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勘測隊和打鐵爐

勘測隊一行六人沿河灘往上游而去，因為融雪的原因，河裡的水量還是比較大的，對岸是去不了啦，只能沿著一邊行進，陳東方拿著一把木矛走在前面，邊走，邊拿木矛朝樹林草叢揮舞，所謂打草驚蛇，不過估計蛇還在冬眠呢！張雲度在第二位，眼睛盯在地上，剛走沒多久，就找到幾塊品味不高的鐵礦石，在周圍翻翻，沒有礦石帶，估計是從上游某個地方衝下來的，他敲了一塊放在背包里，又往前走了。吳宇和背著弩弓的王啟山各拿著一根木矛跟在張雲度後面，再退後幾步，李軍平端著上弦的弩弓，兩根矛都給霍延平拿著，在殿後。看著也是小心謹慎，像模像樣。

大概走了五里左右，河灘的土坎下，張雲度發現一些粘土很不錯，粘土微微發白，這玩意可以做冶鍊爐的爐磚。具體怎麼用，回去得做燒灼實驗。也是裝了一包放王啟山背包里了，王啟山撇撇嘴，還一白眼。

眾人繼續往前走著，漸漸的低矮草原變成了小山，森林也開始茂密起來，未化的積雪也越來越厚，大家都得小心看路，免得踩空落一腳積水和泥濘。時不時的從森林裡飛出幾隻不知名的禽鳥，讓人緊張一下。

「你們看，我找見了什麼東東？」傳來張雲度興奮的聲音，大夥湊過去看，張雲度手上有幾粒小米粒大的黃色金屬粒。「好像是金子吧？」吳宇問道，張雲度接話：「十有八九是黃金，大家再擴大範圍仔細找找，看有沒有礦脈能找出來，如果找到礦脈，咱們可發財了哈」。一幫人嘻嘻哈哈開始低著頭往前慢慢找，剩一個陳東方緊張的四處張望，好像生怕別人知道了這幫人在撿金子。

大夥慢慢的向上走著，其他人也找到了幾粒，不過吳宇有別的發現：「這裡幾塊跟前面找的幾塊鐵礦看起來差不多」，張雲度過來看一眼，「沒錯，就是，是哪兒找著的」，吳宇指著邊上的山溝說，「是這兒」，小溝里有點融雪化的水，量不大，人可以跨過水溝，大夥沿著小溝往山裡去，一路挑開樹枝等礙事的玩意，不一會發現大量褐紅色的石塊，「這裡應該有一個小礦帶，不過礦石品味看著不是很高，不過聊勝於無罷了」，張雲度裝13的說道，一副專家的樣子，聽得大夥直撇嘴。

本次的主要任務算是完成了，不過大夥還是興緻勃勃，因為還要繼續找金子啊，這玩意到什麼時候都是硬通貨啊，已經有人在幻想帶著幾十斤的大金鏈子衣錦還鄉的盛況了。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著，在大概十五里的位置，出現了一道支流，大家沿著支流往裡走了走，在河底發現大量的石英砂，不過沒發現有金粒，立馬興趣缺缺，慫恿著隊長往主流走，但支流也有一丈多寬，大夥不能跳過去吧，於是脫下鞋襪，挽起褲腿，涉水而過。

過去之後，大夥腳凍得難受，趕緊升起一堆火，把腳烘烤熱了，順便再把烙的餅在火上烤熱，就著鹹魚吃下去，大夥圍坐一團，某人抬頭看看，四周青松聳翠，白樺亭亭，殘存冰雪偶爾點綴其間，直讓人心曠神怡，剛想引吭高歌一曲，忽然問旁邊的陳東方：「你說咱們現在是不是就在日本北海道啊，看見這幅景色，我就想唱日本的著名歌曲《北國之春》」，「王啟山，你日語說的不錯，你用日語唱啊？」陳東方沒正面回答他，慫恿他用日語唱，並準備在他唱了之後罵他舔小日本，王啟山想了想，「算了吧，別把狼招來了」。

休息完了，大夥繼續行動，接下來的張雲度又在一個支流溝里發現了一些藍色晶體石頭，估計是銅礦石，因為時間關係，沒有往深去，就在小本上記下地址而已，最後，走在前面的陳東方發現一個山溝里有煤，張雲度趕緊撿了一些礦石，記下地點，匆匆的準備往回走。

現在太陽已經西下了，現在時間也亂了，手錶也不準了，估計應該是正常下午三點多鐘吧，今天應該走出來大概十二公里，看樣子二十公里的任務是完不成了，金礦粒倒是一直有找到，但礦脈是毛都沒有，回去速度快點，天黑前應該能回到營地。

大家不緊不慢的往回走著，過支流時還是脫鞋襪涉水而過，不過烤腳是不可能的了。大概到營地前五里的地方，天已經黑了，不過遇到了打著火把過來接的安保部同事，大夥一起興高采烈的回到營地了。

早起的時候，由於營建組有了鋸子，所以就在待建營地旁邊的搭了一個棚子，準備在裡面砌一個打鐵爐子，他們在棚子里先挖一個坑，坑裡大小差不多的卵石圍成一個有缺口的圓圈，縫隙里用濕泥填充，第二排還這樣，然後放幾根鐵條作為爐篦，再往上就是壘沒有缺口的圓圈，一直壘成一個灶的形狀，底下有一個風門，這樣就砌成了一個打鐵爐，內部的爐壁上抹了一層厚厚的粘土，要求很簡單，就是能把鐵燒紅變軟就行，方便做一些工具。

不過這個鼓風設備比較麻煩，以目前的工業水平，連一個手搖式鼓風桶都做不出來，只能拆了一個小車上的空調排風扇和電瓶，反正大多數汽車暫時沒用了。

爐子砌好了，但等著晾乾還要一半天。不過營建組那邊經過一個上午，尋找燒石灰的原料有了收穫，沙灘上的貝殼雖然有一層，但由於這片沙灘太小，也收集不了多少，不過貝殼能燒出比較純的石灰，所以這個資源先留下吧，接著營建組在離營地最近的一座山上，發現那兒的石頭應該可以燒石灰，因為那個山有天然形成的山洞，洞里還有鐘乳石，土專家一碰頭，感覺這個應該能行，就挑點石頭回來，準備建個小窯實驗一下。

石灰窯比較簡單，把石頭堆在窯里，點起柴火燒就是了，營建組也不用別人幫忙，就建了一個一米來高的實驗窯，正在晾乾中。

今天煮鹽組的成果不錯，用了一整天的情況下，竟然煮出了15斤鹽，這樣，腌制魚的鹽應該夠了。

在下午的時候，等木炭窯冷卻下來，大夥七手八腳的扒開窯體，取出木炭，木炭的質地不錯，大部分都燒透了，看著一大堆，不過用柳條筐裝著到食堂用的電子稱上一稱，八筐還不到150斤，眾人議論，出炭率略低啊，甚至個別不嫌事兒大的說他們食堂的稱不準，長期短斤缺兩，挨了劉師傅一頓訓斥。

安保組試做了兩根槍管，槍管長80厘米，因為工具不夠，沒有做木頭槍身，就是在一棵樹上做了個固定槍管的架子，在對面用厚一寸的木板做了一個靶子。鮑小軍拆了五十個二踢腳，收集的槍葯也不少，讓後用醫務室的托盤天平稱出五克槍葯放進管里，用木棍搗實，再放一顆用卵石磨成的石珠，石珠是安保部幾個人撿來跟槍管口徑差不多的卵石，再用銼板精加工的產物，他們想用鐵珠和鉛彈也沒有啊。石珠的口徑比槍管略小，無奈只能用綢布包裹著硬塞進去，為此，鮑小軍的一條領帶算是貢獻了。

實驗開始，鮑小軍用燃燒的樹枝點燃了插在槍管上的二踢腳引線，然後飛速跑開，只聽「啪」的一聲，子彈離膛而出，施施然落在50米外靶板的中部（槍管是瞄著上部的），在板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凹痕，鮑小軍走過去一看，石珠還沒壞，還能用哈。

第二回就是十克了，這一次子彈比較直的打在瞄準點附近，石珠已經粉碎了，好多石頭片插在板上，板上的木屑打的四處紛飛，板上留下一個拳頭大的凹痕，但沒有穿透，可能跟石彈有關係，要是鐵彈或鉛彈早就穿透了。

接下來是80米靶，十克彈藥同樣能上靶，但凹痕只有兩指寬了，不過殺傷力同樣不小，人肯定頂不住，熊可能沒事。十五克藥下，80米凹痕又擴大點，槍管一點沒有變形，這個質量還這不錯，如果鉛彈鐵定穿透。

距離增加到120米，十五克藥也能上靶，凹痕同樣有兩指寬，威力十足。最後得出結論，十克藥屬於正常量，如果配上鉛彈，80米內不管有沒有防護，都通殺，但防彈衣就算了。

槍定型了，接下來就好辦了，李文山帶著象抱著寶貝一樣抱著槍管的鮑小軍，幾人踱著方步，勝利回營哈。

晚上由於燃油管制，大家都早早休息了，剩下幾個委員就著桌上的魚油燈，開起了一天的總結會。

大夥首先聽取了勘測隊的彙報，對這次勘測隊的成果感到非常的滿意，甚至有一種撿到寶一樣的驚喜：有了鐵礦和高性能粘土，尚在日程之上的煉鐵工作就可以提前了，從明天開始，先把鐵礦開採一部分，如果可能，動用小艇水運比較省力。由於煤炭資源尚不清楚，暫時還是多燒木炭儲存起來吧。

至於說河道里有砂金，這更是驚喜了，河道有砂金，上游應該有金礦，金光閃閃的玩意兒，誰不稀罕啊。馬上提上日程，明天就來個大摸底，看有沒有淘金的人才啊。

接下來，營建組說土磚的模箱做了好幾個，明天可以開始做轉，地基溝用石頭和粘土填進去，邊打夯邊填，今天填了一條做實驗，情況還是不錯。石灰窯和炭窯也做了彙報。領導們點頭表示滿意。

安保部的試槍工作也做了彙報，領導們指示先做20把，其實那點管子也就能做30把的，考慮到現在的安全形勢，20把應該也夠了。等打鐵正常了，多做點鐵矛頭。工作彙報完畢，大家對集體力量的加強都非常高興。並一一安排明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