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她狠的對
賀東宇亦想不通:「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現在郝麗麗都懷孕了,郝家為了讓她回去,也採取了一些措施,可項浙浩卻沒任何動靜。
「咱們白天看到他們時,都是郝麗麗在說話,他幾乎沒吭過聲,只是小心地照顧著她。」
賀東宇繼續說:「從這一點上看,他對她應該是真心的。」
他這麼判斷,當然還有輔助的材料。
這兩個人,一直都在他們的監視當中,如果項浙浩真有什麼不軌之心,賀東宇是應該知道的。
但既是這樣,他的行為也一樣讓人費解。
紀欣想來想去,只能從他的過去挖:「他以前怎樣?我只是聽外面說項澤輝有一個這樣的兒子,可這麼久了,也沒聽到關於這一家三口的評價。」
賀東宇輕「嗯」一聲:「沒聽到才正常,郝美君自從知道這件事,就把他們的消息全部壓了下去。」
他突然一笑道:「當時如果有什麼辦法,能讓這一家三口消失,又不會對她自己有傷害,我想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郝美君的狠,紀欣當然知道。
但此時聽賀東宇以這種方式說出來,她自己心裡突然特別難受。
她問他:「你覺得她做錯了?」
賀東宇立時就聽出了她語氣的不對,連忙轉過眼珠去看她:「不是,項澤輝在外面有家是不對,不過郝美君的手段也確實黑。」
紀欣毫不留情:「在這件事上,我覺得好黑的應該。」
賀東宇已經不敢說話了。
她道:「項澤輝和那個女人,都知道他有家有孩子,兩人還要在一起,甚至還生了兩個孩子。做為原配,郝美君如果不強勢不心狠,只會被欺負的更狠,她就應該做的絕一點,讓他們兩人長長記性,也讓所有的男人長長記性,以後少做這種事。」
「是是是,你說的對,她在這件事上做的絕對正確。」
紀欣瞥了他一眼:「你也只是嘴上說,心裡說不定像所有男人一樣,說她,包括像我這樣的女人都是妒婦。」
賀東宇立刻把手指豎了起來:「我發誓,我從來沒這麼認為過。」
他的另一隻把紀欣的手捉過去,萬分誠懇地道:「我現在特別希望的,就是你能為了吃醋,為了嫉妒,只有那樣也才說明,你還在乎我呀。」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一直很軟,目光也深深地看著紀欣。
突然之間,她就覺得,好像是自己在無事生非,無理取鬧了。
他們剛剛明明在說項家的事,怎麼就讓他來道歉了?
紀欣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她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抽回來,就任他拉著,自己曲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桌子發愣。
賀東宇見的不說話,也停頓了片刻,然後才輕聲問她:「你晚上吃飯不多,這會兒餓了嗎?」
紀欣抬頭看天花板:「餓了現在也沒得吃呀,連電都沒有,咱們兩個摸黑吃生的。」
「怎麼會,」賀東宇已經站了起來,「我怎麼能讓你吃生的,等著。」
他離開的時候,順手拿了手機。
人進廚房沒多久,房間里突然就「啪」地一聲全亮了。
那人從廚房裡探出頭,笑著對紀欣說:「你看,你想吃東西,電都要配合,說來就來,快過來看看,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們吃。」
紀欣確實有點餓了,但時間畢竟已經很晚,她並不想吃太過複雜的。
懶洋洋地從沙發上下來,往廚房裡走。
賀東宇已經把各色菜擺了出來:「這個怎樣,煎個魚塊,炒個青菜。」
「不要,煮個麵條吧。」
結果準備一展身手的大廚卻愣了:「冰箱里什麼都有,就是沒麵條,怎麼辦。」
紀欣看了一眼廚房的柜子:「麵粉有嗎?」
「應該有。」說完,他又抬頭看她,「白天不是你先來的嗎?怎麼反而問起我了。」
紀欣打開柜子找麵粉:「白天都是寧劍去辦的,我都不知道他都買了些什麼。」
還好,麵粉是有的。
於是紀欣和面擀麵條,賀東宇就煎蛋炒菜。
兩人合作,很快就做了兩碗手擀熱湯麵,在這個有風的夜晚,吃著還真是舒服。
等紀欣吃飽喝足,困意也上來了。
她打著哈欠跟賀東宇告別,回了自己的屋。
倒床就睡,半路連個夢都沒做,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對她來說,這一夜不過是有些風,停了電,她與賀東宇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後來兩人又一起吃了夜宵。
可對有些人來說,這一夜真是人生歷劫。
他們好好的上島,還沒展開干一番大事,風就來了,電也停了,院子里的樹枝突然就斷了,屋內的桌角更是說壞就壞。
上島四個人,沒到天亮就送出去兩對,都是不對程度的受傷。
凌晨,寧劍過來複命:「本來想給他們一點時間,在這兒享受兩天,沒想到了他們晚上就動手了,我們也只能送他們走。」
「嗯,好,送出去就行,沒影響島上其他人吧?」
「沒有,又風又停電,一般的人都不會出來,他們本來就是新來的,跟別人也不熟,沒人關心他們。」
「很好。」
簡單幾句話,寧劍繼續出去忙自己的事,賀東宇卻回了廚房。
這是一個難得獨處的機會,他得好好發揮自己的作用。
把早餐做好,見紀欣還沒起來,他乾脆去樓上叫她。
在門上敲了兩下,裡面的人才含糊地應了一聲。
賀東宇推門進去,見紀欣還在床上,且把整個被子都裹在身上,睡的像一個孩子。
看到這樣的她,他忍不住就笑了:「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起來吃早飯。」
紀欣其實聽到他敲門了,這會兒人也醒了,但是昨晚半夜醒來一遭,這會兒就特別困,並不想睜開眼。
她推託:「我不餓,你先吃吧。」
賀東宇坐到她床邊:「真不餓嗎?我煮了熱奶,做了三明吃,還煎了包子……」
床上的人終於睜開了眼。
沒有流口水,也沒有問還有什麼好吃的,而是問他:「你去看郝麗麗他們了嗎?兩人怎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