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欲涉俗世

次月，天朗氣清，一縷縷金色的陽光將崑崙大殿的紫水晶像照得閃閃發光，在一片靈氣當中，崑崙顯得朦朧而神秘？

崑崙大殿，若是端坐正中，右有元始，左座通天，下面則是崑崙弟子，整冠端坐。

「大地之始，頓生混沌，混沌元氣，滋生本原。本原混沌衍生萬物，萬物初生，宇宙洪荒，洪荒神冥，大道三千……，」若明從容不迫的把一句句立妙的道法和人類初始之源的妙義講得通俗至報，或許這就是神界至尊帝君獨具的魅力吧，講的其實依舊是紫陽這般等級的膚線淺道法，卻句句比紫陽講得更深刻，精闢，卻是到了一種「反璞歸真」的境界了。

修真無歲月，不知不覺中，已過了幾余，若明看著兩位弟子和眾弟子，微微點了點頭，在月光拉得好長的光波的浸染中，每個人的境界都上升了一載，尤其是三徒兒通天，本是要數百年才能入凝界期，可卻在近日聽道之中，所悟頗多，一下子便進了，凝神初朝的修為，實在是天縱奇才。

當然，要是一個帝君教導個修真者也無異於直接送他佰年的功力，這恆更是通天進階如此之快的真正緣由吧！

「通天，你知道那位弟子對世俗界很了解嗎？為師也有近四十年沒有到人間去了，倒也要先了解一下人間界的情況！」若明見整個崑崙的實力都有所提高，知道是時刻到世俗去了。

通天也在師兄元始處聽聞了師父若明的一些事情，也正是因為師傅的痴情被深深感動，於是通天趕忙起身道「崑崙派有一位『虛』字輩弟子常年混跡於人間界，對人間界的人情事物，大致境況都有所了解。」

「你能將他喚回崑崙吧？也好為為師講講世俗界，四十餘年的變化，若明聽通天如此說，心中也是大喜，有人對他說說世俗界的事，那也能讓他重新了解世俗界近年的境況，也好少在投身俗世后少惹些麻煩。

通天聽著歡喜道：「虛竹那小几今天正好在崑崙昨天還在師父這可道呢，此子雖然帶年在世俗界混日子，但虛竹卻有一身神好的修為，也算是崑崙的大傳奇了」，通天說著轉身咐咐了一位弟子，要他將虛竹找來，隨而便茶謹的站著，看若明還有無吩咐。

「紫陽，坐吧！」見紫陽還是如此拘束，若明也是無法，其實若明也不想如此拘束只是在失去心愛的人之後，若明也變得孤僻了起來，在這生有時確實有點「冷」有點「拒人於千里人之外」的感覺，如何才能不讓他們不如此拘束呢？怕也只有我找到萍兒后了吧？若明一想到璃萍——那個不知道在何處的自己心愛的女子，不禁讓他又臉色黯然。

「師父！」

「師父！」

紫陽正喚著若明，將他從思緒中拉回，若明的目光向紫陽移去，只見紫陽的身旁正站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與若明一樣，虛竹也是一個美少年，他身上雅氣未脫，散發著青春的朝氣，卻又是一副紈絝模樣，即使知道若明是祖師爺師父，也完全沒有紫陽，元始及眾弟子那樣的拘束，虛竹彷彿是是在自家玩耍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或是望著若明完全一臉邪笑！。

看著虛竹年輕的心態，若明何嘗沒有過，世正因為苦明當年沒有虛竹這般笑看萬物的年輕心態，才會有以後璃萍對他的愛。「希望我愛的人能永遠年輕，不會隨著時間一起老去」。這是璃萍對他所說的，那是一個秋天的夜晚，或許她早就知道若明與她會有如此一劫吧，就早早的許下了心愿，希望若明不會在她離去而心也隨之去了，枯萎了。

若明看著虛竹，彷彿是看到了當年意氣風發「世人笑我太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若明，他想到了萍兒——他深受的人，他想到了那一個秋天的夜晚的她的願景，「或許我就應如虛竹這般吧？」他笑著，眼中又是那麼七彩流轉的臣劍刺穿他心愛的人的胸膛，那一刻，他又看到了萍兒最後回頭顧盼的眼神中的幸福——或許是因為他的最後實現了——在發后臨時一廖，還能看看那個深受的男子的臉龐，感愛臨死時前的他的最後一刻溫暖。

「虛小子，就為我講講世俗界的事吧」！見虛竹如此不拘謹，若明也跟著笑了，就如同冬日的陽光，給人一種溫暖，祥和包容萬物的深邃。

「俗事有什麼好講的，倘若要講也不是我一兩天能講得完的。」虛竹依舊搞怪模樣。

「那你就留在這裡慢慢講啊！」若明見虛竹一副無賴狀，便也無賴狀的說。

「什麼？留在這慢慢給你講世俗界的那些鳥事，我才不幹！」師祖、師祖，我——我走羅？說著虛竹已運起真元，飛身向殿門飛去。

若明搖著頭笑道：「虛小子如此技倆，也敢在本帝面前買弄，回來！」說話間只見若明單手一揮，橙光一閃，一氣已落於崑崙大殿殿門上方，但也自顧閉目養神了。

「轟！」

「轟！」

只接連聽見有轟嗚聲響和虛竹大喘急的話語，「師祖啊，祖帥，您就讓我走吧，人間界那點破事也沒啥好說，我還要回去練功呢！」聲音十分悲威，或讓不知情的人聽了，真的為崑崙大派真虐待剛成年人呢。

若明聽了也不覺又氣又笑，在崑崙還真是第一次碰見敢如此放肆，無奈是弟子。於是也自己調笑說「你說你要去練功，你又練何功法阿，練功又有何用啊？」

見若明答理自己了，虛竹也不撞了，一個飛身便現身座旁，答了「弟子修行的及是天下大道，人間至道笑！」語氣莊重，絲毫與先前的虛竹是兩個人。

「好、好、好！好一個天下道，人間至道」若明就知道此時雖有些放浪形骸，但也必有過人之處，否則也不可能得到崑崙掌門紫陽」。崑崙一個佳奇的「誇讚」我有一道虛竹小阿願修行否？叵明向虛竹問道。

虛竹見若明話裡帶著莊重，也模樣莊重揖首道，「不知祖師爺，師父有何道讓小子修行？」

「人間大道，天道之道，吾唉『紫帝』」若明聲音有些縹渺，暗藏著攝心魄的道家真主，莊嚴肅穆，眾生匍匐。

虛竹一怔，喃喃地說道「人間大道，天道之逍」這八字真言，瞬時，只見虛竹身上霞光萬道，分明已突破養神期，功至凝神，世是天喜狂笑。

虛竹全身震顏，數年已來，他混跡人間界，便是為了能參破紅塵，鞏固道心，突破瓶頸，沒想到祖師，師爸一加點拔便能使他功至凝神，納頭便拜倒稱謝。

「好了，好了，」若明點頭期待地道，「既然你有凝神之功，也是可喜，吾願傳你人間大道，你可學否？」

「弟子願拜祖師爺師父門下，修天道，振人間！」虛竹分明還沒有完全被一波接一波的喜事弄清醒過來，但見祖師爺師父要收自己為徒，倒是醒了，便又拜倒行了師禮，依舊是開始那噎笑模樣，多的還有汾的成熟。

「好，虛竹，為師也賜你「無」字輩，喚做「盤古」，希望你能終修**間大道，光我崑崙，振光人界！」

魚沈雁杏天涯路，始信人間別離苦。若明迷離的以眼望向人間界的少男少女，話語在大殿上空悠悠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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