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思鄉號試航

思鄉號試航

意外后第十六天，簡單舾裝后，趙鑫領著十二名船員開始試驗性航行，早上，霞光初升。靠著棧橋的船沒有升帆，由棧橋上的幾個哥們對著船舷一推，「思鄉號」緩緩離開了棧橋，從槳窗里升出一面長槳，輕輕划動，調轉船頭朝西，又從另一面槳窗升出一支長槳，兩槳一起划動，船向著西面來到了海灣中央。

在「海洋之心」的頂甲板上，幾個小孩指著思鄉號大聲歡呼，大人們忙於工作，沒空來看，幾個小孩就在頂甲板觀摩思鄉號的處女航，從這裡望去，思鄉號就像一片樹葉，渺小的可以。

船行到海峽中央，趙鑫讓所有人穿上救生衣，然後命令原捕撈組的吳克連升起主帆，海面上颳得西北風，風力不大，也就是兩三級左右，趙鑫指揮把帆切向西北，帆鼓脹起來，憑風力就緩緩往西航行。大家一片掌聲，慶祝第一次借風行船，連連感慨，真不易啊，從內燃機一步回到風帆動力了。

思鄉號緩緩出了海灣，海面上的風增大了，風帆鼓得獵獵作響，風浪也起來了，除了捕撈組幾個老出海的，其他人都有點暈船了，個別人都坐在甲板上起不來。趙鑫倒是有一種乘風破浪的快感，興奮的手舞足蹈。「大家初次出海，不太適應是正常的，時間久了就習慣了，大夥把腰間的安全繩扣就近找繩索扣上，免得出安全事故。」說完，就自己把安全繩扣系在主纜繩上，然後抓著桅杆的繩梯往桅杆頂爬。

爬了2，3米，覺得差不多了，就站著左右看了看，船已經離開海灣有十幾里了，看大陸上的營地都看不清。

風浪更大了，船上的人東倒西歪，除了少數幾人，其他人基本是坐在甲板上，有的更是吐得七葷八素，一塌糊塗。

趙鑫一看，這幫人夠嗆，估計也進行不下去，命令回航，吳克連轉帆，趙鑫轉舵，船左轉向往南了。可能是不熟練或者嗨過勁了，船正風走起來飛快，一下子走多了，等再往回變逆風了。這樣一刺激，好多暈船的人好了，大家一塊調帆，挪來挪去，走「之」字路等，甚至到最後船因為太靠近海岸，怕操帆不好觸礁，乾脆把帆全降下，用槳划回來的，也算是好好的歷練了一番。

回來后，趙鑫和全體船員開了一個總結會，詳細列舉本次的成績和存在的問題，一項一項的進行檢討，最後大家都有所收穫。

委員會從上到下有一個好習慣，對新生事物不懼怕也不盲目，一般思路都是：試點-總結-解決方案-再試點-可行-擴大規模，所以這十幾天下來，發展不緊不慢，但沒有出重大事故，尤其是沒有人員損失，跟委員會的小心謹慎有很大關係，而且委員會的規劃很合理也很有科學性，一幫對手工業啥也不懂的人做的也越來越有模樣。

當趙鑫把今天試航的情況向委員會彙報時，林教授要求他們多試幾回，本著鍛煉隊伍的理念，一直要到隊伍磨合好才能行動，預定的科目一定要全部完成，而且要取得好成績。

第二天，他們重整旗鼓，又出海了。這次大家都沉穩了，把各個測試項目一個一個的完成，隊員們甚至演練了海上炮擊的項目，也算是馬馬虎虎。

「那邊有個龐然大物，是鯨魚吧」，吳克連指著遠方的噴水柱說，「咱們過去看看了」可能也是熟練了，趙鑫指揮思鄉號往鯨魚處航行，鯨魚也發現他們了，沖船就遊了過來，不過一會兒又潛入水底了。

正在大家疑惑的時候，在船外100米的海面上，一隻龐然大物從海底猛然竄出，就是剛才那隻鯨魚，然後龐大的身軀「乓」的一下砸在海面上，激起的水花高達幾十米，思鄉號離它太近了，水花澆了思鄉號一頭，海浪也涌了過來。

「媽呀，完蛋了」，「靠」等罵聲，叫喊聲此起彼伏，有的船員直接傻眼，在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面前，他們是一點辦法沒有。只能聽天由命。趙鑫也嚇呆了，從思鄉號看過去，鯨魚從海中躍出時象一座大山一樣，視覺效果太驚人了。

鯨魚好像跟他們玩鬧一樣，看見把這幫人嚇夠嗆，心滿意足的往外海遊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船員們。

「今天的訓練真是刺激」，等船員們回過神，趙鑫自言自語，「這麼大的傢伙，象肉山一樣，這得有多少肉啊」。

「說這傢伙的肚子里有龍涎香，價值比黃金還高啊」；「他身上的鯨蠟，如果做成蠟燭，和妹子在一起的時候點上一支，能讓妹子意亂情迷哈」。一幫人大難不死，開始說沒邊沒際的話了，好像給自己壯膽一樣。

「這樣吧，今天還早，我們往北側逆風行駛一段，再試試控帆能力」，趙鑫命令，一群人駕船而去，繼續今天的項目測試。

一連幾天過去，頻繁的項目測試把一群菜鳥逐漸的練得像回事了，這群人雖然以前沒幹過，但畢竟有現代知識的底子，通過科學嚴謹的訓練，考核，提升速度還是很快。

這不，今天這幫人的任務是側逆風沿海岸線去探險，這次就不像以前那樣蜻蜓點水了，而是計劃出去三到五天。必要時進行一些夜航訓練。往北走雖然逆風，但遇到危險好跑啊，這個船現在的性能跑出來了，側逆風也是就是二節航速，但順風能到十一節，如果側風也能上六節，再加上划槳加成，戰鬥不怎樣，逃跑還是沒問題的，遇到危險，側順風往外海跑，然後繞一大圈返回基地。趙鑫有六分儀，有羅盤，還有一塊高級的潛水錶，如果以基地為經緯原點，就算在外海也能確定坐標。跑回基地是沒問題滴。

由於這次出去時間長，所以委員會也做好了和外界接觸和衝突的準備，必要的物質得準備：

1，粗鹽50斤，全部用樺樹皮盒子裝成二斤一袋的小包裝，林教授終於發現樺樹皮的其他作用--做容器。連武裝隊員裝定裝彈藥的盒子都是樺樹皮做的；

2，鹹魚200斤，用柳條筐盛放，除了隊員吃之外，剩餘的可以做交易。

3，柳皮繩索團了五大捆，木碗有120個。由於有木工車床和鑽床等神器，做木碗對委員會來說不算啥，但其他原始人部落就不一定了。

這兩天，基地主體建築已經建設完畢，騰出一大批人手，鐵礦的開採已經進行了，煉鐵土高爐的耐火磚和外圍的紅磚正在燒制，小高爐地址已經選好，正在進行基礎建設，估計等探險隊歸來就能看見高爐起立了。因為現在劣質鋼鐵已經所剩無幾，好鋼材又捨不得浪費，所以這次沒有帶鐵器了。

這次出去所帶的自衛武器基本沒什麼變動，但李文山因為麻繩缺乏，所以用小指粗的柳皮繩代替，也不讓張小明撒尿浸泡了，讓隊員們自己撒尿泡自己的，誰也別嫌棄笑話誰。試試還行，為此，又讓木工在槍托的正上方挖了一個凹槽，把火繩團裡面，省得纏在身上礙事。

意外后第二十天，今天天氣陰沉，竟然颳起了東風，對探險隊來講是個好天，至少不用頂風行進了，因為是測試遠航項目，全體委員過來給探險隊送行。希望他們一帆風順！

船在棧橋直接升帆，接著順風輕盈的飄向外海，然後切風北上。

思鄉號因為切風航行，以五節的速度航行，速度不慢，等到中午時分，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雨，趙鑫說：「真是天公作美，我們的營寨剛建好，就下雨了，真是風調雨順啊，這次出航會不會有驚喜呢？」

話音未落，在桅杆頂部觀察的紀文軍衝下面喊道：「船長，有情況」，

「TM的驚喜來了？什麼情況啊」。

「前面有一個河流入海口，好像還有一個寨子呢」，紀文軍取下望遠鏡說，望遠鏡是越野裝13標配，這次當然弄來了。

「下來，我上去看看」，趙鑫等他下來后，拿過他的望遠鏡就上去了。真的在海天線交界看見了一條入海的河流，河流入海口還挺寬，在河流右側靠里的位置隱隱約約有一個村寨。

「先不過去」趙鑫指揮吳克連控帆，往海岸行進一段。「啟山，你的活來了」趙鑫沖甲板下躲雨的王啟山喊道，「這個小雨，咱們的火槍能打響么？」

「打不響的，火繩可能被澆滅，我已經讓司馬謙把所有的火藥和火繩放進鋪有一層生石灰的樺樹皮箱子里了」，這次出來，總共帶了300發蝌蚪彈，20發滅火炮彈。下雨天可不能讓他們受了潮。

「哦，前面有一個河流入海口，裡面還有一個村寨，我們是現在過去看看呢，還是等雨停了再去啊？」

「要我說，咱們現在過去，靠近點，看看他們有沒有船，如果有快船咱們就謹慎點，隨時準備跑路，如果他們沒船，那還怕個毛啊。」王啟山說道，「行，聽你的，克連，控帆，咱們過去」趙鑫反身沖吳克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