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捕鯨與北方航線

在思明號出海以後，思鄉號增加了一些捕鯨設施，於是就被蔣英文駕駛出去了。

以後思鄉號和正在船廠修理俘虜船可能是主要負責北方航線，同時兼職捕鯨。所以，這次跟蔣英文出海的，只有幾個老船員，剩下的老船員要等俘虜船修好后調試那條船。

因為思鄉號是兼職捕鯨的，所以船上也帶來一些用來貿易的產品，萬一沒捕到鯨呢，還可以兼職做貿易，所以，這次把那山程帶上了。

船直接就往西面行去，因為是切風，所以速度也不慢。而日本海的鯨魚是挺多的，他有個別稱叫「鯨海」嘛，行船沒多久，桅杆上的紀文軍就發現了鯨魚的消息。

「船長，在十點鐘方向發現水柱，應該在15公里左右」，蔣英文當即命令船靠上去。

船慢慢悠悠的靠近，這條鯨魚也不怕，一直在那裡游弋，船頭的炮手王啟山也做好了準備，因為炮手司馬謙跟思明號出海了，而王啟山在家閑不住，就跟出來兼職思鄉號的炮手。

王啟山的事迹已經在基地家喻戶曉了，他三炮干滅一條船的戰績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人送雅號「王三炮」，用以威懾敵膽。這次出來對付鯨魚還不是小菜一碟。

王三炮不緊不慢的往充當捕鯨炮的滅雷炮里裝了脫穿捕鯨叉，捕鯨叉上連接一條拇指粗的繩索，繩索成S型平鋪在船上，繩子尾部綁著一個空的木桶。

船漸漸的向鯨魚靠近，這條鯨看著比上一次那個象小山一樣的傢伙小多了，不過如果是那個傢伙，思鄉號可能不敢動它，太大了怕降不住。這個小個的正好。

鯨魚好像也發現了船，就示威性質的遊了過來，順便也看看能不能吃吧。

鯨魚從船的右舷接近，到200米左右還噴出一陣水柱，它也在做準備吧，萬一有危險就下潛逃走，不過他想不到人類能隔著老遠就打炮啊。

等噴完水柱，鯨魚已經到了100米以內，王啟山一直用滅雷炮瞄著那個大傢伙呢，一看情況，估計它不會往前走了，然後輕聲一喊，「點火」，這邊蔣英文親自點炮。

只聽一聲巨響，帶著木托的捕鯨叉破膛而出，莖上系了一根繩索，木托在出膛后被風吹掉，捕鯨叉帶著繩索在空氣中微微畫了一道弧線，閃電般的擊中鯨魚的側背部。

捕鯨叉帶著繩索沒入鯨魚體內，在鯨魚被擊中的位置出現一個巨大的創口，估計，捕鯨叉在鯨魚體內還會翻滾，造成了他巨大的創傷。

繩索把還在船上的木桶也帶入了水中，思鄉號趕緊控帆轉舵，而鯨魚因為被重創而悲鳴一聲，潛入了大海。

大海平靜了一番，但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吧，眼尖的就看見不遠處的大海上飄起一個木桶，不大會鯨魚也飄出來了。

「王三炮不愧是王三炮啊，一炮中標啊，點贊」，蔣英文誇獎這王啟山的炮打得好，王啟山一樂。「這麼近NM瞎子都能打中好不好，不過你點炮的手法也不賴嘛」。兩人互相誇獎帶互損。

船在遠遠出轉悠了半個小時，看見鯨魚徹底不動了，才慢慢的走過去，放下小艇，劃過去，看鯨魚確實不動了，就在他身上又用帶鉤的矛插了幾矛，然後在矛上綁了繩索，然後拽了繩索回到船上，把繩索綁在船艉。

船上的烏力吉看得目瞪口呆，這幫人這麼狠，連海里的鯤都能殺死，真他M惹不起啊。

蔣英文命令思鄉號揚帆起航回港，估計回去又會造成轟動了。

當天傍晚，思鄉號拖著鯨魚進入了港口，大家都來看熱鬧，執委會按照預案組織起人來分割鯨魚，先用小艇把鯨魚拖到海灘邊，然後用滑輪把鯨魚拖上岸，到岸邊后，人們把鯨皮一條一條的割下來，然後把鯨脂用鐵鍬等物鏟到旁邊早就準備好的大鍋里，大鍋底下燒著火，把鯨脂化成油，然後要把油裝木桶里儲存起來，

另外，有人把鯨魚腦袋打開了，裡面有一腦袋的鯨腦油，這個東西可是好啊，可以做工業用的潤滑油，也可以賣。

鯨肉將被腌制起來，作為以後的食物，至於不能腌制的下水，收拾收拾大夥也能吃幾頓吧，中國人在吃上可是能變著花樣的吃呢。

鯨魚身上的軟骨和鯨鬚是製作弓箭的材料，留下來以後可以作為一個產業，製成弓箭賣給土著人。身上的鯨蠟可以用來做蠟燭，這是一條年輕的鯨魚，還沒有產生龍涎香，很遺憾，最後剩的鯨骨還可以賣給團結莊園用於給農作物當肥料用。

思鄉號則不管這些了，第二天又風塵僕僕的出海，往北而去，這次出海王啟山沒參加，他準備等俘虜船修好後繼續捕鯨事業，帶隊的還是蔣英文，這次的任務是沿庫頁島西岸直到黑龍江口探索和貿易。

老鄰居入海口村寨那兒就不去了，他們的好東西都被換完了，估計現在還在苦逼的狩獵，以便積攢毛皮用於交換更多的物品。

再往北的海岸線就是平原的海岸線了，沒有什麼優質的海港，跟幾個村寨的交易也就是划著小艇進行，倒是那鐵器，鹹魚等交換了不少鹿皮和貂皮。去年遼東那邊戰亂，好多毛皮商人沒過來收皮子，所以這些村寨有些存貨，這次全部出給思鄉號了。

慢慢的進入海峽了，在庫頁島的海岸邊已經能看見對面大陸。海峽的水流也越來越快，加上南風天，象箭一樣穿過韃靼海峽，來到黑龍江的入海口。

在入海口附近有索倫人的幾個部落，這個地方現在叫廟街，名義上還屬於明朝，但明朝的統治早已經夠不到這裡了。

這一片土地崇尚武力，敬畏強權，所以，每到一個部落進行交易，蔣英文都讓船員進行軍事演習，比如用滅火炮炸魚，用手銃打鳥之內的，跟動物一樣，把牙齒漏出來。

效果是杠杠的，所有交易的部落都收起別樣的心思，只能規規矩矩的貿易，也收了不少毛皮。

黑龍江入海口太靠北面了，而且沒有形成三角洲，農作物幾乎不能生長，社團在此也沒法殖民種地呢，將來如果有餘力，在此設置一個商站，可以輻射上游，用於收購毛皮等特產還是行的，但現在嘛，還是洗洗睡了吧。

現在海峽水流很急，而且往南有逆風，從海峽回程比較困難，於是，跟索倫部落交易完，思鄉號繼續往北走，等到大陸北端再繞過庫頁島，從島嶼東部海岸線南下。

而在基地那邊，俘虜船已經修理完畢，船上的日本人俘虜四郎參與修理的，他沒有苗字（姓），林教授就起名徐四郎，跟徐秀吉他們一樣。

這艘船被王啟山命名為思北號，臨時擔任這艘船的船長，計劃前往外海捕鯨，也做好了貿易的準備。

這次運氣不好，路上倒是看見幾頭鯨魚，也不知是不是「王三炮」名頭太響還是殺氣太重，鯨魚始終不接近思北號，駕船過去，鯨魚也跑遠了。故而沒有收穫。

而王啟山乾脆行船到了海西，沿著海岸線去尋找上次的入海河流。

因為知道地方，倒是很好找，船還是沿主航道上去到原來那個村寨，村寨的頭人很熱情，沒辦法啊，打狗炮太嚇人，誰也怕被打成碎肉啊，這個村因為上次交易過一次，還沒攢夠存貨，也就沒啥可還的，這次知道頭人的名字叫朱爾根，他說又有勞務可以輸出了，這次是三個男子。也是朱爾根和別的部落戰爭搶來的，留在村裡怕他們叛亂，還不如賣掉換點東西，不過王啟山讓先不交易，因為他想去上游看看，甚至把上次買回去的巴爾虎帶著了。

朱爾根也看見巴爾虎了，這廝恬不知恥的還跟巴爾虎打招呼，拿出長輩慈祥的、情深深的問候，還告誡他過上好日子別忘了他云云，搞得王啟山一身的雞皮疙瘩。

船繼續向上遊行去，王啟山問巴爾虎這條河的名字，巴爾虎說叫率兵河，王啟山聽巴爾虎的發音，心想，是不是這裡是綏芬河啊，聽著發音挺像的。當下也不再言語。

已經下午了，巴爾虎告訴王啟山：「前面有一個部落挺熟的，跟我們部落隔得不遠了」，王啟山道：「行，那就接觸一下吧。」安排人放下小艇，王啟山領著巴爾虎和另一名隊員上岸拜訪。

這個村子不大，駐紮在離岸挺遠的森林邊上，力量不強，老受下游的朱爾根欺負，部落里的頭人哈圖正在為一些事煩惱，因為下游的朱爾根勢力大，哈圖的部落必須要向他進貢，前幾天朱爾根放話出來，想娶哈圖的女兒楚麗兒當可墩（老婆），這不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了嘛。

正在煩惱，聽到老遠有人喊，「哈圖老爺，哈圖老爺」，哈圖便看見三個人從河岸邊往村子走來，隔老遠就喊。「哈圖老爺，我是巴爾虎啊，蘇哈部落的巴爾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