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逆世覺醒 第十五章 解圍
荒野山脈中的山洞中,衛皇城來的一眾強者牢牢的把洞口堵住,衛慶當首,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逆白已經不見蹤影,小女孩道侶還在,但小女孩身邊站著的可是兩名相境的高手!這兩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面對先前翻臉的敵人,衛慶還是拉下臉問:「兩位前輩是?你們認識?」
「草神屋護法。」古銘古竹二人丟下五個字便懶得再去多看衛慶一眼。
「嘶嘶嘶………」一眾強者倒吸一口冷氣,衛慶更是在心裡將衛寧桂那個逆子罵了無數遍,現在自己到是陷入跋胡疐尾、進退惟咎的境地。
「想必是產生了什麼誤會,既然前輩在這裡,那我等就先告退了。」
「等下!」古銘開口,衛慶心裡咯噔響,糟了!
古銘繼續開口道:「各位既然來了,何不多坐一會,是去是留,還是等公子回來再做決定吧。」
衛慶心裡苦逼起來,當真是成了魚肉,任人宰割了。
「我們這麼多人,這山洞裡太擠了,坐不下的。不如讓他們先回去,我在這等著就好了。」衛慶面露乞色小聲嘀咕道。
「沒地方坐,就站著等好了!」古竹面朝雲撫月,頭也不回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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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來了。」古銘示意古竹看好撫月小姐來到洞口。
「這麼熱鬧?鱉老子帶了不少人啊!」逆白在古銘的跟隨下走進山洞,看見雲撫月無事後,放下心來道:「衛城主帶了這麼多人來送我,還真是客氣啊,啊?」
「逆白小哥,這肯定是誤會!之前您說您只是個散修,您要是早表明身份,也不會鬧成這樣啊。」衛慶面帶難色道。
「這麼說,散修在你衛皇城、在你穹蒼國就應該受人欺侮了?」逆白聽出了衛慶的話中之意,暗暗不快道。
衛慶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古銘打斷。
古銘微微拜身道:「公子,既然你回來了,那這些人是不是應該?」
古銘背對衛慶對逆白謙慎言語,但話語間的點點殺意,不自覺的讓衛慶感到寒意。彷彿只要逆白點頭,他們的生死就在這兩位草神屋護法一念之間。
「不必。既然是我逆白惹的事,自當是我自己來解決,還是不勞煩兩位前輩動手,多謝兩位前輩替我照看撫月,讓我有時間去辦件很重要的事。辛苦二位前輩了。」逆白回頭深深看了衛慶一眼,又笑著頷首對古銘和古竹致意。
衛慶:狂妄!就憑你?
「那我二人?」不讓他們動手將這些衛皇城強者廢掉,他們兩人哪裡敢離開?
「送我們進荒野山脈深處就行。」
古銘閃過驚訝之色道:「這……公子,荒野山脈深處,沒有相境,進去怕是兇險萬分……」
「草神屋的弟子,不能進?」逆白拂了拂衣袖又道:「前輩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小師姐我們走!」
古銘古竹並未跟上,衛皇城的強者還是整齊的讓開了一條道路,放逆白和雲撫月離開。
見兩人離開后的衛慶上前心翼道:「前輩你看逆白和小姐都走了,我等是不是也?」
古銘和古竹並未答話。
山前明月,照進洞中和地上快燃盡的柴火相互輝映,但洞里視線並不算很好。但古銘轉過身來散發的白色瞳光,卻是讓衛慶看的清清楚楚。
頓時洞里寂靜下來,都等著眼前兩人開口,山縫裡淺淺的流水聲也能聽的一清二楚,流水潺潺,衛皇城的一群人可以說是如坐針氈。
莫說一個入相境下九級別的高手今天可以把他們全部留在這裡,更何況是兩個!誰能保證他們兩還只是下九境。
硬拼,魚死——網不會破。
古銘寒芒里的殺意漸漸消失:「罷了罷了,公子說要自己取你們首級,我便給他留著。一個時辰之後你們自行離開吧。」
古銘說完便坐在一塊稍微平整的位置坐下養息,古竹也蔽目調神。
半個時辰后,古銘和古竹看著荒野山脈的方向,以他入相的實力都已經察覺不到逆白的氣息蹤影,衛慶一個剛入聖玄上九,想要追蹤公子,怕更是萬難。
「走吧。」古銘淡淡開口道。
衛慶等人如獲重釋,不再問為什麼只過去半個時辰就放他們離開,馬上帶著人倉惶逃離。
「師兄,還不到一個時辰,為何?」古竹有一絲不解問道。
「城主來了!」古銘淡淡繼續說道:「我們撤吧,城主在,不會有事的。」
衛慶等人往回(荒野山脈相反的方向)跑了足足有十幾里路,沒有看到兩人追上來,才停下來喘息。
「皇城主,逆白,我們還追嗎?」西隆城主大氣都喘不勻的說道。
「還追個屁!」
衛慶看著背後的荒野山脈,有點心悸,正如剛剛那位相境護法所言,沒有相境,荒野深處九死一生。他一個聖玄七境便已經站在穹蒼國山巔,還不想進去冒這個險。
再說逆白這是草神屋那邊肯定已經得到消息了,事情不再像之前那樣簡單好處理了。
剛準備下令回城,遠處一個身影趕來,落在衛慶身前,那人躬身道:「皇城主。」
「你不在皇城之內好好獃著,跑這裡來幹嘛?」衛慶不悅中隱隱感覺到一種不好的預感。
「稟皇城主,有一刺客進了皇城,少城主被廢,城主府被毀。還有……」
「誰幹的?」極致的憤怒之下,衛慶話語如冰。短暫思索后又道:「還有什麼?」
「還有——元國四方城城主已臨皇城,說……說要拜見拜見皇城主。」
「四方城主?西隆你知道此人?」衛慶怒火中燒,沒有想起來有這號人物。
「四方城城主,草神屋唯一長老。入草神屋后便改了名字,現在叫草生字四方,外界都叫草四方。」西隆城主面色難看的如豬肝色又說道:「法相境!」
「法相境。」衛慶重複了西隆的話,西隆的介紹讓衛慶想起來了這個人,但法相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