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的我喜歡她
邑白懊惱的看了嫵媚一眼,嫵媚立刻識趣的止住了笑。然後,邑白又轉頭看向雁城,「你說,我喜歡她?」
「嗯。」雁城點了點頭,「沒錯,你喜歡她。」
「這不可能!」邑白一口否決,「我怎麼可能喜歡她呢?那個女人,一點都不溫順,就像是一隻貓,動不動就會豎起她的利爪,我最討厭不聽話的人了,又怎麼會喜歡她?」
「呵呵,是嗎?」雁城也不急著戳破他,而是走過去,靠在了牆上,「你邑白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如果你不喜歡她,又怎會讓她在扇了你兩次耳光之後還安然無恙的活下去?如果你不喜歡他,又怎麼會對她情不自禁?如果你不喜歡她,又怎麼會一看到她難過,就忍不住要安慰她?如果你不喜歡她,又怎麼會主動提出要幫助她?如果你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在知道她要去陪別的男人之時醋意大發?如果你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因為她的憤然離去,而煩惱不已?」雁城頓了頓,「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肯承認,自己是喜歡人家的嗎?」
雁城的話音落下,還不待邑白回答,嫵媚就先驚叫了起來。
「我的天,雁城,你,你是不是搞錯了,那些事情,那些事情怎麼可能會是邑白做的?打死我也不會相信。」嫵媚瞪大了眼睛,繼續說道:「先不說別的,光是扇邑白的巴掌,而且還是兩次,這就足夠讓邑白將她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怎麼還會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呢?」
「你,這是在質疑我『窺心』的能力?」雁城見到有人懷疑他,便沉下了眸子,開口說道。
「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嫵媚立刻搖了搖頭,「我只是,我只是覺得這事,太,太匪夷所思了。我認識邑白差不多一千年了,這麼久以來,他何曾做過這種事情?我只記得當年有個女人愛慕於他,求而不得,那女人便心生了綺念,在邑白的酒中下了葯,企圖***好之後便可名正言順的賴上他。誰知,邑白知曉之後,便找來一隻公藏獒,給它餵了那壺酒,再將那女人綁了扔進了藏獒的籠子里。你可是不知道,那女人的慘叫聲有多麼凄厲。一天後,她的屍體被人抬了出來。那身體早就破爛的不成了樣子,渾身上下,哪裡還有一塊完好的肉?就連眼睛,都被掏掉了呢。嘖嘖,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頭皮發麻。」
「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啊。」雁城又恢復了臉上的淡笑,其實,也怪不得嫵媚會有如此的反應,就連他,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呢。
但是,這一切是他親眼所見,又怎能作假?
看著一旁皺著眉頭深思的邑白,雁城只得搖了搖頭,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
邑白自己也回想著雁城的話,更是將自己對夜色的態度同自己以前的行為作比較。
扇了自己兩巴掌,哼,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只要他不願意,就沒有人可以近的了他的身。不過,萬一,萬一有人扇了他,那麼很簡單,用銀釘釘住她四肢,直到她快要流干血死掉的那一刻,再給她喂血,將她救活,然後繼續放血,周而復始。至於什麼時候結束,這還要看自己的心情。就算不這麼做,也會想出別的方法來懲罰她,怎麼可能讓她完好的活下去?還有什麼情不自禁,一看到女人難過就想去安慰,主動提出幫助人,這對他邑白來說,簡直就是發生概率為0的事件,可是到了夜色這裡,這些事情,卻偏偏發生了;至於因為一個女人而醋意大發,那就更不可能了。女人對於他來說,就好比是食物之餘人類,有誰會為了一塊麵包而吃醋嗎?答案是不可能。可是,就是這種不可能,這次,卻硬生生變為了可能。更要命的是,他何曾因為一個女人的憤然離開而懊惱煩躁過?但是這一次,看著夜色憤然離開,他的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充滿了這些情緒。
這麼看來,自己,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嗎?
因為喜歡她,所以,就會對她分外縱容,格外疼惜。她扇了自己,沒關係,可以忍;她難過,她無助,自己便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將她攬在懷裡,幫她承擔。
也正是因為喜歡她,所以就想完全的擁有她,甚至是獨佔她。因此,當知道她要去陪別的男人之時,自己的心中便會無法控制的生氣,憤怒,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用雁城的話來說,這叫吃醋。
吃醋,吃醋,原來,這個一直以來都極為陌生的詞語,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卻是這般的叫人憤怒,叫人難忍,叫人一下子就失了分寸。
以至於口不擇言,惹惱了她的同時,也讓自己懊悔煩躁。看著她纖長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自己的心中,竟然會有一種慌亂的感覺,很想,很想將她追回來,告訴她,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了,照這麼看來,自己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不知怎的,得出這個結論后,邑白的心中,竟是感覺到一陣欣喜,就好像一直空著的胸膛,突然之間,又充實了起來。而且,溫暖。
邑白的眉頭舒展了開了,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看著他那副有些傻的模樣,嫵媚同雁城瞭然的點了點,看來這次,邑白是真的動情了。
「哎,哎,回神了!」雁城撥拉了一下邑白,「我說,你犯花痴也不用犯成這個樣子吧?」
自美好的回想中打斷,邑白抬起頭,不滿的瞪了雁城一眼,「我這不是犯花痴,我這叫相思,相思懂不懂?」
「哼,還相思呢。」雁城沖他翻了個白眼,「你說說,你這才多久沒見到她?總共也不超過兩個小時吧?照這麼說來,那她以前白天去公司的時候,你可不就得望眼欲穿了?」
「哎,這種事情,你是不會懂得。以前是以前,那個時候,我不確定自己對她的心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一旦這份情明確了下來,我就覺得真是應了那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邑白一副自得的表情,「哦,對了,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說最近怎麼白天看不到她,我就會覺得心裡空蕩蕩的,老是想要找點事情做,原來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