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 臣服!或死!
Godla東邊四十里的山裡一片營區,清晨時分,營地的人聲漸漸鼎沸。
中間白色的二層小樓上,廊柱上鑲的時鐘逼近七點。就這瞬間,營地突然之間喧鬧起來。
小樓前,一個拎著ak步槍的迷彩服戰士站在小樓前的廣場上左右嘶吼著,不一會兒,就從周圍零零落落的屋中跑出幾十條全身武裝的男人。他們一起怒氣沖衝殺氣騰騰的跑出營地,進入叢林,最後在營地前方小山頂上停下腳步,所有人圍著一棵粗大的樹木。
樹榦上,用紅色墨水寫著,「臣服!或死!」
再往上看,樹上可見到一塊人工搭起的木板,一滴滴血液順著木板落下,樹下的地上,還有著一些碎肉殘渣。
再看樹榦上的字紅字,那哪裡是墨水?那分明就是血液,而且是人類的血液!
那兩個充滿挑釁的字,也因此變得令人壓迫無比!一時間,樹周幾十人全無聲音。
良久,互相看看,似乎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憤怒,畢竟是曾經的同袍,一起在一起喝酒,一起玩女人……
「報仇!」
「報仇!!」
「找出那個傢伙,殺了他!」
「殺了他!!!」
安靜過後,場面上的氣氛如同水落油鍋,突然之間就沸騰了起來。一個貌似領頭的戰士一揮手,幾十個帶著槍的男人紛紛行動,五人一組向周圍叢林散開,展開了搜索!
然而,結果是令人失望的,當眾人疲累的搜索了大半天,卻毫無蹤跡,滴水未進的幾十人疲憊不堪的回了營地。
聽到報告,那領頭的漢子眉頭皺著站在樹下看著樹榦上的字,突然眉頭一展,露出笑容,對著邊上手下低聲吩咐著,不一會兒,那人拎來一桶油漆,領頭人操起木刷子,「刷刷」在樹榦上寫下一行字,然後掉頭離去。
第二天,營地再次在尖聲嘶吼聲中被驚醒。
眾人跟隨著早起換崗的人跑到營地另一個哨位,同樣的情景,同樣的碎肉和血字,讓眾人微微有些膽寒!
臨頭人狠狠蹬了一腳樹榦,蹭下一層流至下方的血液。
領頭人怒火沖沖的領著所有人來到昨天的哨所前,那字依然在,只不過昨天自己刷字的地方卻被刀刃削去,露出白色的樹心。
領頭人怒火沖沖的帶著人回了營地。
晚間,領頭人眼睛一轉,叫來手下一名戰士,吩咐了一番,那戰士掉頭出去,不一會兒,從周圍房舍里叫出七八個持槍漢子,沖入叢林。
一夜很快過去,當營地領頭人暴躁的被驚醒,白色小樓前已經圍城了一圈,昨天出去的一共十人,包括那領頭人安排的那名手下,所有人全部都安安靜靜躺在地上,左肩頭整個炸碎,能看見裡面腔腹,和裡面鮮紅的內臟。
「啪!」領頭人捏碎手上樹枝,狠狠丟在地上。
又到了晚間,領頭人拘謹著,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做。連個戰士忐忑的站在他身前,局促的等待著命令下達。
領頭人坐看一眼右看一眼,終於嘆了口氣,揮手讓兩人回去,兩人歡呼著跑出領頭人的居所。
發生多起殺害,營地內的晚上沒有了先前的活動,很早便早早睡下休息。
第二天清晨,當不遠處的叢林傳來鳥鳴,營地內的眾人都已經醒來,卻又都不想起來,他們不想看到死亡。
但是顯然這些不能應有他們,小樓的廣場上猛然響起呼喝,一個個戰士猛然跳下床,打開門沖了出去。
「屍體?!」
又是一具屍體,不過可以看到,這個傢伙只穿著內衣。似乎是出來噓噓的時候被背後一槍,直接整個上半身都全部被轟碎!
營地的地上依舊寫著,「臣服!或死!」
看著手下戰士們如避猛虎般躲開那個血字,在那兒圍成一圈議論紛紛,領頭人煩躁的揮揮手,令眾人退去。
又是晚間,營地領頭人不敢睡了,所有人也都不敢睡下。
前幾天死亡的人還只是營地外的哨所,但是昨晚確實營地的人,說明對方開始葷素不忌,根本不是非要選擇哨所人員為目標了。
所有人,都不敢睡下,慌怕自己就是那個倒霉蛋,倒霉的被選中幹掉。
這一夜,整個營地燈火通明,小樓前方還燃起篝火,照亮周圍所有地方。
這一夜,讓眾人欣慰的是,那個殺人狂人並沒有出現。不過,眾人也疲乏的很,昨夜幾乎一夜睜著眼睛不敢睡去。
領頭人一陣呼喝讓所有人回屋休息,當傍晚時,營地再次傳來驚叫。
不知何時,有一個戰士在路過小樓的時候被打碎頭部一槍斃命,真箇腦袋爆開,甚至連這個戰士是誰都午飯辨別。
領頭人臉色黑的如同墨汁。
回了房間,立刻撥打電話,「需要支援,營地需要支援!」
當話機里傳來答覆,領頭人滿意的放下話機,不過接著又愁上眉梢。思索良久,終於叫來一個戰士,然後吩咐下去。
當晚,圍著篝火,所有人沒有睡覺。
當晚,沒有人死亡。
援軍遙遙無期,始終沒有出現。兩夜不睡的反叛軍戰士體力上已經開始吃不消,領頭人不得不讓所有人在小樓前的篝火旁打地鋪睡覺。
營地領頭人想要用這個方式堅持到援軍回來,然後對周圍進行徹底大搜索,然而,當天亮的時候,有一個戰士怎麼也叫不醒了,脖頸處的皮肉猙獰的翻開,地上流了一地的血液。
又一個人死亡!
前前後後已經有十四個人莫名的死亡,原本營地也只有五十多人,如今卻一下子少了進三分之一!
每一個死的都那麼無聲,每一個人都那麼血腥,而且,每一個人身邊都同樣留著那幾個字,「臣服!或死!」
「這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臣服?臣服就會停手嗎?可是他不知道這裡的人手只是一支反叛軍的一小部,只要被反叛軍發現,就會極力報復!他,或者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不只是領頭人,所有人都望著血字想著。