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栽贓罪名,通敵叛國
「既然他們那麼想面見,何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呢?」段太妃下旨。
葉氏的娘家哥哥,在朝中擔任侍郎一職,位居五品,在眾多大臣眼中是渺小得不能夠再渺小。
在葉氏死去后,侍郎便沒了個拿主意的人,官途一落千丈。
本想著要接著妹妹昔日好友段太妃來助自己一把,可連面都見不著,只能幹著急。
這次得知段太妃主動要見他,可把他高興壞了,屁顛屁顛地就飛去了。
見了面后,侍郎巴結討好:「太妃娘娘有什麼吩咐可儘管使喚我,臣定赴湯蹈火。」
段太妃睨了他一眼,有這樣的哥哥也是為死去的葉氏悲哀:「我這兒有一活兒,不知肯否幫我去辦?」
要攪和燕承瑾與小皇帝的關係,需一知根知底的人,在朝中必要時發聲,葉侍郎就很不錯。
「只要太妃娘娘吩咐,臣定當盡犬馬之勞。」葉侍郎說。
「那你去幫我收集攝政王與西魏勾結欲叛國的證據,隨後交給我。」段太妃道。
聽了這話,葉侍郎心裡「咯噔」一跳,攝政王叛國的證據?這怎麼可能?
先不說自己收不收集得到,這攝政王壓根就不可能叛國啊!
平日里他對小皇帝燕玄的教導,群臣包括自己都是有目共睹的,怎麼可能會叛國呢?
段太妃有些不耐煩了:「你這蠢貨,我的兒子怎麼可能真的與西魏勾結背叛南楚?」
「不過是讓你費些心思,也不過是偽造證據罷了。」
葉侍郎的心這才放緩了下來,原來是偽造,頓時起了疑問:「不知娘娘要這些偽證幹什麼?」
段太妃可是攝政王的養母啊,到底是何事使得她去陷害自己的養子?
「你算什麼東西?本宮的心思你也敢揣測?」段太妃掃了一記眼光。
「這事你是做還是不做?不做的話有的是人願意干。」
葉侍郎忙跪下來:「當然願意,當然願意,只要太妃娘娘吩咐,臣定當盡全力。」
見他這般恭敬,段太妃的語氣才緩和了下來:「事成之後,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你在朝中的職位本宮會替你看看是否有上升的空間。」
官職上升,是葉侍郎夢寐以求的,他可不想一輩子待在侍郎這個破位置上。
「謝謝娘娘,謝謝娘娘!」葉侍郎感恩戴德。
知道好處后,葉侍郎忙下去收集攝政王與西魏勾結的偽證。
其實也沒有費多大力氣,攝政王去西魏有很長一段時間,期間與西魏皇子秦折玉接觸頗多。
從這方面著手,偽造他們傳達信息的書信和信物,就可以起到矇騙大多數人的作用。
一旦大多數人相信了,攝政王就算有一百張口,也不善言辭了。
證據偽造成功后,葉侍郎先是通知了段太妃,再把這些偽證匿名分發給朝中的重臣。
這樣的話,到了明日早朝,可就有戲看了!
果然,在第二日上朝的時候,就有大臣公然向燕玄斥責攝政王通敵賣國的行為,令人不齒。
燕玄大驚,皇叔叛國?換了是誰他都相信,可就是燕承瑾叛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這話是從哪兒說起?可有證據?切莫冤枉了攝政王。」燕玄沉聲道。
大臣厲聲:「臣自然是有證據才敢在眾人面前說出來,攝政王此舉實乃不妥。」
昨日他們收到的偽證,可都是切切實實在手中的,怎會有假?
「下朝後,臣便將證據交給聖上,還望聖上定奪。」大臣請示道。
「攝政王若真通敵叛國,還望聖上不要姑息,要以南楚大局為重。」
燕玄點了點頭,他雖然相信皇叔,可這證據也要過目了后才知真假。
今日這早朝,又碰巧皇叔不在,當事人都還沒說話呢!
下了早朝後,段太妃早有準備,立馬就派人將偽證給燕玄送了過去。
尚書房中,燕玄拿著記載著燕承瑾與西魏「密切」往來的書信,眉頭緊湊了起來。
雖然字跡與皇叔的一樣,可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叛國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耳邊回想起燕承瑾當初教導他的話:「要相信自己的感覺。」
「有時候眼睛所看見的,耳朵所聽到的,都不是真的。」
這話若放在這次的事情上,是不是對的呢?
皇叔在他眼裡向來都是正直的,所以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皇叔定是被人陷害的。
隨即燕玄喚人將燕承瑾宣來,將手中的「證據」遞給燕承瑾:「皇叔,這是在大臣們手裡你通敵叛國的證據。」
「可我是斷斷不會相信皇叔你是那種人。」
看過了手中的「證據」后,燕承瑾失笑:「這次你的感覺是對的。」
「皇叔可不會當那種大奸大惡背棄國家的人。」
手裡的書信和信物,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為了西魏才回來的南楚。
燕玄試著提醒道:「皇叔,你最近可有招惹了什麼人?」
「栽贓你通敵叛國的罪名,這可是想讓你陷入兩難境地啊!」
燕承瑾將書信摺疊好,放回燕玄的桌子上:「這我倒是沒什麼記憶。」
「不過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去招惹了別人,別人才會報復你的。」
在西魏回來后,他基本都不參與國政了,只一心輔導燕玄和陪伴著妻子沈臨煙。
這突如其來的栽贓,倒是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對了,」燕玄想起來了什麼:「這有些東西還是段太妃差人送來的。」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用誤會?」
段太妃與燕承瑾母子多年,怎麼會在這時候添上一把火?
母妃也參與其中?這令燕承瑾大跌眼鏡,怎麼會這樣?
自打小時候他失去了親生母親后,段太妃撫育將他當做親生兒子般對待。
期間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爭吵的大事,可母妃為何會在這時候幫著別人栽贓他?
有沒有做過叛國的事情,燕承瑾心中無比清楚,未曾想母妃會在這時候插一手。
尚書房的兩人,都在疑惑段太妃愛此舉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