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夢？噩夢？

「願意願意，只要是三小姐吩咐的，我定竭盡全力去完成。」

「現在府中情況複雜，我有一些事想要完成，為了不節外生枝，需要你幫我掩人耳目，只是——」

莫寒停頓了些許，再次開口。

「只是，會影響到你的名聲，日後如果你想嫁人，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雖然不忍，但是為了枉死的族人，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陵川堅定地看著莫寒，「三小姐，陵川今日有幸得您相救，在下雖為男子卻也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之理，在下願一生陪在三小姐身側，終身不嫁！」

莫寒看著陵川滿意的點了點頭，招手讓陵川離自己近一點，在陵川耳邊說著什麼。

說罷擺手讓陵川和玉兒離開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無眠，透過薄薄的窗紙看到天邊漸漸泛起了一絲魚肚白，白莫寒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自己又回到了清玄閣，父親在和藹的看著清玄，他靜靜地坐在茶桌前向清玄招手。

「來，玄兒，坐過來。」

父親伸手遞來一個茶杯，正和父親聊著什麼，又被一陣歡快的笑聲吸引。

回頭望去，正是之前夢中見到的女子，這一次她的臉頰格外清晰，好看的雙眸笑成了月牙狀，還是那件白色流仙裙襯的她像極了下凡的仙子，「母親，是我的母親。」

清玄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母親，喉嚨里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樣，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看你們父子倆呀！一聊起來都把我這個做娘的忘記了。」

母親笑盈盈的走來，把手中的點心放在桌上，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塊糕點放在清玄的嘴邊。

「快吃吧！你最喜歡吃芙蓉糕了，這可是娘親手為你做的哦！」

清玄伸手一把抱住母親，用力的吞了口口水，這才發出聲音，

「母親，是您么？您在我身邊真好，可不可以不要離開玄兒，不要丟下玄兒。」

母親任由清玄就這麼抱著，寵溺的摸了摸清玄的烏髮。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成天和娘撒嬌呢。這要是被人家看到了，該取笑這清音宗宗主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了。」

母親嘴上雖這麼說，卻蹲下身子，溫柔的用手帕擦著清玄臉上的淚水。

「你是我們最愛的孩子，我們怎麼怎麼忍心離開你呢？」

父親假裝怪罪的說道：「看來現在我成了透明人了。」

一家人舒心的笑了，這還是第一次和父親母親坐在一起悠閑的聊著天，不管說著什麼，哪怕只是討論要吃什麼，那都是幸福的。

集市上人來人往，路邊的小販們各自呦呵著自己的貨品。就這麼和父母漫無目的的走著，路邊坐著幾個乞丐，其中有一個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滿是補丁，怯怯的看著三人，伸出小手中抓著的破碗。

「叔叔嬸嬸，大哥哥，給點吧！可憐可憐我，我都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母親走到女孩身前，蹲下來往女孩的碗里放了些碎銀子，

「快去買點吃的吧！」

「謝謝嬸嬸，謝謝嬸嬸！」女孩深深的行了一個禮便離開了。

「母親真是個既溫柔，又善良的人呀！」清玄心中感嘆不已。

——

太陽漸漸落下，晚飯後一家人坐在月光下賞著月亮，談笑著，好不愜意。

「嗖」一支箭從遠處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