迪看著眼前跪了的一地士兵,撇了撇嘴角,「說,這裡有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說出來如果有價值的話,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其中一人雙手被縛在後,跪在地上,看衣著打扮還是個貴族。婈
「你...你不能殺了我們。」他說話都有些結巴。
面對凶神惡煞的這些個海盜,尤其是巴迪,這個貴族顯然是有些驚慌的,他在俄國的貴族圈子裡並不受待見,所以才被打發到這遙遠的遠東之地勘察加,看著這什麼狗屁的領土。
而現如今連勘察加首府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首府都被白鐵王國攻陷了,他也成了俘虜。
他悲哀的想著,也許現在消息還沒有傳回聖彼得堡,沒人會來救他。
黑人巴迪抽出腰間的刀,用刀尖抵在他的下巴上,將他的下巴微微抬起,「這就是俄國貴族,看起來也並不怎麼樣嘛!告訴你們的皇帝,既然他不想給我們,我們就自己拿。」
「你放我回去,放我回去,我就可以告訴我們的陛下了。」貴族的牙齒都在打架。
黑人巴迪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的白牙,襯托他黝黑的皮膚,看起來如同地獄的魔鬼,「放你回去!你想的倒是簡單,放你回去了,誰來替我們出生入死!」婈
「你不準備殺我?」
黑人巴迪拿著手中的刀,用刀的平面敲了敲這個人的臉龐,發出啪啪的聲音。
「想死?沒那麼容易,剛才的問題還沒人回答呢,在勘察加有沒有稀奇古怪的事?」
被俘虜的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人緊張的埋著頭的不敢說話,有些人卻是在極力的思索。
「勘察加奇怪的事情多了,可是你敢去尋找嗎?也許到了那裡就是你們的死期。」
黑人巴迪搖了搖頭,真是嘴賤,他抬了抬自己的左手,陡然之間,兩道迅疾的風聲抽過,狠狠的抽在了這位貴族的臉上,留下了兩條血痕,貴族齜牙咧嘴,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臉上儘是塵土和血污。
「快說,我的耐心快要被你們耗完了。」婈
「我知道一個地方!」一人昂起了頭。
巴迪走到了這個人面前,看了看他,瘦瘦小小的。
「在哪裡?」
「就在勘察加的一座火山,離海很近,那裡有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奇怪的事!」
巴迪點了點頭,朝著一旁抬了抬下巴,「記下來!」
旁邊一人拿著一本不知道是什麼皮製作封面的記錄本走到這人旁邊飛速的記了起來。
「還有嗎?」巴迪掃了一眼俘虜,一人開口後面就是絡繹不絕,陸續有人開口提到些事情,有些令巴迪皺眉,有些則是令巴迪心驚。婈
可惜的是,沒有人提到千島群島以及阿留申群島遇到的奇異事情,這讓他心中頗有些失望。
要知道,他此次出來的目的可並不是為了什麼狗屁的勘察加火山又或者其他的地方,他要找的可是三叉戟。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似乎一丁點有利的線索都沒有。
另一邊,聖彼得堡的最新消息已然傳回委內瑞拉馬拉開波,看完格里斯艾倫寫回的書信,曾雲風將它遞到一旁的侍從的手裡。
瑪麗亞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曾雲風抬眼看了她一下,「沒什麼,得罪了一位君主!」
「得罪了一個君主?」瑪里亞的好奇心陡然被提得很高,「是哪位!」婈
「俄國的伊麗莎白女皇。」曾雲風說得很淡然。
「你們怎麼會和她產生矛盾?」
「沒辦法,我朝她要兩塊土地,可是她小氣的很,不肯給,我只好動手自己拿了!」
「兩塊土地?」瑪利亞越聽越迷糊,不知道曾雲風說的究竟是什麼。
「對,就是兩塊土地,而且是兩塊不毛之地,蠻荒得很,唉,可惜了,我還送了她幾條船呢。」
「談不攏,我們也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瑪麗亞暗自咋舌,果然是一群強盜和海盜,談不攏就搶,這不跟西班牙失去的哥倫比亞、委內瑞拉、秘魯等地一樣?婈
就因為談不攏,所以就直接開搶,這才是海盜,與她打交道的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呢?
原本她還以為曾雲風溫文爾雅,在藝術鑒賞水平上還能跟她談得來,沒想到做起事情來如此的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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