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汐月拷問逍遙王

第二百九十七章  汐月拷問逍遙王

楚遇吃痛,低低地輕笑了一聲,頭卻埋得更低了:「月兒,你身上是香的。」

魏汐月心頭「突突」地跳,臉上不由自主地就發燒:「你又在胡說什麼!誰身上還是臭的不成!」

「香,只有你身上是香的。」楚遇搖搖晃晃,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掛在了魏汐月的身上。

今晚在宴席上,司徒鎮珂的幾個兄弟,從太子司徒鎮珏開始,一個一個都挨著過來敬他和魏南風的酒。他起先還能夠招架得住,眼瞧著魏南風已經是有些醉了,便過來替魏南風擋酒。這一擋,便把他自己也給擋醉了。

好在大皇子還算清醒,他和魏南風才能夠跌跌撞撞地回驛館。

女賓這邊早已經散了,魏汐月等不得他,又看著溫陽公主頭一點一點的,迷迷糊糊地就要睡過去,只好先帶著溫陽公主等人回來了。

料想楚遇必定是要喝了酒再回來的,魏汐月早就吩咐丫頭們燒好了熱水,這會兒見他醉得厲害了,嘴裡都開始說胡話了,就要哄了他去洗漱更衣。

「好好好,我是香的。可你身上是臭的呀。你快去洗洗,換件衣服,不然老這麼抱著我,早就把我給熏臭了。」

一面說著,一面高聲叫了紅杏進來幫忙。

楚遇卻越發地摟緊了魏汐月,笑道:「把你熏臭了才好。」

紅杏不敢看,和黃桃一道,低著頭將屋子裡頭都收拾好了,又把熱水給打點好了,這才出去了。

魏汐月就著急起來,這丫頭們都出去了,難不成要她來伺候楚遇沐浴不成?

她嘴裡便有些結巴起來:「那個……你自己能不能洗澡?」

楚遇抱著她,低低地呢喃著什麼,聲音太小,魏汐月也沒有聽清楚。轉過身子來掰楚遇的手,卻聽得楚遇低聲道:「她身上也是香的。」

「轟」的一聲,魏汐月覺得頭都要炸了。

「誰?你說誰身上是香的?」

楚遇卻已經迷瞪了雙眼,身子掛在魏汐月的身上,要睡過去了。

魏汐月吃力地支起他的身子,抓著他的衣領就開始搖晃,差點就要一巴掌打過去了:「你別睡!別想給我裝糊塗!你給我說清楚了!還有誰身上是香的!」

楚遇被搖晃醒,睜著一雙眼睛,看清楚眼前站的人是魏汐月,就又痴痴地笑著,朝著魏汐月伸過手去:「月兒……」

魏汐月一把推開他:「誰是你的月兒!」

楚遇是酒醉之人,腳下本來就不穩,被魏汐月這麼一推,往後踉蹌了幾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自己還在委屈,瞪著魏汐月,道:「月兒,你為什麼推我?」

「我不打你就是好的了!」

本來還滿心甜蜜,這會兒一肚子都是酸水,魏汐月叉了腰,指著楚遇,氣勢洶洶地道:「今天晚上你不說清楚了,就別想睡覺了!」

楚遇癱坐在地上,長手長腳地伸開來,一雙眸子還時不時地瞟著魏汐月,臉上帶著痴痴的笑。

見魏汐月扭過身子不理他,他便伸長腳,去勾魏汐月的裙角。

魏汐月瞅他一眼,一腳踢開他的腳,怒道:「你說!除了我,還有誰身上是香的!」

楚遇仍舊望著她痴痴地笑:「月兒,月兒……」

紅杏在外頭敲門,是要進來抬水出去的。

魏汐月忽地站起來,從大浴桶中舀出一瓢水,沖著楚遇的頭頂兒一氣澆了下去。

「月兒!」

楚遇很是喝了幾口水,這下子清醒了不少,用袖子擦了一把臉,望著面前怒氣沖沖的魏汐月,很是不解地問道:「你幹嘛要往我頭上澆水?」

「問你自己去!」

魏汐月扔了水瓢,拍手喊紅杏和黃桃進來抬水。

跟著進來的還有驛館的小內監和宮人,人人都看見逍遙王爺滿頭滿臉都是水,正癱坐在地上,而逍遙王妃則怒氣沖沖地坐在床沿上。

這些宮人們都跟著紅杏一道,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惹得逍遙王妃不高興,那他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原來外界傳言都是真的,這逍遙王爺果然很懼內啊。

水都抬出去了,楚遇坐在地上仍舊很是莫名其妙:「月兒,我哪裡做錯了嗎?」

魏汐月越想越委屈,聲音里已經是帶上了哭腔:「你這個大騙子!」

楚遇一下子慌了手腳,自從認識她以來,從來都沒有見到她哭過。

「月兒,你別哭,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再喝這麼多酒了。」楚遇蹭過去,拉著魏汐月的袖子,卻被魏汐月給甩開了。

「誰管你喝不喝酒!要不是你今晚喝醉了酒,酒後吐真言,我恐怕還被你瞞在鼓裡呢!」

楚遇越發摸不著頭腦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魏汐月商量,耽誤了恐怕要誤事。

「你還有臉來問我?」魏汐月越說越委屈,「你說,你心中是不是還有別人?」

「沒有的事兒!」楚遇禁不住笑了,原來他的月兒是吃醋了。

「你笑什麼!」

魏汐月惱羞成怒,道:「你還在這裡狡辯!方才你明明都承認了!你說別人身上和我一樣香!」

楚遇心裡「咯噔」一跳,忙過來摟著魏汐月哄道:「我從前是有個伺候的丫頭,不過,那丫頭只是一個通房,我和她之間並沒有什麼的。」

魏汐月也知道,這個時代,像楚遇這樣的人,如果之前沒有通房侍妾那肯定是有問題的,但還是心存芥蒂:「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丫頭後來去了哪裡了?」

楚遇嘆口氣,道:「嫁人了。」

魏汐月撇撇嘴,伺候過主子的丫頭,若是主子不喜歡了,的確可以賞出去配人的。

「你對我說的都是實話嗎?」

楚遇見魏汐月語氣有些鬆動,忙點頭,道:「自然都是實話的。」

「你要是敢對我說半個字的假話,看我不用毒藥毒死你!」

魏汐月沖著楚遇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被楚遇給抱個正著:「不敢不敢,為夫哪裡有這個膽量?」

兩個人笑鬧了一陣子,魏汐月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乖乖地趴在了楚遇的懷裡,一手把玩著楚遇衣襟上的金盤扣,和只小貓一樣。

楚遇摟了她在懷裡,摩挲著她的小手,心裡關於那個人的最後一點子記憶也被魏汐月身上的幽香給沖淡了。

「月兒,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

魏汐月此刻懶懶得只想睡覺,便悶悶地「嗯」了一聲。

「後天,蕭冰玉就要向浩清國的皇帝獻寶物了。」

魏汐月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拱在楚遇的懷裡,輕輕地點了點頭。

楚遇嘆一口氣,拍了拍魏汐月的後背。跟她說這個有什麼用呢?就算浩清國的皇上真的看出來那是一塊假玉,總有他頂在前面,何必還讓她來擔著這份責任呢?

瞅著魏汐月似乎是要睡過去了,楚遇便輕手輕腳地將魏汐月給放平,頭挨到枕頭的那一刻,魏汐月卻忽然清醒過來了:「你剛才說什麼?」

楚遇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就颳了刮魏汐月的鼻子,笑道:「一驚一乍的,魂兒都要被你給嚇掉了。沒什麼,你快睡吧。」

魏汐月眨了眨眼睛:「你方才說,蕭冰玉後天就要向浩清國的皇帝進獻寶物了?」

這下子她徹底不困了:「完了完了,那個老皇帝會不會看出來?」

魏汐月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回身看楚遇和個沒事兒人似的,跺了跺腳,發起狠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

到了這個時候,楚遇反而還起了一點子逗弄魏汐月的心思:「本王為何要著急?」

他懶懶得靠在了床柱子上,雙手枕在腦後,一雙淡漠的眸子懶洋洋地盯著魏汐月看,胸前的衣襟上被魏汐月灑了水,濕漉漉的:「東西是你偷的,就算他看出來了又如何?又不關本王的事。該著急的是你才對。」

魏汐月叉了柳條腰,一雙丹鳳眼向上挑起,柳葉眉也豎了起來:「楚遇,你什麼意思啊!」

她這裡正著急,他還跑過來冷嘲熱諷地添亂!

楚遇伸出手去,道:「把那枚滿月環交出來,我就幫你度過這次難關。」

「不給!」

笑話,那枚滿月環說不定是解開困擾她許久的夢境的謎題,她怎麼會輕易地給楚遇?

楚遇皺了皺眉頭,彈了彈衣襟,嘆道:「你要是不給的話,我可就不知道要怎麼幫你了。」

魏汐月緊握雙手,咬了咬嘴唇:「誰稀罕你幫!」

就知道楚遇是個靠不住的!

楚遇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一手伸過去,將魏汐月拉在懷裡,笑道:「你個小傻瓜!本王怎麼會扔下你不管呢?你放心吧,萬事都還有我在。」

魏汐月扭了身子,嗔道:「你怎麼這麼壞!故意來嚇唬我!」

靠近楚遇身上聞了聞,一臉嫌惡地道:「哎呀,你身上全是酒氣,臭死了!趕緊洗洗吧。」

急忙忙地開了門,又去叫紅杏進來換水,折騰了老半天,夫妻兩個才睡下。

夜深人靜,黑漆漆的驛館中,一道黑影和這濃郁的夜色融為一體。

他站在一處院落前,抬頭看了看匾額上的字,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

游龍軒。

司徒鎮珂真會拍馬屁,將她安排在這裡住,也不知道大皇子心裡會怎麼想。

無情繞到了後窗,窗子一如往常大開著,寒風陣陣,吹得裡頭的床帳亂舞,小小的人兒蜷縮在錦被裡,一頭青絲拖在枕側。

雖然剛進入十月,但溫陽公主的屋子裡卻早已燒起了地龍。饒是如此,因為大開著窗戶的緣故,這屋子裡竟然要比別人的屋子還要冷上三分。

無情雙手撐在窗沿兒上,輕輕一躍,就鑽入了屋子裡。

床上的小人兒立馬就翻身坐起:「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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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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