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真的聽話

之前，又是怎麼做到開口的？

葉妤的大腦一片空白，在思緒快速運轉以後，她才回憶起來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

話卡在喉里，又會是往什麼方向發展？

在一切沒說出口前，都不得而知。

「聽見我的話了嗎？」

程慕或許是察覺到了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走神，不禁擰起了一雙劍眉，說道：「你要是不喊，我怎麼知道到哪裡了。要是傷到你了怎麼辦？」

「知，知道了！程慕……」葉妤眨了眨眼，這才看向了聲音的主人，「好的。」

程慕見她如此，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能長嘆一聲無奈。他在很多時候都是一個會直言表達情緒的人，這一次，也不例外。

於是，他有些不悅地開口，低聲喃喃道：「和我在一起，卻一直心不在焉的，葉妤，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想得入迷，就連此刻，你在我的……身下，你都可以分心呢？」

程慕的口中輕聲說出每一句苦惱不解的話，都帶著屬於他的餘溫。

「我只是在想應該怎麼和你……」葉妤急於解釋，差一點就將心裡話說出，她是想關於他的事情啊……

「和我？和我什麼？」

「應該怎麼和你……」這一句致命的反問，葉妤反而支吾不清了。

還未等她回答，只見程慕作出一副好似慰藉一般地笑了笑：「你該不會想說，想怎麼和我——做？」

能夠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就是這麼輕易地從程慕的嘴裡蹦出來。

一時之間，葉妤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但是如果要想要錯過這話題，順著應下去，可能就結束了。

葉妤的眸子閃了閃，故作出嬌羞，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卻不知，這個表情在她的臉上顯得無比地格格不入，完全沒有自然可言。

落入他人眼裡，更是如此。

「我，開玩笑的，我看你眼神不是這樣的。」

程慕的聲音依舊溫柔，接著說：「眼神不會說謊的。所以，葉妤你是真的聽話。我剛讓你可以欺騙我一次，然後，你就這麼做了。」

彷彿是中了蠱一般，葉妤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所有的溫柔彷彿被編製成了一面的網，向她撲面而來。

葉妤以為自己已經如一潭死水的心，在此刻，泛起來的不是簡單的漣漪，而更像是許久沒有迸發——而一出就洶湧的海水。

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突然有了一種就讓自己的多慮，永遠地埋藏在心裡不說的想法，葉妤無比希望程慕清楚自己的過往。

她說不出口的不堪，希望，那是他早已了解的事情……

無論未來要為自己守口如瓶的僥倖，付出多少代價，她都願意。此刻的美好，葉妤發自內心深處的想法，是想去觸碰與獨享的，

也許，只是短暫的，但是確確實實是真實存在在她的世界里的。

這樣，就好了。

葉妤的眸中清亮不減，也是在這個突然之間，覺得這個世界依然有愛可言。

想到這裡，她的眼角開始夾著淡淡的笑意，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溫軟與俏皮。「不對，程慕。這一次你錯了，我，就是這麼想的。」

只要是發自內心的說法，無論是什麼，都一定是自然的，不像是第一遍那般假到可笑。

程慕用著詫異的目光看了說出這句話的葉妤好一會兒，最後笑了一下。

他那雙狹長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掩飾地閃爍著清晰明亮的笑容，眉宇間，此刻更是不再有因為生悶氣而出現的陰鬱，而是溫柔得不像話。

他慢慢再向葉妤進一步地俯身靠近，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頰，「你真的……」

話還沒有完成地說出口，這次，葉妤也沒有躲閃，因為程慕撐起的上半身一直籠罩著她，她反而挺起頸線，湊上他的臉。

一個雙向奔赴的吻，就這麼產生了，落在了女人的眉眼間，溫柔且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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