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沒有白來
秋笙他們出來,便看見了在門口睡著了的癩蛤蟆。
秋笙繞了過去,蹲下身看了看,看見了癩蛤蟆身上的符咒。
然後他明白過來,這是一隻有修為的癩蛤蟆。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他身邊的蛤蜊精已經先他一步明白過來。
說道:「莫非在這個金庫就是這個蛤蟆精的嗎?難怪咱們會在裡面出不來了。這應該都是它下的手。
也是咱們往別人的家裡面進,人家不高興也是可以理解。」
金沐聽聞,拎著癩蛤蟆就將它關進金庫裡面,對於裡面的金子,它雖然有心思,可是還沒有到搶的時候。
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它低聲說道:「蛤蜊精說的有道理,咱們去了別人家裡,讓別人無處可住了這可不好。
再者說了,我其實也不太明白,就這個洞裡面,要什麼,什麼就沒有,我們應該也都不是很稀罕。它要是願意就讓它待著去吧。
不過這不是活受罪嗎。」
金沐撓了撓頭,這幾天在水裡面泡的,她的頭髮都不亮了,渾身帶著一股子海洋氣息。
秋笙覺得金沐猜測的不是那麼對,然而對於這種陌生的,長得也並不是很好看的癩蛤蟆,他對此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完事之後便催促金沐一起走。
金沐拔下來了鑰匙,將兩個鑰匙拿在了手裡面,答應了一聲,心滿意足的往回走。
走著走著,它忽然想到,洞裡面那麼多的金子,它居然一塊都沒有帶走。
然後它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兩個鑰匙,又想,也沒有白來,還得了兩個金鑰匙。
笑呵呵的跟在秋笙和蛤蜊精的身後面,它知道關亦沒事,所以語氣中也並不鬧心,只是問道:「咱們現在是對關亦的一點下落都沒有了,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秋笙頭也不回的說道:「只能說明咱們都找不到人家,還得是紀天逸,回家去問問紀天逸吧,看看紀天逸能不能找到。」
「行吧。」金沐不想放棄,可現如今這個樣子,不放棄怕是也不行,於是答應著往前跑。
又過了幾日,他們與蛤蜊精道了別,終於上了嗨,呼吸到了第一口的新鮮空氣。
這倆倒是都白了許多,好似兩個煮熟了以後剝殼了的雞蛋。
濕漉漉的坐在沙堆上,他們拿著珍珠剛要往水裡面扔便被蛤蜊精製止住了,「送給你們了,不用再在扔了,以後常過來陪陪我吧。」
蛤蜊精戀戀不捨的看這個金沐繼續說道:「金沐,你還欠我一隻貓呢,以後記得要給我。」
金沐很快的回道:「你放心,欠你一隻貓,我肯定還你十隻貓,你就準備好避水珠吧,不然貓掉下去,也活不了。」
「好,回頭,我多要一點,以後我這邊,務必得要很多的貓。」蛤蜊精潛入了水裡面。
金沐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現在的天氣已經過了烈日炎炎的夏季,開始有些轉冷了。
它抱著自己的胳膊,哆哆嗦嗦的說道:「秋笙,你快站起來,咱倆現在找馬車去吧,其實咱們這一趟出來,也沒有白出來,你看看,還得了兩個金鑰匙。」
「是啊,沒白出來。」秋笙將懷裡的避水珠拿出來給金沐來看,「你看,還得了一顆避水珠。」
金沐跟著一起笑,在明媚又不溫暖的秋日陽光中,他們走向了一戶農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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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逸一路上想法子拖延行程,因為知道回去了以後,關亦必然是要下大牢的。
他想了很多的法子,想要勸說關亦不要那麼的死心眼,然而說歸說,關亦並不聽。
一根筋到了一定的份上,紀天逸也無可奈何,直到拖延到無法再拖延的時候,孫杏提出來代替關亦下大獄。
這意思是孫杏自己提出來的,這樣做的原因還是因為她覺得無以為報,只能用下大獄表達自己的感激。
這一下讓紀天逸和荊延都保持了反對的意見。
關亦因為被蒙在鼓裡,因為啥也不知道,所以也就沒有表達意見出來。
布娃娃因為一路上有人專門給它做衣裳,縫縫補補,所以現在已經好看許多了。
兩顆本來是用綠豆做的小眼睛,也讓孫杏從新縫製了一番,加上了大眼睛和雙眼皮,嘴巴也是紅嘟嘟的,看起來終於有了點富貴的樣子。
它一天天的不閑著,到處聽人的熱鬧。
活著的時候,它心裡想著奴才除了伺候人還能有什麼想法,現在的它才有了翻天覆地的想法。
原來奴才的想法才是最多的。
它常常是飄著一縷魂魄,圍著護衛長的身邊轉。
護衛長它是進不得身的,因為這個人太正,還有殺氣。
對像她這種的邪祟從根上就有抵抗的意識。
可它偏偏就喜歡這一類型的男人,因為它的跟隨,所以導致侍衛長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最後還得了傷寒。
它對此倒是生出來了一點愧疚的心思,可是愧疚也沒有法子,末了還是將主意打在了孫杏的身上。
用孫杏的身體,給侍衛長送去了一點熱湯熱飯。
侍衛長日日風裡來,雨里去,刀光劍影的活了許多年,從事的活計因為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現在都沒有成親。
以至於有了孫杏的關懷,反而讓他這個大男人有了一點不一樣的念頭,羞澀之外,還有了成親的想法。
孫杏被上身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所以當侍衛長偶爾來找她磕磕巴巴的說話的時候,她反而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
她後來成了一個孤女,本就無依無靠,然後還受了許多的苦難,就算年紀輕輕還有成親的念頭,也沒有了成親的膽子和心性。
這導致孫杏一會對著侍衛長冷,一會對著侍衛長熱,讓侍衛長平白的疑惑了很久,乾脆害起來了滿心疑惑地單相思。
布娃娃這事是秘密進行的,誰也不知道,只是在某一天,與侍衛長說完話后,被躲在暗處的荊延抓住了。
它大驚失色,見到荊延才送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