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龍虎變
第二十一章龍虎變
上回說到馬鶴億和付龍延雙雙西歸,消息傳到江南之時,已經是半月之後了,周琪二人聽了這消息,也不知是喜是悲;
是悲!不能手刃仇人。是喜!但是仇人總是死於非命!
二人既然已經來到江南,覺得總該去看看龍虎門中莫絮兒等幾人,所以二人便是登門拜訪龍虎門,此時的龍虎門頗顯冷清。二人通報之後,進了龍虎門,莫絮兒聽了有朋友來了,自然前來迎接。
忽然見了殷悔峰與周琪一起前來,想上次在華山之時,見了二人在一起。
當時就覺得奇怪,畢竟在與楊風去西安的時候,路途之中遇到過殷悔峰一次,而且那一次殷悔峰還是日月神教孔千鶴手下。
此時見了殷悔峰。就是『咦』了一聲,道:「周姊姊,你怎麼會和這個日月神教的走狗在一起啊?」邊說邊是拉了周琪就往旁邊靠去,像是把周琪拉離殷悔峰一般!
從此便可看出莫絮兒對殷悔峰沒有什麼好映像!
殷悔峰見了莫絮兒行徑,倒也覺得有趣。也不計較,周琪卻是連忙解釋,道:「絮兒,你誤會了,殷大哥到日月神教是有他的目的的。他本來是和日月神教有仇的。還有殷大哥曾經救過我的!」
莫絮兒努了努嘴,看來並沒有對殷悔峰有多大改觀。莫絮兒不過也沒有趕殷悔峰離開的意思,畢竟殷悔峰是周琪的朋友;莫絮兒帶著幾人向著慕容柳兒處去了。
自楊風和田月怡相繼離去,她心裡像是被挖空了一般,再無生氣;就是和慕容柳兒住在一起了;此時周琪問道:「絮兒,怎麼沒有看見楊大哥和田姑娘啊?」
莫絮兒被她一提,神情一下低落,口中輕啟道:「他們都走了!」周琪已然看出端倪,不好再說。
二人又是轉了話題,不再談論關於楊風、田月怡二人的事情。不時,二人便是來到了一間會客廳之中了,會客廳中,坐著一人,正是慕容柳兒;莫絮兒給雙方介紹認識。慕容柳兒聽殷悔峰說是楊風的朋友,倒也熱情;不時一個白衣女子端了些茶水進門;那女子一身白衣,倒也清秀絕倫;
進門道:「姑姑!我端了些茶水。請用茶!」慕容柳兒就是道:「筠芳,休息一會吧!過來認識一下絮兒的兩位朋友吧!」莫絮兒又是幫忙介紹雙方!
周琪這才知道這位姑娘名為白筠芳,不知何時已經和慕容英有了婚約!所以莫絮兒早已改口為嫂子了!
慕容英和慕容愁並不在府內,府中慕容律主持大事;慕容律對一對兒女絲毫沒有辦法,
對於莫絮兒與楊風的事,他事前不知,無能為力,倒也無話可說!更是不料兒子與白筠芳的事,自己一直知道,卻是無力回天,這般他也不常見白筠芳和莫絮兒二人;
自然這院子之中顯得冷清不少;
幾人談了些家常,慕容柳兒就是問道:「不知道悔峰和阿琪最近準備到哪裡去呢?」殷悔峰道:「我們兩人當下並未什麼大事,倒是哪兒都可以去」
慕容柳兒一聽,連聲道:「既然如此,阿琪、悔峰你們就留下來多住幾日,這樣絮兒也有了玩伴」
二人自然也就答應了,過得十幾日,這日眾人都覺得有些神情恍惚,好似有什麼大事一般,尤其是莫絮兒,神情頹廢。
慕容柳兒這般就提議出府去遊玩;眾人答應,各自的出了府宅,眾人倒也不需什麼隨從。這蘇州城中遊玩,倒也名勝古迹不少,眾人遊玩一陣,又是到了這一大湖之畔,慕容柳兒想起那日與楊風相遇情景,心中倒也感嘆噓噓!
眾人找了船隻,上船遊玩。莫絮兒心情漸好,忽然西邊一朵煙花直衝雲霄;開放出美麗的花瓣;慕容柳兒、莫絮兒和白筠芳一瞧。不知為何心中一突;
周琪不知何故只見三人臉色有異,問道:「慕容阿姨,發生什麼事了?」慕容柳兒道:「剛才那是龍虎門求救信號!」
周琪道:「這兒不是龍虎門的地方嗎?怎麼還有人敢在這裡撒野啊?」殷悔峰看出三人臉色,懂得一些道理。示意周琪噤聲;周琪果然不再說話。過不多時又是一道求救信號衝天而起!
莫絮兒終於呆不住,道:「姑姑,我們去看看吧!」
慕容柳兒心裡也是放不下,點了點頭;當即命令了船家向岸邊而去,殷悔峰來到船艙,一望哪裡還有船家啊!心中當即知道有事發生;連忙回了眾人身旁,口中道:「小心!看來事情有些蹊蹺!」
慕容柳兒也是見過大事的,這般倒也鎮定,只是幾個小輩倒是有些擔心;忽然周圍船隻漸漸往此而來;慕容柳兒從腰間取出信號彈。信號衝天而起;
殷悔峰見此道:「慕容前輩,看來救援一時來不了了,我們只能靠自己了」慕容柳兒明白,剛才兩處有求救信號,可能是為了故意引開救援人員的!
終於一條大船之上,飛出四五條人影,人影來勢不慢,個個黑衣裹身。蒙面而來,想來是不想別人知道自己來歷;手持彎刀,正是殺人之刀!
接著,旁邊又多了幾人,同樣飄飛而來;
殷悔峰道:「來者不善!我們人手不夠,搶下旁邊的小船。方可逃身!」慕容柳兒極其同意他的看法;
終於幾人已然快到船沿,殷悔峰一聲令下:「不要讓他們上船!」利劍一出,前面衝鋒幾人,都是一下掉入了湖畔之中了;這等劍勢,慕容柳兒這才知道殷悔峰厲害!
白筠芳雖不喜殺人,以她看來,若是有人害自己,自己遠遠避開便是!自己此時得保護莫絮兒、周琪兩個小丫頭,如何能夠避開。他自小受到武池的指點,施展出來威力倒也不小!
殷悔峰斜眼瞧見,這才知道這個不喜說話的丫頭武功了得,相較自己恐怕相差無幾吧!這般倒也不擔心她是否受傷之事了;
周圍船隻漸多,而且來人都是些武功了得的人,看來今天來殺幾人是勢在必得了!周圍的人沒有多餘的話只顧上前砍殺。殷悔峰連吼幾聲,都是無人回答;
終於殷悔峰看準一條小船,上無一人。慕容柳兒手中利劍同樣了得,幾人當中,恐怕就屬莫絮兒與周琪武功最差了,此時相鬥起來,都是慕容柳兒和白筠芳護住二人。殷悔峰見二女有人相護,就是一個人在前開路。
對方殺手之中,武功倒是沒有殷悔峰等人厲害,殷悔峰連衝殺幾步,終於到了船沿之處,回頭一看,幾女都是跟了上來,當即自己一躍而起,向著那艏小船躍去。剛一站穩;回頭一吼:「快過來!」
四女都是有武功之人,如此都是紛紛躍了過去;
殷悔峰開動划槳,直往旁邊而去;中刺客哪裡肯放過幾人,都是划船追來;
殷悔峰一瞧,白筠芳和莫絮兒身上已然掛了些彩。這才知道形勢危急;自己船隻較小,速度較慢,對方追來速度厲害。不知如何是好!幾女同樣接過剩下的船槳。可是仍是慢了幾分!
殷悔峰當即道:「慕容前輩!此時形勢危急,還望你來主持划船,我到後面個擋他一陣!」慕容柳兒知道他的意思;
殷悔峰就是到了船尾,對方當頭而來的是一條大船。來勢厲害,殷悔峰來不及細想,一聲長嘯,身形一遁,已然到了對方船上。對方黑衣人一擁而上;
殷悔峰口中大聲道:「是你們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我了!」殷悔峰本就是狠角色,此時一動。周圍不知躺下了多少人,掌船之人自然也在其中!
大船頓時失去了方向,殷悔峰又是躍到旁邊船上,一陣拼殺,對方前來的船,倒是速度慢了下來!
殷悔峰已然筋疲力盡,頓時棄了對方船隻,躍到幾女船上;呼呼喘氣;慕容柳兒見殷悔峰混身是血,已然不知是自己的還是那些刺客的了。周琪一瞧,頓時就想撲過去;可是卻是被慕容柳兒一把拉住,道:「快到岸邊了,我們得快些!」
周琪只得回到座位上,繼續划船,這般終於到了岸邊;岸邊人群涌動;慕容柳兒一聲:「不好!恐怕他們岸邊同樣有人!」白筠芳看了看,只見果然岸邊的人許多都是攜有兵器;知道慕容柳兒所言非虛
此時慕容柳兒就是望了過來,口中道:「筠芳,你與我一塊上岸!看見了那幾匹馬沒有?」白筠芳點了點頭,殷悔峰在旁,口中道:「前輩,讓我去吧!」
慕容柳兒搖搖頭道:「你在後主持大局,等一下,我二人搶下馬匹,你帶著絮兒和琪兒上岸!」殷悔峰知道自己身體疲倦,也只有如此;只得點了點頭!
絮兒卻是道:「姑姑,我也要去!」慕容柳兒正色道:「絮兒,現在形勢危急,你好好跟著殷大哥,知道了嗎!」莫絮兒從未見過慕容柳兒這般神色,只得點了點頭;
慕容柳兒回頭道:「筠芳,我們走!」兩條人影。一閃而過。岸上幾條漢子好似早已預料到了;二人都是一身白衣,只是此時沾上了些點點紅星!
二人一到岸邊,幾條漢子便是圍了過來。二女早已預料,劍招盡出;
白筠芳一聲嬌喝。一招刺中一漢子右臂,自己一腳踢中身後漢子肩頭。一下躍上了一匹馬上;口中叫道:「姑姑!」慕容柳兒見白筠芳搶下一匹馬匹;倒也欣慰,自己周圍壓力漸大;白筠芳騎馬一衝。
衝到慕容柳兒身旁,一劍刺中馬匹之下的漢子,一把拉了慕容柳兒,慕容柳兒隨即一飛;利劍一晃,又是幾人倒下;白筠芳手中一松。慕容柳兒便如飛燕,一下躍上了另一匹駿馬之上;
可是就在此時,忽然一漢子衝天而來,向著白筠芳砍來。白筠芳見對方來勢厲害。只得側身,一手貼在馬背之上;一劍斜划;
那漢子就是一下落到馬匹之下,眼中充滿了殺意,自己四五十一個大男人,卻不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女!如此面子怎擱得下;
一心只想至白筠芳於死地,一刀橫砍,那匹駿馬立馬失了前蹄。白筠芳身形一晃,心中一慌;只得一掌擊到馬背之上,自己一下向後躍起;這才站穩了腳跟。
剛一落馬,眾漢子又是圍了過來,如此一招失利。好似再無還手之機。慕容柳兒見此,再也不顧搶馬的事。直飛過來,
二女背靠背力盡而戰,莫絮兒等幾人見了此處,哪裡還忍得住,都是躍上了岸邊,加入戰團;這般一斗。五人終於一會被圍在中間,再無逃身之機了;
眾人只求身前『多造殺孽』了;鮮血長流,湖畔已然被染紅!
終於白筠芳肩頭被划,腳下又是中刀;隨即又是兵器向著自己而來,再無活理,她始終不知自己竟然是這般死的,自己若是沒有回中原。自己說不定還快樂的呆在師父身旁,可是自己回了中原,遇上了他,再也沒有離開過龍虎門;自己終於還會死在一群不知底細的傢伙的手中!
幾人都有著同樣的感受!
沒有預料的一刀之痛,白筠芳本以為閉目便可逃開這殘酷的事實,難道真的已經擺脫了這個事實,還是自己已經死了;可是自己身上的疼痛還是那麼刻骨銘心;
忽然『啊啊啊』之聲傳來。白筠芳睜眼一看,只見周圍的漢子紛紛倒下!正感奇怪之際。忽然兩聲爽朗的笑聲傳來;其中一個大笑道:「小徒兒,你怎麼這般自暴自棄啊,這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白筠芳一聽,心中大喜,口中就是叫道:「師父!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